“顾总,能好好说话么?能认真谈公事么?既然是你说的让我安心做好本职工作,怎么这时候耍起嘴皮子了?公私分明OK?”要不是温子妤忍得住,那张纸就拍到顾殊宁脸上去了。
“你说。”顾殊宁白她一眼,倒是收起了表情,正经起来。
“你最好尽快把这两项分开来,要么弄成两家公司,要么分开办公。”突然,温子妤又不想说了,因为她再怎么说的详细,也不会得到顾殊宁一丝一毫的信任。
出乎意料的,这回顾殊宁没有跟她顶,而是垂眸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把刚才舒敏希还来的U盘递过去:“这是收购柏森商贸的最终方案,一年前我就在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你一刀切给我解决了大半,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温子妤接过U盘,狐疑地看她一眼:“哟,不怕我偷走你的商业机密?”
“你不会。”因为你喜欢我。这句话,顾殊宁还是没能说出来,万一她说了,惹得温子妤又发神经…
只是她觉得自己有病了,一边觉得温子妤想害她,一边又笃信她喜欢自己而不会做出什么事。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见温子妤陷入了沉思,顾殊宁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一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到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舒敏希并没有把收购案的事儿告诉温子妤,不然,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场景了。
所以,舒敏希到底是不是温子妤那边的人呢?
“你是想借柏森把公司分成两个?”
“没错。”难得顾殊宁发自内心一笑,看得温子妤心神荡漾。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还杀人不见血啊?”
“我不可能在这两个行业呆一辈子,更何况其中还有一项是副业,目前的规模可以再扩大,时代在发展,多元化是必然的。”
顾殊宁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考虑要遮掩哪些信息,只是看着温子妤的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双琥珀色浅瞳,那抹邪魅妖娆的笑意,应该就是引诱她不断向前走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太深,也不知道她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好感。
穿职业装的温子妤很美,自信优雅,清爽干练,过多的柔化了她在江南湾锤炼出来的一身戾气,这样的她,让顾殊宁没来由感到安心,越是嘴上说讨厌,心里说怀疑,就越是想要拨开重重迷雾,去看清这个女人。
她当然还记得,清明节那天在墓园,温子妤跪在姐姐碑前忏悔哭泣的模样,其实那时她就明白,再坚强的人,也有一颗脆弱的心。就像她自己,封闭了这么多年,拒绝了这么多人,却还能在母亲的遗像面前,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你要转行?”
“说不上,随大流罢了。”顾殊宁淡淡一笑,不跟温子妤顶着来也挺好的,“看你表现,现在我有权不告诉你。”
“啧啧,不说就不说…”
“我要去见客户了,你自己忙吧,别把我公司拆了就行。”说话间,顾殊宁站起来,随手拿了外套和包准备走人。
温子妤跟她一块儿离开,目送她走远,大概谁也没想到她们之间会由互不相让的讽刺,演变成不知不觉的平静交谈。那个背影孤寂得很,让人很想抱一抱…
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平相处,是不是她就不会再怀疑她了。
……
拖到七点多温子妤才下班,很荣幸地成为了全公司继顾总之后第二个晚走的人。她基本弄清楚了公司的情况,下午跑仓库去转了转,一整天下来筋疲力尽。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去江南湾。
夜色如魅,魔鬼的她属于黑夜,到了白天又变回天使。温子妤昂首挺胸走到舞厅吧台前,迎着爆炸性舞曲飘进人群,果然,那边已有人在等她。
“姜先生,久等了。”她在男人身边坐下,侧头对服务生吩咐,“白兰地。”
温子妤化了浓妆,五光十色的镁光灯不时闪在她身上,映得那张风情万种的脸更添魔魅,V领低胸装下深深地沟壑吸引着男人的视线,她深知自己身体的哪些地方能激起这些种马们最原始的欲齤望…
“最近你都不常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男人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肆意地以目光扫视游走,享受着面前美人带来的视觉盛宴。
“几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送个人情帮帮忙而已。”温子妤娇笑一声,露出满口白牙,不经意撩了撩头发,这个动作,对某些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服务生将开好的白兰地为她斟满杯中,恭敬地送到她手边,温子妤瞟了那小鲜rou一眼,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两张钞票,轻轻叩在台前:“小费。”
小鲜rou道谢后收下,她执起酒杯递给姜鹏毅,自己拿起另一杯,举起:“承蒙姜先生照顾,这两年生活清静许多,喝一杯吧。”
两只高脚杯轻轻碰撞,她唇角勾起一丝妩媚微笑,仿若全天下的男人都倾倒在她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入口酒味不知怎么变涩了,突然就难以吞咽,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