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又走了。
夏蝉就是个幸灾乐祸的主,所以那一堆笑声里就属她的声音最大。陈飞恼得很,指着她说:“笑什么笑!你也就是个性取向不正常的拉拉!还好意思笑!”
陈飞这一句可怕夏蝉惊到了,愣是让她即刻止了笑,甚至连声儿都没了。
“哟!难不成给我说错了?其实你和施昱婕是一国的么?”
“为什么是施昱婕?”夏蝉很不理解,为什么陈飞开口闭口都要跟她提施昱婕。
一个女同事在旁边插话了。“难道秦主任没跟你说过?”
夏蝉茫然地摇头。
办公室的人都觉得,夏蝉是秦如一介绍来的,所以秦如一早该跟她说过施昱婕的事情了。结果秦如一没说,她们也不说,夏蝉就一直糊里糊涂的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
“难怪陈飞问你是不是和施昱婕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你那么茫然,结果你不知道呢!”虽然这事在报社人人皆知,可是女同事还是很注意,对夏蝉小小声说:“她喜欢女人。”
“呃……”对夏蝉来说,这又是一个惊奇了。那个看起来拽翻天了的施主任,她竟然和夏蝉有同个喜好。她竟然毫不掩饰自己喜欢女人的事情,甚至是整个报社的人都知道了。
夏蝉说:“我跟她……其实不熟。也就今天在电梯里遇见了,多说了两句。”
“你说不熟,要人家也这么觉得才行啊!”陈飞还在那头不高兴,却说:“她可不是什么亲切的人,鲜少和我们好好说话,更别说像刚才对你那样友好了!你要是不排斥她那喜好,我们也不说什么。可你要是排斥,就自己小心些,离她远点。”
夏蝉突然变得很礼貌,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4、在意
周六下课放学,夏川突然遇到一个家长过来和她说说自家孩子的问题,于是聊了起来。顾荏为了等她一起离开,就到阳台的小桌边去了。
夏蝉那会儿正在照顾自己那盆快要活不下去的非洲菊,看见顾荏来了,她也都放下小铲子坐去了桌边。当然,她一定是坐在靠客厅的那一面,远离了阳台那方的高空。
“你怎么不回去?”
“等你姐,之后一起走。”
桌上有三份报纸,都是夏蝉拿回来扔在那里的。自打夏蝉去了《城市周报》上班,顾荏每周也能节约个一块五毛钱。她这周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那几幅画被弄成了什么样子,所以桌上有新刊,她就随手拿了一份翻起来。
顾荏仍旧未与夏蝉说过自己是做什么的,夏蝉便不可能告诉她说自己主动申请了那个故事版的排版工作。顾荏翻报纸的过程,夏蝉一直都偷偷地看着她,看着她翻到了她想看的那几页,看到她发现边栏上出现的“夏蝉”。
有那么一会儿,顾荏的脸上出现了很自然的笑容。夏蝉知道那是因为顾荏看见了她的名字,所以夏蝉止不住想笑。那一会儿,顾荏像是感觉到了有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就抬头起来。她的周围,除了夏蝉再无别人,便只能朝夏蝉看去。夏蝉做贼心虚一般,瞬间吓坏了,也来不及收好脸上的笑,匆忙间挑开了眼,又尴尬地用手遮住了半边脸。
顾荏问她:“我记得这个版不是你在负责?”
“以前不是,但是以后是了。”夏蝉正了正表情,说:“那个叶里吧,我很喜欢她的作品,不管是她的画还是画里的故事,都很喜欢,所以就主动去跟编辑部的主任商量,以后这个版都由我来做。”
“满大街都是漫画,你干嘛就喜欢她画的?还喜欢到非要去给自己主动增加工作?”
夏蝉想想,说:“就像我姐那样,满大街都是女人,她就非要喜欢叶小夕呀!理由可能有很多,但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当然,关于叶里,首先我觉得她的画画得很好,故事也能让人喜欢进心里。”
顾荏的表情,就是被人表扬之后还能很淡定,却也稍稍有些小得意的那种。她不知道夏蝉知道叶里就是她,所以夏蝉干脆也装作不知,很天真地说:“可是有时候,大概是不经意地看来,你平时画的那些速写,和叶里的风格有些像!你也看她的书么?”
“不是像。”顾荏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就朝椅背上靠去了。“那就是我画的。”
“哦。”夏蝉随口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若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的话,就不应该这么随便。她也没想到顾荏竟然就这么承认了,于是补了一声惊讶。“难道你就是叶里?”
“嗯。”
“那、那我屋子里那一堆书都是你画的?”夏蝉有点激动了。
“一堆?”
夏蝉把那些书的名字都说了一遍。顾荏说:“对的,都是我画的。”
“好厉害!”夏蝉这下可以既高兴又大胆地问顾荏很多问题了。然后她最关心的是《初夏》为什么没有再版。
顾荏说,因为找不到原稿了。无论是公司也好,出版社那边也好,包括她自己手里,都没有原稿了。夏蝉觉得很疑惑,为什么一个画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