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荏好奇,因为夏蝉真的不喜欢画速写,可她今天竟然画了这么久,下雨天出门都不忘带上速写板。
村妇与她男人在家里忙碌自己的事情,他们都没管在自己家里躲雨的两个陌生人,所以绘画环境都算安静。顾荏现在是看见什么就画什么,比如突然飞来的一只避雨的鸟儿,比如突然发出叫声的黄狗。
后来的夏蝉完全不知道顾荏的画面中多了些什么样的存在,只管自己画了一些桌子凳子,最后觉得无聊了,就只能盯着门口那偶尔动一下的顾荏看。夏蝉才发现,顾荏那小短发居然能被她扎了起来,不过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发梢向四面翘起,看着好像某些动物的小尾巴。
“你什么时候把头发扎起来了,怎么之前没看见?”
顾荏停下笔,愣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过来对夏蝉问道:“难道你在画我?”
“哪有!”
顾荏不信,就跨过了门槛进了屋,硬是一脸严肃地伸出手:“拿给我看看!”
对于夏蝉来说,顾荏虽然只长她几岁,可还是背上了老师的名分,哪怕她不是夏蝉的老师呢!被顾荏这么一逼迫,夏蝉本能地就把画护在了胸前。“我真的没画你!”
顾荏才没有听夏蝉的话,她只信自己看见的东西,所以夏蝉不给,顾荏就把平时给学生上课的样子拿出来了:“拿来!”
夏蝉只与顾荏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输给了她上课时候拿来镇压学生的气场。就算是极度不乐意,夏蝉还是只有把画连着板子一块递了出去。
顾荏看过了,确定不是画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夏蝉画了她,她估计会郁闷的,就夏蝉画的那大水牛,顾荏想想都觉得恐怖。天知道夏蝉一会儿画了她之后会在她旁边标注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被人拿气场威胁了一把,夏蝉心里那个憋屈!本来她没打算要画顾荏的,这不是顾荏自找的吗?如果顾荏不让画,夏蝉就偏要画!画完之后还要给她标注一堆“母老虎”、“母夜叉”、“腹黑综合症”之类的标签!
惹不起,暗地里发泄总可以!就像那头大水牛,夏蝉惹不起总能画出来自己消消气!夏蝉画了顾荏,并且极迅速地就画好了,虽然只是一张背影,却也让夏蝉有一种jian计得逞的快感。可是画好之后,她竟然有些不想在旁边添加注释了。
表面上,她觉得自己这张画画得很不错,如果再旁边标注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影响了画面的美感。实际上是因为她觉得刚才的事情不过就是一场玩笑,其实顾荏不讨厌,其实她蛮喜欢这个让她特别好奇的女人。如果就因为刚才那个玩笑而在别人的“倩影”上标注了一堆奇怪的东西,那么她自己才应该是那个讨厌的人。
算了!夏蝉心想着,自己不跟这种小女人计较,于是就像翻过一页纸就忘了这件事一样,她把画好的“顾荏”放到了画纸的最下面,同时翻出了下面那张空白的画纸。
雨停了,顾荏和夏蝉离开了农舍。夏蝉帮顾荏拿了不少东西,也不停地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把头发扎起来了?顾荏哭笑不得,这种炎热的天气扎头发,还能有什么理由?不就是因为受不了脖子上的热嘛!
“就这个理由啊!”夏蝉似乎很失望,她真没想到理由是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想把头发留长,所以把它扎起来,免得忍不住就想去剪掉呢!”
“留长头发?”顾荏望了望天。“当初剪短的时候就很容易,可是现在想留长就蛮麻烦了。”
“反正过了那段煎熬的时候就好了嘛!”夏蝉笑着:“个人觉得,你留长发应该蛮好看的!”
“会吗?”顾荏自己都快忘了自己长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听夏蝉这么说,她还真的有仔细去回想,可惜那样子实在模糊。偏过头瞧着挂了一脸笑容的夏蝉,顾荏竟然都跟着她笑起来了。这孩子其实不错,挺欢乐的一个人。
“如果你换个短发造型,我会考虑把头发留长。”顾荏开着玩笑说。
“你饶了我吧!”夏蝉嚷道:“虽然它们长得不太好,可是好歹跟了我好久了,要我剪了它们我可舍不得!”
“那我就不要讨论我的头发了!”
“不说就不说!”
☆、12、四叶
晚饭之后,夏川把学生今天画的画都收上来做了评讲,夏蝉的画也都被要求拿了出去,不过她拿出去的画里并不包括她画的水牛和顾荏的背影。
“这张怎么这么眼熟?”顾荏指着夏蝉从她的油画里抄过去的速写问。
夏蝉说,那地方就这么些个景色可以画,所以她画了顾荏画中的景色不足为奇。
景色是相同的,可是构图可以有很多种。夏蝉明显是抄了顾荏的画,哪怕只是抄成了速写。既然自己的画被夏蝉抄了一遍,那就肯定还有别的顾荏不知道的画存在。
就因为顾荏的这般猜想,害的夏蝉的“水牛”暴了出来。学生们看了都哈哈大笑地赞扬他们的师姐很有才,夏川这才知道她妹妹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