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到家以后必须打电话或是发短信来报告,不然谁不照做谁遭殃。就这一点来说,所有学生都一致认同夏蝉不愧是夏川的妹妹。
送走最后两个打车回家的学生以后,夏蝉看向了顾荏,是顶着一对熊猫眼的憔悴样子。
“你呢?”
“我打车回去。”
夏蝉点头,正巧一辆出租出现在她伸手能招下的范围里,于是赶紧挥手。
出租在夏蝉身边停下了,顾荏以为她会与自己说些道别之类的话语,谁想夏蝉拉开车门,站在车门外说:“走吧,我送你。”
“你送我?”顾荏一晚上没睡了,着实不理解夏蝉这是为了什么。可是夏蝉就那么拉着车门自己不上去,硬是挂着一脸邀请看着顾荏,好像顾荏不上去她就不会把车门关上一样。
“你们走还是不走啊?”出租车司机抱怨了,他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哪里经得起这两个人纠结到底要不要上车!
夏蝉将出租车司机的疑问推给了顾荏,顾荏不好拒绝也不好就这么耗着,只好钻进了车里。刚坐好,夏蝉也跟着坐了进来。
“去哪儿?”司机问。
“东城公交枢纽总站。”
“东城?”无论是表情还是话语,夏蝉就是用惊讶装满了它们。“你住那么远,怎么会经常晚上十点多还在西城?”
顾荏才是觉得奇怪:“怎么你又看见我了?”
夏蝉点头。
“真怀疑你是不是就住在站台上了,为什么总是看见我?”
“我还奇怪呢,为什么每次我晚上不想回家的时候就能看见你。”
顾荏无力地看了夏蝉一眼,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因为被冷落了,夏蝉只好选择去亲近那比较暖和的阳光。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都朝着自己身后在移动,不管是美好还是不美好的东西都不是她此刻能留住的,除了这总是照耀在她身上的阳光。
不过才九点半,阳光竟然会有些晒人的感觉。这城市真的是没有春天的吗?甚至是初夏的存在都不会很长久。
那本叫做《初夏》的漫画是在夏川画室里找到的,所以夏蝉很想问顾荏有没有看过。她虽觉得那样的故事很平淡,可是无论画面还是句子都能在几经回味之后变得深刻起来。她想着,若是顾荏会看过那本书,或许能找到一些共同语言,毕竟顾荏是和夏川说过那样一段话的人,而那段话与初夏有关。
多愁善感的人是否会比一般人更能让人挂心?总之夏蝉是因为从夏川那里听了一段话,看了一幅画之后开始对顾荏有了很大的兴趣。她是想不出来顾荏与夏川说那些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得神情语态,只是觉得平时上课那样严肃的一个人不太会说出这样的话罢了。
其实你上课的时候可以柔和一些的,那样严肃有什么好?
夏蝉很想将这样的话说出来,更想看看顾荏听了以后是种什么样的反应。可是她连在脑袋里组织好语句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转头回来再看顾荏的时候,顾荏已经双手轻拥着自己的腰,脑袋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顾荏睡着的样子娴静极了,再配着从树叶中穿透而投下的缕缕光线,这下真是让夏蝉感觉到了一种美,娴静的美,悠然的美。这种美与人的样貌无关,是一种美好的神态,美过无比Jing致的五官和轮廓。
东城对于夏蝉来说是极为陌生的,窗外那些越发不熟悉的地方让她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车到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甚至,夏蝉会担心司机趁着顾荏睡着的时候就带着她们故意绕弯,从而多赚她们的打车钱。
这样的担心很现实,就算自己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如果司机想绕圈还是会绕过去的,因为她不认识路,算是半个路痴。可是她又不忍心叫醒顾荏,更是有些关心地想要让她多睡一会儿。
计程表上的数字跳得好生欢快,它每每跳动一次,夏蝉的心脏就跟着抽搐一下。混蛋啊,谁知道从艺术学院那里打车到东城能这么贵?就表上现在显示的数字看来,夏蝉倒是比较愿意去买几盒子薄荷糖堆在画室里。
忽然一个较为明显的呼吸声进入了夏蝉的耳力,随着那一声后,顾荏半眯着眼睛挺了一□板。
“醒了?”夏蝉说:“还没到呢。”
顾荏望出窗,看了两眼说:“快到了。”
“你家真的好远!”夏蝉坐了半天的出租,觉得自己屁股都痛了。“亏你总有那么好的Jing神大半夜还能在西城出现。”
顾荏好像不太喜欢谁说她出现在西城的事情,夏蝉也是感觉到了,就这几次她提起这事,顾荏都总是不太搭理的态度。不提就不提吧,反正那是别人的事情。
“到了。”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夏蝉准备拿钱给车费的,却被顾荏抢先了一步。“不用找了。”
“不用找?”夏蝉茫然地看着顾荏,那可是一张大团圆啊!
顾荏给了钱,硬是推着夏蝉下了车,然后绕去夏蝉身后把又再把夏蝉推回车上。夏蝉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