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离开了公主行宫,暗卫等一行人只好暗地里跟着,万一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也好暗中护卫。
此时,躲在角落里的马倌和妖月露面了,妖月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跟我说是匹烈马的么,怎么没把柴可江摔死。”
马倌跪下道:“公子饶命,确实是烈马,府里没人骑的了,一直在那喂养着,谁知道——”
“闭嘴,我不想听理由,我要结果,这次的赏赐没了,哼,太让人扫兴了。”妖月转身而去,心中兀自嫉妒不已,这柴可江,这黑脸要和公主成亲了,竟然是让这样的人做驸马,实在是有辱斯文,这公主也真是的,怎么会挑一个这样的丑八怪做驸马?他呼了一口气,心里极为不爽,想找新来的李诗民去出出气,走到收月楼,房门紧闭,似乎那人又不在了,妖月一甩款袖,道:“真是倒霉,连出气的人都没了。”
宋浣溪和柴可江同骑一匹马,一路上宋浣溪都惊奇的不行,“你小心点,别撞到人家小姑娘,马背上看到好清楚,好开心。”
柴可江道:“公主能麻烦你不要乱动么,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好吧,但是本宫真的很开心,没想到骑大马是这种感觉,难怪皇姐们那么神气,本宫一骑小马驹就嫌丢人了,这座驾就矮了人家一截,柴可江你一定要教会本宫,让本宫也出出风头,把往年受的耻辱补回来。”
“好好好,你别再动了。”
这下,宋浣溪乖了,是坐着不动,但是不妨碍她东看看,西看看,心里欢呼着。
来到不远处的山林,柴可江下了马道:“公主要不您在马上坐着等臣,臣马上就回来。”
“柴可江把本宫抱下来,本宫也要参与打猎。”
“这很危险,山里可能有老虎,会把您这样的大美女吃掉的。”
“不会,这不有你么,你要是让本宫死了,家里可就一个脑袋都不剩了,你说是么,柴可江?”
宋浣溪笑意盈盈的看着柴可江默默不语的样子,柴可江心说:“又来了,你个屠夫。”伸着双手道:“好好下来,臣扶着您。”
“别臣啊臣的,怪绕口的,本宫就喜欢你你我我的说话,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再说本宫赦你无罪。”
宋浣溪趴在马背上,慢慢的用脚滑过马背,一脚没踩实马蹬,愣是一滑,眼见着就要掉下马,柴可江赶紧上前接住。
宋浣溪看着自己掉柴可江怀里,心里那个急,那个气,想她堂堂公主连下马都不会,还滑人家怀里去,好像自己多心急似的,脸面涨的通红,她用怒意掩饰着此刻的尴尬和羞怯,道:“放本宫下来。”
“是。”
宋浣溪的脚刚触地,就踩到一块小圆石,脚下又是一滑,她双手像是游泳一样不断的向后划动,“诶诶诶……柴可江……”
柴可江拉住她一条手臂一拉,往身侧一带,宋浣溪总算是站稳了,只是这样贴近一个陌生人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对着那张脸,才免疫了一点点,就又想吐了。
宋浣溪在心里安慰着:“请想象柴可江是美男,请想象柴可江是美男,忽视眼前这张脸……”不知是否真的是这咒语起效了,宋浣溪心里好过了很多。
倒是柴可江叫了起来,她慢慢的低下头,看着两人紧贴不多的缝隙,公主大人的两只绣花鞋正踩在她的脚面上,“啊,痛!”
宋浣溪将柴可江一推,大喝道:“柴可江你大胆,竟然调/戏本宫。”
调/戏?柴可江心说:“你也太自恋了,脚好痛。”这丫头就百来斤的踩在上面了,她踢了踢脚,也不知道里面肿了没有。
柴可江跪下道:“公主饶命。”
“行了,暂时先饶过你,要是有下次——”
柴可江自语道:“千刀万剐,送入午门斩首。”
嗯,这不挺清楚的么。宋浣溪看着柴可江委屈的样子,噗嗤的笑了出来,“行了,打猎去。”
她的心情很好,走起路来脚步也显得轻快。柴可江跟在她身后,两只脚一走就忍不住嘶嘶的吸气,疼啊。
这里的山不算高,走的人也多,上山的路很宽,两人不一会儿就走上去。
走了半天,宋浣溪有些着急了,“柴可江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野味?”
“不急,慢慢走,走到深处就看到了。”
突然,宋浣溪叫起来,在青绿色的草里正躲着个白白的毛茸茸的东西,“柴可江,柴可江,那里!”她兴奋的跳着,一出来就见到动物了。
躲在草里的兔子被她这么一叫,箭一样的射了出去,哪里还等人,宋浣溪大呼可惜,“啊呀,让它跑了。”脸上很是失望,好不容易看到,怎么又跑了呢?
正在宋浣溪沮丧的时候,旁边的柴可江从背上的箭壶里拿出根箭,其实她并不会射箭,柴府也没这个条件,但是她会投暗器,以前抓动物的时候,就是用刀把树枝的一头削尖,然后当暗器一样的投出去。
兔子在草里窜的很快,刚才还见它活泼乱跳的,可一下子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