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相框翻倒,就是不想再看见两人的笑容,缩进被子里,眼泪就开始流了,陈墨染觉得爱情很简单,相处很简单,柳夏年一直会哄着她,什么不用想,现在却不知道,一件小小的事情却可以叫两人变得那么的紧张。
“还是一个人好,一个人多自在,什么都不用想,为什么谈个恋爱都那么累。”陈墨染轻声的说,说完叹气。
柳夏年到了半夜才回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干坐着想事情,等有了意识已经是十二点了,才慢慢的走向卧室。
她和陈墨染的卧室的门没关,开着一条缝,轻轻推开,看见黑暗的房间里的床上那个小馒头,想必是陈墨染又不听话,缩在被子里睡觉了。
柳夏年放缓了脚步,走上去,看见台灯下她们两人的照片被翻盖了,也许是陈墨染故意的,再次把它竖起来,用拇指擦去上面的灰尘,再次放回去。
柳夏年坐到陈墨染的床边,伸手,抱住那个小馒头,隔着被子,轻轻的说:“对不起。我第一次跟你说对不起,我只是还在意有些话。染……”
小馒头有规律的起伏着,半天都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柳夏年掀开被子的一角,看见陈墨染手脚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在母体子宫里的婴儿一样,睡的正香。她说的那个难得一次的道歉,算是跟空气说了。
柳夏年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立刻被热乎乎的身体抱住。
柳夏年看到陈墨染一下子就攀到她的身上,觉得她应该是醒着的,却看她的脸,不像是。
也许是时间久了,成了习惯,陈墨染一定要抱着柳夏年才能睡着,自然而然的,身体有了自己的反射,不受脑子控制一样,也许在清醒的时候,陈墨染恨不得离柳夏年很远很远,但是现在,她却那么完全的信任着她。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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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陈墨染本来是要回去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给柳夏年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有事情不回去了。
柳夏年接到短信,以为她只是要忙到晚上,也就没有立刻去接她,打算到了事情忙完了再去学校。
这个时候柳夏年正忙着事情,方鸿钧和他的妻子坐在她的对面,方鸿钧在看到那份寄给公司原本股东的通知函以后,被老婆一说,心里也开始怀疑,匆匆赶过来,带着一面不信任的表情,严肃的质问她:“小年,你这个是干什么,我的股份……怎么……你怎么能说全给你呢?”
柳夏年合起文件夹,放在一边,摘下略有点度数的眼睛,看着方鸿钧一脸的愤怒,暗想,只要牵扯到钱,原来每一个人都这样的充满着防备。
她把一张信函给方鸿钧,是写个公司的各个股东的,通知他们方鸿钧的股份已经全部转让给柳夏年女女士,而成为新的股东的柳夏年将以股东的身份要求查阅公司近两年来的账本。
而方鸿钧看到的却是那两句话,身边的方伯母读过书,全部看下来,脸上写着不满,她说:“小年,你伯伯相信你,才拜托你帮忙做这件事情的,我们也不想要多的,把本拿回来就够了,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呢,股份这个东西,我一个女人家不懂,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们不知道啊。”
柳夏年的手撑着额头,低头的时候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苦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微笑,身体后靠在椅子上,手撑在椅背上,交叉在胸前,说:“伯伯,我说过如果你相信我,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当我以一个股东的身份要求查看公司历年来的账本的时候,而他们绝对不会愿意让我去翻阅,我就借此到法院去提起诉讼,而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会要求息事宁人。而到时候我们再提出自己的要求,实现的可能性就会大一点。”
柳夏年解释了那么多,可是两夫妻的脸上的警戒都没有任何的消除。柳夏年有点无力,而这个时候韩凤端着茶敲敲门,说:“我方便么?”
柳夏年伸手,说:“辛苦你了。”
韩凤把茶小心翼翼的放在两夫妻面前,朝着他们微笑。
方鸿钧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只是盯着柳夏年的脸,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心思。
柳夏年觉得脑子有点疼,坐直身,说:“伯伯,伯母,这事情只是一个威胁的借口而已,而我根本不会要求转让你们的股份,股份还是你们的,得到的钱也是您们两老的。我只是作为一个晚辈做该做的事情而已。”
两人互看了一眼,最后在柳夏年再三的保证下走了。
柳夏年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肩膀上放上一双温暖的手,轻轻的按摩起来。柳夏年闭着眼睛,说:“凤姐,你觉得我这样帮忙是不是很掉价?”
“聪明的律师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凤姐按着她的肩膀,笑着说。
“难怪有人总是说,世界上最不能欠的就是人情债,你欠了就要一辈子还下去。为什么是我?”柳夏年抬头看着韩凤,韩凤摸摸她的额头,说:“因为你是柳夏年。”
柳夏年低笑。
韩凤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小年,最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