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期造出来的东西都做了废品……说着方鸿钧长长的叹气,感慨万分,悔不该当初。”
“那然后呢?”柳夏年轻声的问。
“公司损失了一大笔钱,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那时候我那兄弟就告诉我,因为我的失误,公司已经快要开不下去了。我说怎么办,他说公司什么也不要你赔,你就拿你的那些股份赔给公司,我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柳夏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方鸿钧的那双永远洗不干净缝隙中的灰尘的老手。
“回去以后我越想越不甘心,十年前的那些钱,到了现在也该有个百把万了吧,就这么没有了,我的一生的积蓄都在那里了,叫我怎么甘心。我去找他们,才知道那公司越做越好了,他们总是闭着不见我,我这心里难受。咳咳……”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胸中的凝结的废气吐出来,可是就挤在那里成了块了。
柳夏年轻拍着方鸿钧的背,给他顺气,叫外面的秘书倒了一杯热茶,给他端上去。
方鸿钧喝了一口热茶,气也顺了起来。抓着柳夏年的手,说:“小年啊,怎么都要帮我!我不甘心,现在家里孙子都要上小学了,一家人都还挤在一起,我也想过日子的。”
柳夏年轻轻拍着方鸿钧的手,说:“伯伯,先说一句,你相信我么?”
方鸿钧好像收了什么巨大的侮辱,眉目一瞪,说:“你这是什么话。别人我都不信,那兄弟都不是东西,但是小年就等于我的女儿,我能不信你。”
“那伯伯还担心什么。我说这钱是拿的到的,而且不止五十万。你说的那家公司我前几年做过她的调查,是一家发展势头极好的股份有限公司,这几年里都没有增资过,你八年前拥有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了现在的价值,我想还要找注快计量下,至少不知道比现在翻几倍。”
方鸿钧的脸色慢慢的缓了下去,甚至开始出现了一种喜悦,原本想着就拿一笔小钱就够了,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就这样拥有了一大笔的钞票,没有人不会觉得这是上天降下来的奇迹。柳夏年甚至可以在他的眼睛里看见狂热的火焰。
而柳夏年用他听得懂的话给他解释具体的过程,而这样一谈就是一个上午,下午十二点的时候,秘书敲门进来小声的问她要不要一起订外卖,柳夏年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点点头,也帮方鸿钧定了一份,到外面的茶水间去倒茶。顺便给陈墨染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那端嘟嘟的叫了几声,最后因为无法接通而挂机。
柳夏年看着屏幕,有点失落,拇指用力的摩擦着屏幕,好像要把那个名字给抹去。
而那边, 陈墨染还在梦里,做着一个很好的梦,她梦见了在一个很好的天气了,她像是一只吃饱了就睡的小猪一样窝在那种很老很老的摇椅上,一下一下的摇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身上盖着羊毛的毯子,阳光很温和,是大约下午四五点的阳光,她闭着眼睛,头发散了下来,挡着她的眼睛,可是还是看见眼前橙色一片。那时候是暖和的,舒服的不想起来。这时候有人走到旁边,轻轻的推着她的肩膀,她张开眼睛,看见柳夏年的脸,柳夏年干净年轻的脸上像是用黑色水笔画上去的一条条的皱纹,好像动画片里的一样,柳夏年用那种沉溺的眼神看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苍老的声音,她说:“染,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陈墨染转头看看旁边的装饰品的不锈钢面上反射的自己的脸,也是一样年轻的脸,却用水笔画了无数条的皱眉,好像是在说老了。
陈墨染笑着说:“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死了一起死吧……”
“陈墨染,你再睡你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把耳膜刺的嗡嗡的震动,眼前的阳光大大的阳台,还有温柔的柳夏年都没有了,陈墨染张开眼睛,看见一张怒气冲冲的脸,眼睛里冒着火焰,那个人拍着桌子,大声的说:“陈墨染你个猪,还睡,接电话啊。”
荒诞的梦被这样暴力的驱散了以后,陈墨染有了一时的散神,看着眼前的爆发中的赛亚人,露出那种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眼神里居然干净清澈的就好像白开水,事实上她已经恍惚了到了接近失去神智的状态。
那人仰天,做出一个抓狂的动作,指指陈墨染的那件价格不菲的风衣,说:“你的口袋里有东西在震动,别告诉我那是你的按摩棒。”
陈墨染低头,看到不属于自己的那件风衣,突然想起那个人,突然就觉得快乐,悲伤,许多情绪就这样直接的朝她涌来。她摸出口袋里的不知道震动了多少时间的手机,而在她努力辨认那个陌生的号码是谁的号的时候,手机安静了。
陈墨染皱眉,觉得那个号从来没有见过,想打回去,却想到手机费快没了,就放弃了,反正她也不是个业务繁忙的人。
重新放回口袋里,把刚才片刻的思考丢在脑后。
身体以后恢复了大半的Jing力,在冬天感冒的下场就是穿的再多都会觉得冷,而即使裹着柳夏年的衣服,还是觉得有点虚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