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不说这些了,”秦细沫很果断地调转话头,“总之跟我走就对了。”
林紫想了想,再看看秦细沫一脸诚恳的模样,虽然并不是打算要相信她,但是眼下人来人往,林紫知道要是明着拒绝秦细沫,只会让她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来迫使自己就范,如此的场面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这个小区虽然不是什么高档社区全城仅此一处别无他家,但是这却是她在D市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一个窝,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轻易被秦细沫毁了。
“好,”林紫答应着,“如果你不嫌我会给你添乱的话。”
“当然不会。”秦细沫说。
林紫到达云天会所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一点,秦细沫带林紫简单看了看大厅会所,随后来到休息室,林紫发现秦细沫坐下来的脚踝位置有摩擦过后的青红痕迹,没多想,林紫随口就问道:“你脚踝有伤?”
秦细沫有点疑惑,听到林紫这样发问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踝有点异状,秦细沫坐下来微微弯曲了小腿,果然看到脚踝处被摩擦红肿了,她自嘲地笑笑:“可能是今天走路比较多,现在感觉有点疼。”
秦细沫说这话的时候轻轻一抬头就把脚上那上Jing致的白色高跟鞋摘了下来,鞋跟是水晶材质的,在窗外扫进来的阳光中熠熠生辉,忽略脚踝处的红肿,秦细沫的脚就像是由米开朗基罗亲手雕刻成的艺术品,每一处肌肤、纹理、曲线,都完全符合美学标准,配着细长的小腿,若有若无扫在小腿上的雪纺裙摆,这光景好似一幅会游动的油画。
美人如斯,波光潋滟。
林紫不知怎么地脑海中就冒出了这两句话,如果抛开没什么道德感的Cao行来说,秦细沫的确算得上一等一的大美人,如果把明凤鸾比做静静绽放在水面的睡莲,温婉尔雅沉鱼落雁,那秦细沫就是初夏枝头那朵最鲜最美的玫瑰,香氛盈人,高贵端庄。
“能帮我拿点药吗?”秦细沫眼神沉稳,看着林紫说。她照旧坐得笔直笔直,就像无论如何都不会压弯折的翠竹,颀长瘦削,盈盈中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举手投足都让你觉得眼前这样一个女子,一定出身高贵,教养良好,而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是经过其内在系统严格筛选过,她请求你,就是的确需要帮助,她夸奖你,就是你的确得到了她的赏识。
什么欺骗,什么言不由衷,什么人面兽心,根本就跟她搭不上一点边。
这就是秦细沫,此时此刻的秦细沫。
林紫垂下头,往秦细沫眼神示意的方位看了看,问:“药在那个抽屉?”
秦细沫微微颔首:“第三层,左边。”
林紫按照秦细沫说的,在那个造型Jing巧的欧式抽屉找到一个药箱,打开来,拿出秦细沫需要的药,是一瓶涂抹用的水状药ye,旁边还放了一点纱布和棉签。
“是这些?”林紫把找到的药物拿给秦细沫,秦细沫原本正低头看着脚踝上的伤,听到林紫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看了看林紫手里的药品,不置可否,径直扬了扬脖颈,说:“能帮我上药么?”
秦细沫的声音又细又柔,就像一只拍着翅膀到处采撷花蜜的蜜蜂,动作已经极致轻柔,却足以让所触碰的每一朵花都轻微震颤,林紫不知道秦细沫的这个要求是否合理,但是看在秦细沫已经负伤,而且还要在夜晚的宴会上连续坚持至少五六个小时的份上,似乎这一点要求也没有过分的嫌疑了。
林紫在秦细沫身边蹲下来,伸手打开药瓶,用棉签蘸了一些药ye,随手凑近秦细沫受伤的部位,轻轻地把棉签搭在红肿患处。
秦细沫马上吸了一口气,身子似乎还往后缩了缩。
这种程度的擦伤本身不会太痛,但是接触到这种消毒杀菌的药ye之后疼痛自然会加倍,林紫很清楚这个道理,最开始她自己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常常疼得要咬破嘴唇,后来习惯了只要定下心沉住气,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那是对她,对秦细沫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这种程度,应该已经很疼了。
林紫本来想安慰秦细沫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干嘛要对秦细沫这么温柔体贴,她和秦细沫关系又没有那么亲密。
林紫这么一想,只是手上动作顿了顿,随后再次把药ye送到伤口上。
“疼。”秦细沫抓紧了座椅靠垫,身子很明显地往后缩了过去,原本搭在另一只腿上的脚踝也做出想要离开的姿势。
林紫本能地捉住秦细沫想要逃开的脚踝,没有抬头,静静地说:“有这么疼吗?”等了等,感觉秦细沫没有再动,林紫这才重新开口:“忍一忍就好了。”
秦细沫果然没有再躲开,林紫托着秦细沫的脚踝,无奈角度无法调整,只好让秦细沫这条腿弯曲着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扶着她的脚腕继续上药。
秦细沫的脚软绵绵的,冰冰凉,林紫穿的休闲裤很薄,能够清楚感觉到秦细沫的脚面在她的膝盖上所制造的温度,这么近的距离,也能看清秦细沫的脚趾上涂着透明的指甲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