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刚才是想吻我?”
噗,苏慈喷了,她完全招架不住了,木素青这个妖孽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像什么都不知道般无辜。
苏慈的脸顿时堪比天边的火烧云,从外到里烧了个通透,她只是颔首,用余角瞥了木素青一眼,木素青额前细碎的刘海在夜风里飘扬着,乱花渐欲,把苏慈的心都搅乱了,窗外漫天的星辰把她淡雅却又带着悲伤的眉目衬得更加的温淡冷清,这个角度看过去,是那样唯美的一张油画,苏慈,今晚会出事的,会的,一定。苏慈在心中呐喊到,却只得蹭得一下站起身子,却被木桶边缘挂了个口子,此时她怎能顾忌?
“师傅先沐浴,慈儿有事有事先出去了。”就连幽柔步都嫌慢了些。
“回来”木素青声音已经撕裂,她的声音总是很容易就干哑,说容易也仅仅只是因为每逢她心伤之时,先是干哑,而后是撕裂,曾经她一度怪责苏慈,说是苏慈将她气极才落下的病。
只是这次苏慈并未听她吩咐停留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周身烫得厉害,那种难受的感觉更是比段小宁的销魂掌还难过,她出了房门,倚在门边喘着粗气,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却一点微凉的感觉都没有,段小宁,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吃解药?
谁吃定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是苏慈那本自创的书籍里最善用的招式,可惜了穿越的时候并未随身携带,以至于在木素青面前总是处于劣势,大楚的天下阶级观念更加的严重,她一日为师,估计苏慈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依躺在门边,心思却在门里的动静,却听室里木素青的声音已经沙哑,轻唤了几声,就没了动静,苏慈心下挂念着,偏过头往里看,一看,眼睛竟是直了,她真的是无意的,木素青已脱落得只剩下亵衣,淡雅的脸上丝毫看不清什么情绪,修长的长腿稍微抬起,就要迈进洗浴,苏慈真怕被木素青插掉双目,却又不舍离去视线。
蓦地,似是感觉到木素青的视线往这边和她对视着,那清澈的眸子里都盈盈地泛着水光,苏慈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着。
却见木素青不知手里拿过什么东西朝她扔过来,她一吓,跌坐在门边,并将已拉过来的房门给撞开,木素青还来不及穿过外袍,就这样直直地被苏慈看了个透彻,她呆坐在地上,“还不关门。”木素青张了张嘴,声带已经发不出声,可苏慈还是看懂了她的唇语,慌忙将房门关上,并带了栓也插上了。
回过身的时候,木素青已经将一身青色外袍穿戴整齐,且走到身前,怒气冲冲地给了一记赋予她发烧的额头。
“你在看什么?”“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不知道吗?”“还看?”话都说不出口了,唇瓣还翻着这么快,苏慈只见木素青的上下唇有节奏地翻滚着,她没有理她,只是将手心覆上她的唇,而后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她抱着那样紧,以至于木素青有些透不过气来,小时候她撒娇的时候也仅仅只是靠在她怀里罢了,而今竟是将她紧紧地搂住。
木素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今日发生太多事,二师姐的事让她的心像被什么捅了一个洞般,心里空落落的,此时却被苏慈这样抱住,慈儿真的是长大了,都快和她差不多高了,虽然抱着她的时候掂了掂脚尖。
“慈儿为师傅去添点热水,顺带在四师伯那里拿点药,可惜青衣门里没有金嗓子喉宝。”
木素青也任由她摆弄着,从来都是她为她考虑,惦记着师傅,惦记着整个青衣门,惦记着苏慈,此时呢?她是否暂时可以忽略所有,只做个任人照顾的女人?
没多久,她就折了回来,木素青盘腿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苏慈添了一些热水,“师傅,先把这吃了。”
木素青只定定地瞧上她,却是不开口,却见她端了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木素青指了指,言下之意,问到:“这是什么?”
“治你嗓子的药。”苏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闻了闻,却似有呕吐状,她以前最讨厌喝中药,那种弥漫在整个房里的中药气息让她想来都吐,此时也只是逼迫着,先让木素青好了再说吧,本来脾气就古怪,再加遇上心灵创伤,身体抱恙,木素青真的很受伤,可是衍生下来,苏慈不会比她好多少。
木素青还是不肯张口,以往也只是吃一颗药丸罢了,木素青一直都吃药都很抵触,上次也是再拖了半月才吃的,今天为什么又喝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出去的时候遇上段小宁,她说你以前吃的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这是她亲自配的药方,四师伯在药房里拿的药,师傅,你先喝嘛。”苏慈还没肯说这药必须每日吃,三月之久,说了,怕是木素青会连碗带人地把她扔出去。
却见木素青瞥过头去,望了一眼,而后嫌弃地看都不看一眼。
苏慈望着一旁倔强又傲娇的木素青,再望望木制的天花板,觉得她定是遭天遣了,才会穿越来伺候这位祖宗,她在心里把拳握得紧紧的,苏慈不会哄人,她之所以一直说她在前世清清白白,毫无一段恋情,却是因为每一段都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