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开,有时中文就是有这个好,当你发“ta”那个音节的时候,你说的是女人,而她们听到的可能是男人。
“也是我们学校的?”
“嗯”
“那后来呢?”
“后来她就离校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还是不想给她们太多线索,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不清她的神情,这个秘密,这个秘密就让她烂在心里,这一辈子随着以后的骨灰一起掩埋吧。
“那那个男人一直都不知道?”
安安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浅浅有些惋惜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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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看电影奇遇 ...
回忆排山倒海,怎么不告诉她呢?又怎么告诉呢?当一些决定一直在你心里生根发芽的时候,你是没有勇气连根拔起的。因为什么?害怕?不舍?又或者是会那个挚爱的人带来慌乱,如果她知道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知己在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前以前就喜欢她,她会是什么反应?安安不想看到言珈任何的反应,惊恐的,甚至是内疚的又或者是同情?她都不愿意看到,她希望言珈这辈子都不知道,在她的爱情世界里,只有她和她爱的人就好了,安安挪了挪身子,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她没有回答浅浅的问题,浅浅也没有细细追问,她只是拍了拍安安的肩,什么都没有说。
那晚她们聊了很久,仿佛女人之间可以聊的话题总是那么多,后来她们都不再谈感情了,那些所谓的女人和那个不存在的“男人。”她们说王府井里专柜的那条裙子,说好用的化妆品,说别人的八卦,明星的,本城的,墙头灯随着夜越来越深,灯光越来越暗,浅浅最先睡着,然后是安安,最后才是言珈,她像是一个守夜的人,守护着这难能可贵的友情。
日出日落,那几天日子平静而安稳,言珈偶尔会跑到周留白家里吃饭,这个周末,周留白说有一部电影挺好看,晚上八点的场,那天晚上两人没在家里吃饭,因为是周末,下午两点两人就出门了,逛了一下午言珈买了很多衣服,腿都快逛折了,晚饭也是随便吃了点,离电影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两人在离电影院比较近的一家咖啡厅坐着。
“累。”言珈仰躺在沙发上。
“你这体力还真是不行,一天到晚也不锻炼身体,我给你办一张卡吧,乔榕西有个朋友开的健身房,明天就去,看你这小身板,真是。”周留白摇了摇头。
“周留白,你是不是从现在就开始嫌弃我?”
“没有啊,亲爱的,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状况,你看你每个月那几天气虚成什么样?那脸都快成纸片人了。”
“捶下腿嘛。”言珈半抱怨半撒娇地说到。
“在这儿?”周留白四下环顾了下。
“过来。”言珈勾了勾手,把周留白按在她身边,“这样就没什么人能看到了。”
“老佛爷,还要捶捶肩吗?”周留白微低着身子给她揉着小腿。
“用点力嘛。”
“........”
“啊!”
周留白忙起身捂住她的嘴,“你乱叫什么?”
“痛。”
“不是你喊我用点力的嘛。”
“过头了。”
“.......好了好了,那个我不是专业的按摩师么?这力度没掌握好,多几次就好了。”周留白安慰到。
“对了,乔榕西给秦好说了那个事了吗?”言珈真是个敬业的事业型女人啊。
“不知道呢。”
“我的工作你就这么不上心。”言珈白了她一眼。
“不是啊,我每次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就给乔榕西打电话了啊,可是每次她都兜转到沈浅浅那里去了,而且一说就说一两个小时,要么说到我手机没电,要么把我说睡着了,然后就挂了,我再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又给她打电话,她又兜到沈浅浅那儿了,她两到底好了没有啊?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说到乔榕西,周留白就好无奈啊好无奈,有一天半夜都快三点了,乔榕西打电话让她下楼说有急事,她穿上衣服就下楼去,结果见乔榕西春风满面地站在楼下拿着一束花,周留白又好笑又好气,问她是不是转向对她有兴趣了,她骂了句,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地问周留白她现在怎么办?周留白问她想干嘛?
她说那些花是她刚从山上踩下来的,还偷了些她姥爷花园里的玫瑰,想着新鲜,想马上送给沈浅浅,可是一看时间,都三点了,又怕吵醒她,所以就把周留白叫下来了,周留白跺着脚,想把乔榕西放她脚底下踩死,这人真是,这大冬天,她都快冻死了,还给她打电话,三点了啊,就连蟑螂都睡了,周留白打了哈欠转身就要走,她可不想陪她疯。
“喂,你是不是朋友啊?”
“那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现在上去,有两种可能,第一,沈浅浅披头散发来开门,然后把你的人和你的花一起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