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以为我的生意做这么大真是全靠皇恩浩荡吗?非也,因为吕氏里面有六成的利润属于当今圣上。这样皇帝富了,我也安全了。士农工商,论起地位,商人连农民都不如,即便再有钱也不过挥霍一秋而凋零。皇家重颜面,不屑于经商钻研,而我身为一方郡爷却自降身份亲赴商场,而所赚之钱财与皇家四六分成,你说皇家会动我吗?”
苏洄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惊诧地说:“你果然异于常人,这样怪异的招数也想得出来。我若是皇帝,只要你没有逆天之行就不会动你,毕竟动你就是动我自己。”
吕子陵冷冷一笑:“用六成的利润换我吕氏满门荣宠,值得,毕竟有舍才有得!”
苏洄骇然地看着深沉的吕子陵,一股冷风从脚底传来,冰凉了四肢,她不敢想像若是吕子陵有意加害自己,自己怕是毫无招架之力,这样心机颇深的吕子陵让苏洄产生了惧怕之意。
吕子陵余光瞄见苏洄的惧怕,心里一酸,有些无奈:“无论我有多么的老谋深算在阿洄面前,子陵永远是子陵,我生在王侯将相之家,长在宦途之海,每时每刻沐浴着算计和得失,我若不是身在此处,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苏洄歉意一笑,口是心非地辩解道:“我是敬佩你!”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这不是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吕子陵不在意地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洄不想继续保持这种深沉的话题,语气一转,婉转地问:“以你看来,我担任总账房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吕子陵哈哈一笑,肯定地说:“当之无愧。”
苏洄甜甜一笑,道:“谢谢夸奖,不过我要与你约法三章。”
吕子陵俊眉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苏洄娓娓道来,说:“第一,总账房必须靠我的真才实学争取,你不可参与;第二,人前你不可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第三,我若幸运举为总账房,我要求保留人身自由。”
吕子陵新奇道:“真是奇思妙想,好吧,就依你。吕氏虽由我当家,但也从不开后门,你能有如此想法甚合我意。”
苏洄这才一颗心沉到肚子里,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老板成全。”
吕子陵好笑地说:“你这丫头气性还真大,还没原谅我吗?”
苏洄恨恨地说:“虽说情有可原,毕竟是你欺我在先,我怎可随便放过你。”
吕子陵长躬作揖,半开玩笑地说:“小生有错,请苏姑娘原谅在下,小生感激不尽。”
苏洄大小姐的架势一摆,盛气凌人地说:“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放过你吧!若有下次,定让你悔不当初。”
吕子陵佯装惊慌地说:“多谢苏姑娘大恩大德,小生定当痛改前非,一心向善。”
两人对视半刻,顿时哈哈大笑,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困扰烟消云散……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上任
腊月初一这一天,邹章在铭今阁的雅间内宴请苏洄和周存。阁楼占地约有260平方米,分三层,雕梁画栋、飞檐菱角,三个鎏金大字是挂在第三楼的房檐下,流光溢彩。
苏洄一早就整装待发,在小武(邹章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雅间,此刻邹章早已再次等候。苏洄听说邹章这个名字已经一月有余,可真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肥头大耳,眼前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中等个子,微胖,国字脸,浓眉炯目。
看到苏洄,邹章微肃的脸上浮上些许笑意,让人看起来温和不少。邹章笑道:“苏姑娘、周先生,请坐。”
周存细致地观察邹章后,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利落地道了声谢,落座在两侧的交椅上。
邹章自是不肯,再三邀请周存上座,却都被周存一一拒绝,无奈只好请其落做在东侧之位上,苏洄紧挨周存坐下
邹章笑道:“这两日可住的习惯?”
周存道:“院子清雅Jing妙,让邹先生费心了。”
邹章道:“令媛异才,正是吕氏后起之秀,这是小老儿应该做的。”
苏洄忙道:“邹先生过奖了!苏洄怎当得起异才二字,只不过会写几个字而已。”
周存也道:“邹先生高看小女了,洄儿一个姑娘家,哪能称得上是后起之秀,不过是有几分手巧而已。”
邹章哈哈一笑,不赞同地说:“周先生太过歉了,苏姑娘心灵聪慧,颇有当年郡王之姿,如何当不起呢?”
周存的心咯噔一声,立刻说:“邹先生过誉了,洄儿哪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凭这些小技能挣口饭吃而已。”
邹章笑道:“周先生就不要再谦虚了,今儿小老儿请两位来一是为两位接尘,二是大家见个面熟悉熟悉,以后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提,小老儿竭力帮助。”
周存忙道:“邹先生严重了!自富春镇到青州府,邹先生无一处不细致,足以说明先生之用心良苦,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周存只怕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