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便躬身接到自己手上。
“嗯……”宫人见绥王不愿解释她身侧女子的身份,便不由得多看了二丫两眼。看完后,愈发觉得不妥。不管是谁家的小姐,绝不能越矩穿殿下的宫装。纵然她穿在身上也很合身。
可她不能处置了这不守规矩的丫头。宫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命现在已经拿捏到绥王手上了。
“殿下,除了盒子,圣上还有一份旨意命小的带到。”
“什么旨意?”陆扶风看着被二丫接过的盒子,又看了看宫人手中卷好的布帛,皱了皱眉。她不想去接带字的东西。看字有些辛苦。
“殿下,您不打开盒子先瞧瞧么?”二丫看着宫人抬起来的手,也皱皱眉。她之所以接过木盒不过是忧心木盒上淬了毒。可若是旨意上……
二丫担忧地看了陆扶风一眼,而陆扶风此时恰好也瞧了瞧二丫。
“不要担心,不过是份圣旨。”陆扶风笑着安抚了二丫一句,伸手去拿。分析仪检毒能力一向极佳。
“殿下——”看着陆扶风大大咧咧地伸手去抓,二丫忽地把盒子换到左手,仅凭右手去拿圣旨。
“二丫?”瞧着宫人不满的脸,陆扶风轻轻地唤了二丫一声。
“殿下稍等!”二丫看了宫人一眼,随手把盒子放到地上,而后站直身子,拉开卷轴。
卷轴一拉,二丫的脸便白了白。
竟是陆扶桑的手书。
洋洋洒洒二百余字,竟无一字代笔。而字里行间,尽是姊友妹恭。
“写了什么?”见二丫的脸色全白,陆扶风随即把视线转向曹旻,轻笑出声,“莫不是皇姐要赐死本殿?”
“殿下多虑了。末将……末将出宫时,有二十车随侍……”曹旻有些尴尬地望了望身后跪在偏门外大道上的宫妇,“她们正候在殿外。”
“……随侍……”陆扶风眯眼看了看宫人,又看了看二丫,“曹将军所言属实?”
“属实。”二丫握着圣旨的手慢慢松开。陆扶桑,不过半日你便忍不住派探子来了么?
“那便回去吧!”陆扶风看了眼眼前的宫人,“本殿已经找了个随侍,喏,就是这个!”
说话间,陆扶风把二丫推到了自己身前。
“嗯……”宫人顺从地躬身,往后退半步,抬目细细地瞧了瞧绥王殿下新寻的仆从。不瞧不打紧,一瞧,宫人瞬时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二……二……”打着结的舌头让宫人注意到绥王新仆从眼中的冰冷。
“是呀,她叫‘二丫’。”陆扶风看着二丫攥在手上的长剑,暗叹低端生命体的胆子实在太小了。
“二……二丫?”绥王一出声,宫人才想起她如今在绥王府,而那酷似二皇女的人穿的是绥王殿下的宫装。那不是什么二皇女,二皇女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第三十一章
“殿下。圣上派奴来绥王府是期奴做绥王府的管家,帮着殿下打点绥王府上下。”确信那叫‘二丫’的不是二皇女的亡魂,宫人便冲着陆扶风躬身,“另圣上忧心殿下起居,遣庖丁十三名,聚陈国十三州之风味,又遣绣娘二十名,全心为殿下缝制常服,……还有护院三十,明日才能到府上。”
“全撤回去吧。”陆扶风转身把背留给宫人,“本殿感皇姐厚恩,奈何本殿近些日子想忆苦思甜,所以劳烦您带话与皇姐,皇姐好意,扶风感怀在心,但着实无福消受。”
她的月俸只有三千,如何养的起这么大一群人?
陆扶风看着眼前的桃木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宫人见绥王态度坚决,随即又道,“圣上言,若是绥王殿下不愿奴服侍,奴们下个月再来便是。但临行前,圣上还嘱咐,无论如何,您得将月奴留在身侧。”
“月奴?”陆扶风想了想,未从脑中寻出这么个人,“月奴是谁?”
“回殿下,月奴在此。”说话间,月奴已从偏门迈入了绥王府。
“为什么留月奴?”陆扶风转身看了眼跪到眼前的女子,想起了她横在刘孝雍脖子上的剑。
“月奴本就是殿下的奴。”月奴回望着陆扶风,眸中一片赤诚。
“嗯”陆扶风挑眉看了看二丫,二丫也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底满是困惑。
“奴在绥王府时不叫月奴。月奴是圣上所赐。”月奴朝着陆扶风叩了一头,“殿下赐与月奴的名字是‘如月’。”
“如月?”陆扶风听着这个词,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女童的身影。
“你我二人有十年未见了吧。”陆扶风看着如月的背,意向不明。
“回殿下,九年零四十七天。”如月起身跪在地上,握住刚刚下跪时丢在地上的剑,起身冲着陆扶风一躬身,“殿下曾言,如月学好了扶云七式,得到了扶桑殿下的首肯,便可回到您身边。”
“辰宫。”陆扶风低声纠正着如月的错误。
“辰宫有您才是辰宫。”如月足尖轻点,跃于半空,而后凌空舞完七式,又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