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首正大笑着看着独孤凌。楚慕嫣心念一动,也是装作晕倒在地。匪首本就一直注意楚慕嫣,见她倒下,大喜,忙呼喊着手下将楚慕嫣捆绑好,扔在马背上带回山上。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楚慕嫣双手被反绑着,腹部抵着马鞍,本就极不舒服,加之山路崎岖,如此一上一下,让楚慕嫣几欲作吐,再偷偷看着旁边同样待遇的独孤凌正眉头紧皱,眯了眼睛来看自己,目光一对接,见得她偷偷苦笑一下,显是正受自作自受之苦,楚慕嫣顿觉着好笑,心情大好,似乎连着这山路也平顺了不少。如此一路走了约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山寨,两人正觉着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得为首那汉子招呼了几个人过来,从马上将两人扛到了大堂。虽说人扛的也是粗鲁,但总是比磕在马鞍上好得多,只是楚慕嫣与独孤凌两人均是厌恶与人接触,如此被人扛在肩上,倒不如让她们再回去走一遭那山路。两人正自苦恼着,又一下子被人扔到地上,两人虽有内家功夫护体,没能伤着,但心中总是有口气憋着,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哼,你倒是醒的快,”先前为首的那汉子见着楚慕嫣醒来,得意道,“不是很厉害么,还不是照样被我收拾了。“
楚慕嫣见他那样子,只觉着丑陋无比,看得心烦,也懒得理他,哪知那汉子见她爱答不理的样子,眼里全是轻蔑,也是上来了气,走到独孤凌面前,狠狠捏起独孤凌的脸,对楚慕嫣冷笑道:“有什么可傲的,看看保护不了自己的相好,作的个什么男人。”
楚慕嫣见独孤凌双颊被捏起,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美貌,看似狼狈,但又见她眼中怒气渐甚,似是要发作,“呵呵,让你这般自作自受。”楚慕嫣这般想着,又止不住的嘴角上翘,只因着做戏要做全套,硬生生的将笑忍了下来。
那汉子见楚慕嫣仍是无甚表情,更是生气,正准备着更折磨独孤凌让楚慕嫣伤心,却听得一粗犷男声道:“老二,做什么。”汉子听了声音,立马收回了手,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作揖道:“大哥,给你带了好东西回来,你看看。”
楚慕嫣与独孤凌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得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正坐在堂上正座上,神情甚是倨傲的扫视了堂下的楚慕嫣与独孤凌,哈哈笑道:“女人么不错,不错。老二,记你大功一件。”又仔细看了看独孤凌,见独孤凌相貌俊逸,乃是生平未见的绝色,又见她现是一脸迷糊,瑟瑟发抖,已是我在掌控之中,心中更是得意,“准备下,今晚便成婚吧。”手下人听得,均是欢天喜地的道贺,大当家的办喜事,自是少不了好处,最不济,酒rou管够,自是欢喜。
那老二看了一眼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楚慕嫣,问大当家:“这小子怎么办?”
那大当家连看也不看一眼楚慕嫣,道:“老规矩,给张大人送去了,要个五百两银子,我们也能歇半月,兄弟们也好出去快活几天,”顿了顿,又指着楚慕嫣道,“今晚让他也来,好歹人家夫妻一场,总也是要做个见证的,哈哈。”说罢便大声笑了起来,手下的人也是跟着笑,笑中尽是猥琐,听得楚慕嫣几欲作呕,但转头见得独孤凌仍是一副惊魂未定,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将没经过风雨的大家小姐演的淋漓尽致,也暗笑她真是能豁得出去。罢了,既然已是开始做戏,就陪你做完这套戏吧,看样子似乎有大鱼,我也不亏。
晚上,整个山寨到处红彤彤的,倒是一派喜庆欢乐的样子,楚慕嫣被绑到大堂侧坐,不多时便见得打扮得人模狗样,穿着红衣的大当家与戴着盖头的独孤凌走了出来。大当家见楚慕嫣坐在一旁,哈哈笑了两声,随后一把便扯下了独孤凌的盖头,将她整个人转去对着楚慕嫣,眼中尽是得意,见着这对年轻夫妻痛苦,好好看一出生离死别的好戏,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儿了。
再说楚慕嫣先是看着独孤凌盖头被扯下,又见大当家将她转向自己,心中已是明白他的意思,正欲不做理睬,但见到独孤凌时,眼睛却是挪不开了。山寨中也有几个做饭打扫的粗使婆子,平日里的杂活自是做的漂亮,只是要说道梳妆打扮却是技差一筹,独孤凌脸上的妆容并不Jing致,不过是淡淡一描而已,但却就是因着这淡淡一描,却是使得独孤凌本就姣好的面容更加动人,就着扑闪的烛火,耀眼的新装,使得独孤凌整个人只如画中出来的一般,身边如同绕上了一层烟雾,看不清,猜不透,却又让人想多看几眼,期盼着能看清一份是一分。
是了,楚慕嫣想,独孤凌也是女子,终有一天是会嫁人的,只是,这样一个女子,谁能配的上呢?是啊,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是看着她以驸马身份示人,若不是今日提醒,几乎快忘了与她只有三年契约罢了,三年,也真短呢,这女子余下的几十年又将是与谁一同度过呢?楚慕嫣就这么想着,看了看独孤凌身旁的男子,摇了摇头,定不会与这等货色一道。这么一想,只觉着那大当家与独孤凌站在一起的样子甚是刺眼,心中竟是突然生了怒气,手上运力,挣断了绳子。
那大当家本就是有心气气楚慕嫣,见她脸上先是一阵惊异,接着又有了悲凉落寞,最后忽的有了怒色,知自己目的已达到,正欲嘲笑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