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只听独孤凌缓缓道:“天下之大,若是楚宫主庙小那便没有别的容身去处了吧。”
楚慕嫣笑道:“凌儿便是这般认为的么?”
☆、马车中(四)
独孤凌闻言一愣,张张口竟没能说出话来,楚慕嫣又接着道:“上次郅县一别,已有两月不见,我还四处派人打探凌儿的消息,却总是打探不出来,现下想想也是难怪了。”
独孤凌干咳了两声,强笑道:“独孤不知宫主的意思。”说完又干咳两声,直让楚慕嫣看得好笑,独孤凌腿上的两只猫却是早已笑出了声。
楚慕嫣却不接独孤凌的话头,仍道:“不知凌儿可与友人相会?可否给我引见引见?”
独孤凌闻言,挠了挠头,道:“公主果如传言中般机敏聪慧,只是不知凌儿是从何时开始暴露的呢?”说罢,便将脸上的□□撕了下来,这面具下一张笑yinyin,懒洋洋的脸,不正是两月之前楚慕嫣所见的凌儿么。独孤凌摸摸脸道:“也好,一直戴着这东西也是闷的慌。”此时独孤凌声音也变为了小女儿的声线,虽是身着男装,但也是别样的风情,加之独孤凌本就长相俊美,便是女儿身,穿着男装叫人看见也是一副柔弱的公子哥,让人生怜。
楚慕嫣这时才得见到独孤凌本来面目,与两月前并无多大改变,更是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只是愣愣的看着独孤凌,一时竟没能接上话头,倒是白猫突然道:“凌,你还信誓旦旦的说人家认不出你来,这才不到一天便将你认了出来。可真是丢人啊,哈哈哈哈。”黑猫也道:“凌,我们打赌你可要认输了。”
楚慕嫣此时才回过神来道:“你们还打了什么赌。”
独孤凌脸上略带不服道:“我和昼、夜打赌,说你除非是叫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否则是绝对认不出我来的。它们硬是不信,说我定会在半路上被认出来,我们便打赌,输的人便要去天池里抓白鲤上来。这个天道天池里,不被冻成冰才怪。”
楚慕嫣笑道:“承蒙两位抬爱,看来慕嫣不负所托。只是。。。凌儿说的昼、夜,便是这两只猫么?”
独孤凌道:“不错,白白的是昼,黑漆漆的便是夜了。”
楚慕嫣道:“上次未见你带着他们?”
独孤凌笑道:“上次便是要去接他们的。”
楚慕嫣惊道:“你说的友人便是昼和夜了?”
独孤凌道:“正是,上次华山大会恰逢昼夜修炼出关,师兄师姐定是要我在那大会上露脸,不然便教我难堪。”说道此处,独孤凌便气鼓鼓的道:“你说那区区伪君子们的聚会,怎么比得上昼夜重要,我说这个脸不露也罢,便悄悄的溜了出来,心里又是好奇他们要怎么给我难堪,便乔装了去看了看,怎知他们居然交了这么一个窝囊废来假扮我,真是气死人了。”
楚慕嫣见独孤凌说到此处的时候,竟气的脸都发红起来,不禁笑她小孩儿心性,但见到如此可爱的小孩儿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喜欢,便宽慰道:“你师兄师姐也是为你好啊,让你在众英雄面前显显威风,打出了名气,叫人不敢小瞧了你。”
独孤凌听楚慕嫣说,更生气了:“哼,那群酒囊饭袋也叫英雄?本想着以一个不入流的小弟子壮壮他们的士气,他们倒好,一大群人还留不住我师兄师姐几个人,名门正派便是这般没用,再多聚在一起也是不够看呢。”
楚慕嫣笑道:“凌儿莫生气了,再说你本是可以参加华山大会的,为何又一定要躲掉呢?”
独孤凌气鼓鼓道:“你便道参加完大会便算完了么,我今日所做之事便是应在第一次大会上作的,激怒了赵叶成那老家伙便要筹划着让他武当派灭亡,到时哪有时间去接昼夜。”
楚慕嫣笑嘻嘻的盯着独孤凌,眼中闪着狡黠道:“原来凌儿一开始便是准备要掳走我的么?”
独孤凌闻言,微微一愣,有些尴尬道:“嘿嘿,这倒不是,这不过是临时起意罢了。”
“哈哈哈,你看凌,凌也有种时候。”昼大笑着对夜道。夜也是笑得喘不过气来。独孤凌听得他们笑,也只是狠狠的瞪他们一眼,转头对楚慕嫣道:“倒是公主你是怎么识破我的易容的?”
楚慕嫣略得意道:“凌儿,我与你相处也有半月,一路上你捉弄的人还少么,你每次捉弄人时的那个笑容,便是换了张脸,那神韵也是变不了的。”是啊,特别是我们分别时你那个jian计得逞的笑容,我可是痴痴的想了两个月呢。楚慕嫣暗想道。
独孤凌闻言,脸上有些窘色,昼夜倒是笑得更厉害了,夜一边笑一边道:“凌,这下我可见识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哈哈哈。”昼夜虽是笑得厉害,心中也是赞叹楚慕嫣不过与凌相处十余天便将她的神态观察的如此细致,更是可以从一个神态推出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人便是同一个人,便是他们自己,也没能看出凌在戏弄人时神态到底有何不同,这点着实叫人敬佩。
独孤凌道:“公主看来比传闻中的更为聪慧,果是巾帼不让须眉。”楚慕嫣本是对此等赞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