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到底,“他为了撇清与自己的关系,陷害如蜜手下一个绝对不能出宫的无辜宫女。”再停顿,看令少声反应。
瞠目结舌。
“为了让她招认不惜屈打,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痕,深已露骨,”如蜜清淡的声线欲发飘忽,平板的叙述,“在她瘦弱的身上鞭打,以至皮开rou绽,”直直的盯着令少声,眼神却空洞无着,“而她的手指,她做惯打扫、侍侯的手指,上面的指甲一个,一个,一个的,被侍卫长大人属意,全部拽掉!”
令少声的眼睛已经惊恐的睁大,无法再大,脸色难看到散发死气。
“对了。”还不够,还远远不够,“小王妃还见过完整无缺时候的她呢。您第一次来如蜜这里的时候,喝的就是她泡的茶,还是她动手给小王妃您斟的茶哦。”
令少声那哪里是什么死气,简直就是死人。
如蜜的笑,现在绝对称不上温柔委婉,也没有缥缈空灵,更没有喜气洋洋,或者,可以说是鬼气森森。
“您。”她微微向前伏了一下身子,睁大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令少声,惹的令少声刚刚都不跳的小心肝发了疯一般“扑通!扑通!”大的几乎都可以被人听到。
已经不再是白天短的季节了,夕阳原本呈现出的是艳丽绝美之姿,却应是因为如蜜之前的讲述变的血淋淋。
“时候不早了,”如蜜黑黑的眼珠转开,瞥一眼如血夕阳,转回来继续定在令少声身上,说,“小王妃今晚就留下来让如蜜款待吧,如蜜今日有让沧楼准备泽喉润肺的粥,小王妃今日讲了这么多的话,”唇抿抿,“留下来一起用吧。”
令少声牙齿打了架,尚未寻回自己的声音。
“哦,这沧楼,您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见过,就是去送您的那个宫女。”如蜜缩回身子,蜷缩回榻。
令少声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记忆,能记住那只见几面的小宫女的样子,可如蜜却说的如此笃定,越是如此,越是让令少声胆战心惊。
当然,令少声是绝对不会留下用餐的,如蜜客气的让沧楼去送她,她也没用。
看来,今次,这小女子是被吓的够戗,大概几天都夜不成寐了吧。
正好,好好体会一下印魂香的味道。
“欺负小孩子是不道德的。”如蜜坐在水中,诡笑着与水面自己的影象对话,“尤其还是古代的小孩子。”
“弱rou强食,”换一个表情,就好象真的是两个人,或者,人格分裂,“自然规律如此,若是真要尊老爱幼,我也不至沦落如此地步。”
“可是,还对她用了药。”诡笑的脸。
无关紧要的表情,“两个杯子倒一个壶里的茶,杯子递到她面前让她先选,用了药又怎样,是她自己选择的。”
她又没掐着她脖子往里灌。
“那是药涂在杯子有花纹的一半,一般人拿起这么昂贵的杯子都会转看一下图案,花纹朝自己,饮用的时候,唇触的当然就是有花纹的一半了。”
“她说自己对那香敏感,自己察觉不出,却是自己原因。”百无聊赖的打个哈欠,没有一点愧疚的伸手拍碎水面的影象。
已经这么晚了,王女却还没回来,如蜜决定不等她了,爬出浴桶,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有人!
微带着酒气,却是熟悉的香。
所以,继续手上的工作,没有转身,没有回头。
“这么漂亮的皮肤上,还是留下了伤疤。”王女的手指轻柔滑过如蜜背上的痕迹,以前也有看见,刚出浴的如蜜好容易带着粉色的皮肤上,那伤痕却是触目惊心狰狞的艳。
这里的医术大约没有发达到可以除疤的地步,如蜜早已放弃,反正在背上,自己也看不到,而且,在这年代也用不着穿能露出这些皮肤的衣服,而能看见的,也只有这人。
但是,凉凉的手指爬过刚刚沐浴过的皮肤,让人心猿意马的震撼。
扯过衬衣穿上,系好带子,转身正面面对王女,“若是不留下这伤疤,怎么能时常提醒你?”
王女一怔悠悠笑开,果然美人。
“那你便让我时常看见吧,时常的来提醒我,你的血rou已经为我所有。”像如蜜扯衣服一样,王女简单的就扯如蜜倒在床榻上,欺身上方。
好象理解错了吧?一百个人眼种的一百种红楼也不待偏差这么多了啊。
如蜜刚要开口。
死人是泄露不了什么秘密,而心甘情愿被吻住的人大约也无法再出声说些什么了。
眼神迷离,面颊chao红,双唇嫣然。
在现世的时候,以及穿越的时候,甚至刚进宫的时候,如蜜从没想过这辈子,她会和人接吻,还是和女人,吻的又是这么身心投入。
“我当时吓坏了。”王女伏在如蜜耳边,“你像败絮一般倒在我面前,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那群没用的御医还跑来添乱,说你中了他们不会解的毒。”
毒?
如蜜脑袋清醒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