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正上方,“你会回去?”回去那个天外?
“或许吧。”如蜜再打个哈欠,虽然没有胳膊枕,但还是很困。
“那我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最后一个字没在如蜜唇边,王女直接咬上如蜜的嘴巴,咬,再咬。
如蜜的那点小瞌睡不经吓,一吓就荡然无存了,而且,被咬的有些痛了。
“你要我留下?”如蜜微微喘息,看着涨红脸的王女。
“至少要带着我吧!”王女也喘息。
带她走。
真好。
可是,她怎么来的都不知道,万一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如蜜笑的有点凄然,虽然蜡烛的光极其柔和温暖的映着她的脸。
怎么!王女心里凛然一动:“你的来去,可是你自己也做主不了的?!”
若是能自己做主,是不是就执意不会来到这里一遭,不习惯人类的体温,不沾染沉沦的情事?
也就,不见这个人,不为她抽心动肺患得患失?
“若是可以,我到是想埋骨在此。”有你在,就不舍得这条命,绞尽脑汁也要两个人的平安。
“若是,”王女有些惊恐,她出现的自然而然,喜欢她也是自然而然,从来,就没有想过,若是有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自己知都不知道的地方,切不再出现。
那时,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经历过她的一次生死交界足以折寿,再也不要了。
“若是,不可以……”王女捧住如蜜的脸。
如蜜拉王女伏下身,搂她入怀,抱的紧紧,唇角不自觉的弧度,柔光下绝lun了一张平淡的脸。
“我以为,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了。”她轻轻的叹息软软的飘入王女耳中。
我,要的答案?
“若是可以,我到是想埋骨在此。”
这可是说?!
王女一下子撑开手臂,眼睛深切的望入如蜜眼中,前一刻执着于怎样的问题都忘记的彻底。
然后,长长的叹一口气,笑出值千金的容颜,平躺回如蜜身边:“天哪,你说情话就不能说的明白一点吗?没有慧根还真听不出来呢。”
如蜜怔一怔,血气上冲,“我哪里有说什么情话!你不要会错意啊!我是说……”
侧头与如蜜对望,王女脸上是深深又轻轻的微笑,放下所有的盔甲防御。
如蜜深呼一口气,没再讲下去。
安静,只有烛火和炉火轻声的“噗噗”。
空气温暖旖旎。
“蜜,我还是决定要嫁。”现在的气氛很好是不?破坏这种气氛向来都是如蜜的专利,这次,怎么由得王女抢先?
“你!”如蜜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王女。
黑眼睛太大,而且在她衣不蔽体,还是和她躺在一张床的情况,是瞪不出什么效果的。
这人怎么又亲上来了!
如蜜无奈。
“那个计划,看似完美,其实,千创百孔。”推开王女,翻着身如蜜托着腮趴在枕头上。
“哪里?”侧躺过来,王女挑眉,她并不知道全部不是吗?那为什么凭那点了解,就可以看的出她被告知后才知道的实情?
侧侧头看王女,如蜜的眼睛很明显的眨了一下。
“哪里看不出来?”她说,破绽百出的计划,也就是对王太子愚忠的人才不会发现问题,“你只想守住这些人,有人却是主动攻击,都说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也许。可是,你要嫁的,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放心的交给别人无管。”
嗯?!奇怪吗?
“我嫁的人是廷尉。”王女说,叫什么她根本就没用心听。
廷尉?相当个公安部长,那又怎样!
不对。
“千兰有几个廷尉?”如蜜虚心请教。
王女眨眨眼睛,“就一个啊,廷尉哪儿来的那么多。”
就一个廷尉,十二兵符其中一张的持有者。
好会动脑筋的王太子,王女嫁他,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廷尉可是闾侠尚景的座上宾的私交?
如蜜不是故意知道的,不过是唯一一次被邀请到国宰府邸做客的时候,恰巧看到一个穿军靴却着小厮服的魁梧背影急匆匆的迈过shi地。
shi地上不甚清楚的脚印,如蜜可是回来翻了很多书才知道那奇怪的花纹表示什么意思。
千兰军人的军靴是官府统一制作发放,品阶不同,靴底的花样就不一样。
王太子不知道?
才怪!
王太子是知道的。
能让千兰王那老狐狸放心的交出去与闾侠尚景那假面狼暗战的,千兰的王太子必定不是如蜜主观偏见那般鄙视的无用。
他知道,那为什么还选那廷尉?
或者是,那廷尉要迎娶千兰王女究竟是属意于何人?
而这一切,那个对王位誓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