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命,不再沦为可怜的口粮,以后再伺机逃跑罢了。
“怎么,你这是想反悔吗?”看出安小碎眼底的犹豫,封菱又将长剑架在了安小碎脖颈上,语带威胁道。
“没有!我安小碎若是对宋毓欢怀有一丝爱意,或是她对我产生爱意,都叫我孤苦一世!”
见安小碎一口气说完誓言,封菱这才满意地收手,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剑也终于离开了要害部位。
安小碎心有余悸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完好无损着,真是太好了……
远处忽然传来阵阵沉闷的钟声,一旁的封菱还剑入鞘,一脸肃容地走出了房间。
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百般威胁的人这会儿却行色匆匆地离开,该不会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宋毓欢出去这么久也不见她回来,该不会这件事与她有关吧?
来不及细想,安小碎干脆也跟在封菱身后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很快,安小碎的不详预感就被证实了。特别是当她看到遍地的昆仑派弟子尸体时,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第25章 东窗事发
“师父,徒儿宋毓欢求见。”宋毓欢依照昆仑派的规矩,入殿解下随身携带的长剑。
“进来吧。”昆仑派掌门威严的声音传出大殿,让人难辨喜怒。
宋毓欢看了一眼门外较之平常多了一倍的人手,也不多疑径直入了大殿。
可是,宋毓欢从来没想到,当自己出现在大殿上见到的师父并不是师弟口中的愁眉苦脸,反而胸有成竹,与延琅山庄庄主延陵泓对坐饮茶,相谈甚欢,就好像是早就猜到她会来一样。
“逆徒宋毓欢,你杀害延琅山庄少庄主,罪不可恕!来人,速速将逆徒宋毓欢拿下!”
师父曹恪依旧是昔日熟悉的眉眼,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叫宋毓欢如坠冰窖,寒冷彻骨。
虽然宋毓欢是早就有了为师门挺身而出的觉悟,却没有料到自己向来敬重的师父竟然会和自己的仇人一起算计自己。
在宋毓欢大惊失色之时,已经有许多昆仑派弟子从殿外涌进来,一举将身无武器的宋毓欢拿下。
身后的男弟子毫无同门之宜地一脚踢向宋毓欢的小腿关节,迫使她不得不跪倒在大殿上,正对着高高在上的延陵泓,以及一脸谄媚的师父曹恪。
“宋毓欢,今日老夫特意前来你昆仑派,与你的师父达成了协议,只要他肯交出你,老夫就不再为难昆仑派上下。”延陵泓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到被迫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宋毓欢面前,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老夫早就说过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夫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你。事到如今,你还不快把你那两个同伴的下落告诉老夫。兴许老夫还会饶你不死,否则老夫就拿你的同门祭奠我死去的暮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本事你都冲着我一个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这么说来,小璟和她的师姐池绫都逃出去了。
宋毓欢听完延陵泓的话后,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反而无所畏惧地直视着延陵泓的双眼,丝毫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延陵泓十分气愤,伸手朝不远处,那个之前踢了宋毓欢一脚的男弟子抓去,两手在他脖颈间轻轻一扭,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宋毓欢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男弟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可惜一条好好的生命就这么被人夺走了。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延陵泓宋毓欢不为所动,加重了话语,眼看着就要对另一名弟子下手了。
那些原本还在为自己扣押住大师姐立了大功的昆仑派弟子们纷纷往后退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延陵泓泄愤的对象。
曹恪眼见着自己的弟子惨死在自己面前,终于还是坐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延陵泓身侧,说道:“延陵庄主是说话算话的大人物,总不至于跟几个小辈多多计较吧。宋毓欢,你还不速速将你同谋的下落告知延陵庄主。”
“毓欢不知。”
宋毓欢这番不温不火的回答令延陵泓彻底愤怒了,他一把拽住跪在地上的宋毓欢,慢慢悬空到自己面前。
“说,还是不说!”延陵泓一点一点地加大力度,宋毓欢涨红了一张脸,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
“延陵庄主息怒啊。”曹恪连忙上前劝说延陵泓,“这孩子可是事关宋家独门功法下落的唯一线索,你答应过我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的!”
“到现在了,你还在关心百年宋家留下的功法,我的暮儿惨死又该找谁去算账!”
“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你我说好的,留下这个宋家唯一的血脉,待到她成年嫁给你家那个短命儿子延陵暮,骗取她宋家的功法,你我共享的。”
“哼!那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好师父怎么就没能把那套功法骗到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