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暗生妒嫉的地步。居然还要把一个成年男子的性癖问题归结到家庭。
或许是觉得,毕竟花费多年心血才将他培养成优秀的青年。
或许是觉得,被亲友问及这个视如己出的男孩现在有没有女友的时候实在羞于启齿。
想要他安定下来,今后也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想要他跟延袭了自家血脉的亲生女儿结婚,养育下一代。想用亲情与责任,来牢牢的束缚住他。
水泽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呢?怎么能随便决定自己女儿的……
太奇怪了!这个地球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可是,在这个换了平日早已熟睡了的时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想着别人家的事……这样的我,才更奇怪吧?
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
只有自己的吐息,在狭小空间里微温的散开。
莫名的烦燥,胸腔内的sao动怎样也静不下来。
这两天好像都习惯了这种状态,整个脑子都是水泽的事情。
虽然很不安,但那份内心被充满的感觉竟意外的舒适和悸动。
“优。优。优。优。……”
无意义的重复着水泽名字的发音,抱着被压得变形的超大枕头,被越来越浓重的睡意带入了浅眠。
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梦。
深色的云朵,最初仿佛溶进了色彩暗淡的画布上的图案一般静止。转眼间强风呼啸,开始了比地面上的车流更疾速的疯狂移动。
外壁斑驳的古旧教堂。圆形的屋顶。茱莉叶等待的阳台。吸收了鲜血却依旧苍老的藤蔓。远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停格在了冷冷的腥红。
我一个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与凄迷的背景格格不入。
在我的上空,依然游走着灰蒙蒙的行云。
心底不断重复着“好寂寞”。
被暴雨声惊醒了。
记忆中仿佛做了很久混乱的梦。
张开眼睛以后觉得头很沉重,好像比昨夜入睡前更疲乏了。
天气不好的时候我就不到公司去。
反正那里的工作轨道任何一个环节都不需要我。
经常觉得自己无论在哪个场合都不具有意义。
我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下不下雨,晚上水泽来家里做饭是不会变的。
想见她。
距离昨天晚上见到她,才十几个小时而已。
但就是好想见面。想见到她的脸,她说着话的样子和望着我的表情。
一个人在光线昏暗的卧室里发呆的我,隔着玻璃眺望着对面没有行人的街道,被雨水狂乱击打着的地面。等到傍晚,水泽就会踏着浅浅积水经过那条道路,来到我的身边吧?
手指无意间碰到一下窗棂,触感冰凉。
时间能不能过得再快一点?
我强烈的思念起跟她待在同一室内的时候,胸中泛起的热度。
10.
连日的暴雨,一直到了星期四晚上还没有停。
如果这天气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雨下到明天还是不停的话,我就有理由劝她暂时不要回京都。
她若能留下来陪我该有多好。
今天的晚餐吃火锅。
一盘盘食物和酱料都已整齐摆放在桌上。
但水泽她竟然还待在厨房煮起了咖喱。
我一面夹起了一堆肥牛和金针菇丢进已经煮沸的汤里,一面朝厨房的方向喊道:“水泽你都不会饿的吗?已经7点了!”
“很快的,你先吃……”好温柔。她说的话总会带给我奇妙的家人感觉。
即使是麻烦的下雨天,仍然会去超市购买新鲜的蔬菜和rou类。对这个交通手段只有“地铁 步行”的水泽老师而言的确很辛苦。
火锅算是很不费功夫的就餐类型了。但水泽淋得半shi的进门之后,就在厨房为了料理锅底和蘸酱忙碌了近一个小时。
她不管做哪一种料理,都会为了尽可能的美味而细心烹调。
翻料理书的时候总是不厌其烦的仔细研究。星期天和我一起外出吃饭时都会留意餐厅的各种菜式和味道从中获得灵感。甚至晚上我们在一边聊天一边随意的切换着电视频道的时候,看到料理学习的节目她还会停下来看。
很难想象原本是一个每天吃便利店的成品菜就很满足的过了几年日子的人。
她在意的事情也渐渐不再仅仅停留在饮食上。
昨天,突然就问我我一个人是怎么收拾房间的。
听到我毫不在乎的答出“不收拾”时,她的眼镜差点跌下来。
“爸爸以前是雇佣了清洁公司的人每个礼拜来家里打扫的。不过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去联络那些。我讨厌麻烦的事。”
“我明白了。我帮你收拾吧。”她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定。严肃又不失怜惜的表情,很像面对一个淘气到极点的孩子但又不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