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后干预朝政,但她没有。甚至连她自己的儿子,她也不怎么管,只是皇后统领后宫并无差错,不然怕是皇后之位不保了罢。权名财,她都不在乎,那她为何还要身在朝局之中?以皇后之能,逃离这宫墙怕是不难吧,更何况若是她想走,义父定然会帮她的,我想不通啊,宴笙。”
“不用费心思。”宴笙说道。
“嗯?”年景容不解的看着宴笙。
宴笙冷冷的看着年景容,“不用对我费心思。我不清楚,也不会去问浅。”
“被看穿了啊。”年景容自嘲的笑道。年景容有些尴尬,转头看着身旁的景色,似懊悔般道:“是我太急了。”
“急什么?”宴笙随口应道。
“急着把事情确定下来,急着把事情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年景容叹了口气,“急着远离这个漩涡。曾经做将军的时候,还曾想过,将军百战后卸甲归田,一壶酒,一把剑,归隐青山。别人提起年将军的时候,会带着推崇之心,也想青史留名。厌恶权斗却又喜欢权力握在手中的感觉,想要归隐却又想要青史留名。很矛盾吧。其实很想战乱在自己手上终结,希望天下一统,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有野心,很可笑吧。”
“小睦想离开吗?”
“我不知道。”年景容苦笑了一下,说:“权力是有极大诱惑的,或许如今的我没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她可能会有的,我想在她在进入这个漩涡之前,带着她离开。说实话,我不希望她有太大的野心。”
我不想为了虚无的东西,丢掉了身边的人。
我不想成为皇后那样的人,仿佛把一切都舍弃。
年景容突然对宴笙笑笑,“不过即使她野心再大也没关系,我会帮她的。我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就像别人说年兮夜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感情用事,应该以家国为重一样,那就让年兮夜死去吧,没关系的。”
那一刻我是心甘情愿的就足够了。
宴笙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年景容瘦削的身躯,寒风萧索,市集上也无多少人声,她能看见年景容脸上的苍白,也能看见她眼中闪烁着不明的颜色。她突然觉得年景容是一个让人可以感觉到舒服的人,或许小睦选择她是对的。
这个人或许没有绝世武功,胸中的诗书也不能助她成为盖世英雄,但她想给小睦一世安稳,也让人忍不住去相信她可以做到。此刻,年景容的眼中太真。
年景容没有必要和她说那么多的,宴笙想。
对一个不太相熟的人剖析自我,除了压抑得太久,那就应该是想拉近距离。对于年景容来说,前者并不太可能。原来她还没有放弃,费尽心思的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宴笙觉得这并不太让人喜欢,但也不会让她特别反感,即使带着弯弯绕绕的心思,年景容的心至少是真的,她能感觉到。
宴笙又看了一眼年景容,想说:如果你讲话直接一点,我还可能当你是朋友。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说,回到暗影楼后,便径直的回房了。她并不需要很多朋友,年景容也不缺,日久见人心,若是值得相交,说话的方式如何,也没什么要紧的。
年景容走进房间,看见睦轻痕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听见她的开门声,便抬起头看见她的妆容后明显有点惊讶,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她笑了笑,随即又低下了头继续写。
年景容以为睦轻痕会问她去了哪,结果并没有。她有些意外,便说:“你不问我去哪儿了?”
“你答应过我不单独见邱少临,我就信你了呀。”睦轻痕写完最后几个字,把笔放下了,看着年景容穿着女装脸上铺着厚厚的脂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招招手,年景容走到她的身旁,睦轻痕站起来,从袖中拿出手帕,往年景容脸上擦了擦,却无甚效果。她一边埋怨一边把年景容拉着走,说:“怎么弄成这样,寻常女子涂抹脂粉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看,娘子你怎么反其道而行?”
年景容被睦轻痕的那句“娘子”弄得有些发懵,睦轻痕用手帕沾了水,把年景容脸上的脂粉除去了,说:“呆呆傻傻,衣服倒是挺好看的,人也是挺好看的,就是这妆难看了些,你这是去见人还是去吓人呀。”
“吓到你了么?”年景容抓住睦轻痕的手腕,把脸的距离拉近了些,另一手托着睦轻痕的腰,有些不安分的上下游动。睦轻痕嗯了一声,啄了啄年景容未卸去的红唇,含糊不清地说道:“何方妖女,竟然勾引我。”
“小妖我初初成人形,功力尚浅,据说与人双修功力可一日千里,欲与睦楼主共成好事,何如?”
年景容话音未落,手已先行,熟练的宽衣-解带,摸索进迷人的波浪之中。唇上染了红,便如源头,在睦轻痕的身体上流过粉红的印记。
“大白日的,你干什么?”睦轻痕的嘴微张,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年景容却笑,说:“现时已黄昏,我若让你快活,很快便黑夜了。”
衣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里衣凌乱也被推至锁骨之上,狂放的江山让人流连忘返,嘬一口红樱桃,再轻挑。用温暖覆盖了,撩拨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