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里面的内容我自然是看过的,只是并不甚了解,其中似乎颇有玄妙。既然陛下需要,那就只能归陛下,其中内容我必会守口如瓶,若是泄露了,陛下随时也能捉拿到我。”
“既是如此,朕便问她一问,若是她不允,那朕亦不会亏待你,便留在京中做个小官吧。”
“谢陛下。”
华王摆摆手,便对身旁的公公说:“把睦轻痕、邱少临叫上来。”
睦轻痕上殿的时候依旧有些担忧,看着年景容,今日明明转凉了,她却未添衣,远远看去才发现她看起来这般的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也好在她突然来了,不然睦轻痕也没有机会和邱少临晓以利害,怕是要面对两难之局。
一个她害怕面对的两难之局。只因她无法确定,她会不会放弃一切,会不会抗旨不从,或许会吧,毕竟已经把她放在心尖上,是想要一辈子的人,但心中难免迟疑。
“方才朕与这位年公子交谈了一番,觉得年公子胸中有丘壑,是难得的人才。只是这位年公子求了朕一件事,朕也不想擅自做主了,只好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华王说完,看向睦轻痕,说:“睦大人,方才这位年公子说他仰慕你许久,欲求朕赐婚娶你为妻,你可愿意?当然这毕竟是终身大事,你也可以想想再回答朕。”
虽是这样说着,在睦轻痕眼里华王看向自己的眼神却是威慑的,像是她若不答应,便会要她好看。华王这般说之时,睦轻痕心里也是一惊,年景容到底说了什么,到底给了华王什么,她就真的不怕身份被揭穿吗?
睦轻痕心中是万个愿意,但她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看着年景容,期盼她能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眼神。但并没有。
她正要回答,邱少临却站了出来,说:“陛下,不可。”睦轻痕微眯了眼睛,是满心的不悦,心里暗道一声:出尔反尔的小人。
“朕若许婚,有何不可?”华王不悦的说道。
“此人乃是前秦罪人年兮夜。”邱少临跪下,道:“陛下,臣该死,未知此人还活着。臣多次与此人交手,此人就算化成灰臣也认得。”
睦轻痕正不知所措,她咬着唇,却见年景容此刻看着她,嘴角弯弯的带着温柔的笑,不知怎的心就宽了,紧绷的嘴角也松了开来。
“喔,那邱爱卿未能为朕除去此人,是否也应请罪呢?”
作者有话要说: 立冬了,我觉得我要中暑了……风扇都快不能满足我了
☆、等人
邱少临却心惊,原本他的确是打算不透露年兮夜此人一丝一毫以换取和睦轻痕的合作。只是当年兮夜突然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认识到,他曾与年兮夜交手数次,若说不认得,皇上必不信。若是以后年兮夜身份泄露了,那皇上必然以为他窝藏罪犯,知而不举,此乃大罪,自保为上,他这才改了主意。
只是,知晓此人为年兮夜,为何华王不动怒?“这……是臣之罪,请陛下责罚。”
“罢了,此事朕已知晓,当年之事确是你之过,但既然朕现在不打算追究其罪,亦不想再追究你的责任,此事朕目前尚不打算告知世人,邱爱卿最好也莫要走漏了消息,不然……”
“臣遵旨。”邱少临立即答道,随即他狠狠刮了年景容一眼。
华王心中暗含了不悦,邱少临这一搅和,倒不知现在睦轻痕知道此人为前秦罪人是否肯下嫁了,“那么,睦爱卿,你意下如何?”
“臣素来仰慕年先生文采风流,但此刻知其曾为华国之敌,倒是有些踌躇了,倘若年先生为陛下所用,我自是愿意的,但若是年先生……”睦轻痕并未说完,只是低着头,等着华王表态。她恨自己的无力,也恨此刻的虚与委蛇,她讨厌自己的虚伪,事事需考虑周全,不能让皇上怀疑,只能把真心蒙尘再送上去。
也不知道年景容会不会懂她的无奈,也不知道年景容会不会介意,会不会因为自己此刻的言语而伤心。
“陛下宽仁,可否容我戴罪立功,为华国繁盛尽绵薄之力?”
“我朝素来以仁义治国,年先生有此心,朕亦希望年先生不会让朕失望。”
“谢陛下。”
赏了官,赐了婚,谢了恩,不过换了几个时辰。
睦轻痕被留下在殿中,年景容先行离了殿,却听身后传来华芷文的声音:“走那么快?”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太久没有这样小心翼翼了,有些不习惯。”年景容步子慢了下来,华芷文跟上了,便说:“我没想到你会走这一步险棋,你真的不怕他把你杀了?”
“若是不说,他迟早也会查到的,我从来不会去低估对手。我不相信能够掌控一整个华国的帝王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至于,他会不会把我杀了,我猜他不会,毕竟我活着比我死了对他有利多了。但是若是他要杀我,我必然是有准备后路的。”年景容淡淡笑了笑,看向华芷文一脸期待的样子,“而且华楼主您会对我的生死袖手旁观吗?”
“我和你并无情谊。”华芷文挑眉道。
“那倒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