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在接纳的同时,她并没有过多的去体会对方的感受。也并没有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感受。
她记得睦轻痕不久前还说:“为什么我觉得我离你的身体那么近,离心却有些远。”当时她并未在意,也只是笑着让话题滑了过去,只是觉得这姑娘怎么这般多愁善感。
她把睦轻痕抱紧,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并没有说话。想着浅瞳到底给睦轻痕下了什么药,可以让她丧失了心智。
这样恨我吗?年景容想,让我的爱人来杀我,的确是会让我死不瞑目的好手段。
☆、如果梦迷离
睦轻痕闭着眼,她不敢睁开,好像只要看见光,看见人,看见任何一切,就会有各种恶念奔至。她感觉到无尽的颠簸,但周围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直到一切安静下来。
她好像坐在一艘船上,突然靠了岸。
是落日时分吧,天空是红晕颜色,一派祥和温暖,让人不知道今夕何夕。
这条路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何处,前方遥遥,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好熟悉,心里浮现一个名字,浮现一张温柔的脸。她走近了些,确定了是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她不爱你。
睦轻痕停下了脚步,在不远处看着。看见年景容随意的坐在灰白色的巨石上,一只脚曲着踩着石,另一只脚自然的垂着。此时已是黄昏,衬得整个村子都是温暖而缓和的颜色,而她在她眼中突然带了旧色,让人想起从前。
只是此时的年景容更美,冷峻的面容被那暖光消融,孤身一人,用不轻不重的声音念着诗,一个人就已经显得浪漫至极。或许真是不需要另一个人。
观落日,余晖金红交接。睦轻痕心中有难以言明的震撼不假,终添了遗憾。她有一生挚爱的人,她们同看一场日落,心中却不知道为何,燃起一个个悲观的念头,说她们走不到一起。
她不爱你。杀了她。
正怔怔,未料及年景容会回头,会对她笑,或许是落日红点燃了年景容的笑亦点燃了她的梦。整场都是梦吧,梦迷离。
年景容招手,她便不由自主的迈了步。
年景容拉了她的手,她便与之并肩坐着了。
如果年景容把她拉进怀里,那她一定愿意此生碎在她怀里了。
“睦沐,给我念一首诗吧。”就这样听见她说。
踟蹰的问了:“念什么?”
年景容却改了念头:“算了,我给你唱首歌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睦轻痕拉了拉年景容的衣袖,年景容停下问:“怎么了?”
“你故意的。”睦轻痕把头靠在年景容的肩膀上,忽而泣不成声。
“年景容,我喜欢你。”仿佛纸上写。
年景容没有回答,却直接以一个吻覆盖了她所有的话语。以红唇轻揉,以呼吸慢捻,末了,眼迷离,而意未尽。睦轻痕把舌尖探进年景容口中,却僵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赶忙退出。年景容笑,说:“再来,我又不笑你。”
睦轻痕撇过头,说:“我想沐浴。”
年景容歪着头捕捉到她的眼睛,说:“这里有湖,你想诱惑我吗?”
睦轻痕脸上的热chao还未褪去,却又更红了一些,她慌张地解释:“不是啊,是衣服脏了。”
年景容看了看那衣裳上的污渍,故作生气的说:“以后不要穿白色了。我还没死呢,别急。”
你……
年景容看着睦轻痕别扭的样子,说:“你说过你不喜欢白色的。你说总让你想起失去爹娘那一年。还有你老是和别的女人穿一样的颜色就算了款式还差不多,这让我很不开心。不准穿了,明日我和你去置办几身衣服。”
睦轻痕不反驳,只是撅起嘴,年景容趁机啄了啄她的嘴角,“脏了就脏了吧,我们呆久一点点,晚上可以看见很多星星。”
“嗯。”
两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并肩仰望着天空,灿烂星河把人间一切凡尘琐事洗净了,布满了无尽的美丽。
年景容侧身看着睦轻痕,说:“夫人,如此良辰,我们做些什么吧。”
睦轻痕不明所指,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年景容压在了身下。人如微醺,心已难控,在她的手掌和肌肤相亲下,如同置身于一个玄妙之境。只是当年景容的手指碰触到那chaoshi的黑色深林,睦轻痕浑身一震,想起了那刺心的痛。
她阻止了年景容的手。
……
年景容抱着睦轻痕,见她在梦中也睡得不安稳。她身体的温度比往日高了些许,不由自主的与自己的身体轻微的摩擦着,她们的双腿交缠,以至于年景容能够感觉到睦轻痕腿间的shi-意。
这并不宽大的床上,生出了情-欲的味道。年景容想起适才的事情与此刻睦轻痕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