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给的,我饿不死。叫她放心。”彦轩听完,正准备离开,却又听见年景容说:“你和睦轻痕来往,我管不着。但不要在我面前提她,我和她有些旧怨,我不想要面对她。”
彦轩走了之后,年景容看着窗台上的花,她才想起,似乎几日未曾浇水了。如若未上心,不给予足够的养分以及水源,花会枯萎吗?就如同那绵绵长长的时间,把心都搁置了,弃入身体一个不知名的部分,埋藏封存,不见天日。难道不会枯萎吗?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碗,走到门口不远的井水处,打了一碗水,再走回屋子里,夕阳如酒,烈得让人不能忽视。年景容趁着夕阳的烈劲,把碗中的所有水都倒进了花盆里,叹了一句:“若是水浇多了,花亦长不起来吧。”
不念不想,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天黑之前,忘掉旧人的眼睛,才会一夜好梦。
夜不应该打破安宁与静谧,那种慌张的,无措的,折磨的,无能为力的感觉,才会消失殆尽。她实在是害怕,被别人控制了心绪。
怎么可以,年纪轻轻,就让一个人的笑,要了命;
怎么可以被一个人掌控喜怒哀乐;
怎么可以一个吻就上天堂,一场背叛就下地狱。
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睦轻痕可以改名叫睦三镖。一出场就发飞镖……
一镖杀未遂,二镖为保护,三镖是吃醋……
☆、只做你恋人
次日,年景容睡得并不好,她随意绑了发,穿上最常穿的灰色长衫,洗漱完毕,叫上了彦轩,就去了学堂。学堂是由一个废弃的祠堂改建而成的,年景容去到的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已经一些青年男子在学堂内了。
即使年景容说过,女子亦可来识字。只是不知是否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太根深蒂固,还是这些女子只认为读书识字是男人的事情。即使学堂已经开办了许久,依旧没有女子前来。
年景容亦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她已经说过了,但无人来便无人来,她反倒更加省事。她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拿起一本启蒙读物,让年少的孩童晨读。又布置了功课给一些青年男子,四处指点过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年景容正想看看前些日子叫彦轩读的史书,读的如何了,举目四望却未见彦轩的人影。年景容便抓了韩旭来问,“彦轩去哪儿了?”
韩旭见是年景容便回答说:“喔,彦轩啊,刚才有人和他说了几句话,好像街口不知道在闹什么,他本来想找你来着,可是又嘟囔了一句‘爹肯定不想管’然后就跑了。我还问了他一句什么事呢,他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年景容皱了皱眉,说:“怎么那么爱管闲事。”韩旭却说:“看他听着急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冲动做什么,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年景容只好放下书,正准备走,韩旭说:“不然我也过去看看?”年景容瞟了他一眼,说:“你帮我看着这群孩子,别让他们乱跑。”
就这样一个小村子,都是熟面孔,除了家长里短,能有什么事情?村子里一贯和和气气的,有什么争端了,村长出面讲两句弄清个前后始末了,也没什么可以一直计较的。
小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年景容晚上没有睡好,有一些起床气,心里便一直腹排,暗下决心中午一定要睡个好觉。一路上有几个村民向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懒懒的应了,待靠近街口,却听见有村民对她说:“年先生,你怎么现在才来?”
“什么意思?”年景容一副迷茫的样子,“我是应该很早就来吗?”那村民摆摆手,说:“哎呀,听说街口的事情是因先生您而起的啊。”
年景容一愣,迈开了脚步,脚下生风一般,跑了过去。
谁知道还没有到街口,尚有十多步的距离,她就听见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那么远都能听得见,应该,很痛吧。
她来不及细思,冲进人群里,额头已经冒了细细的汗,她看见睦轻痕的脸上赫然浮现了一个巴掌印,而睦轻痕却依旧淡漠的看着所有人,并无任何言语。年景容冲进人群后,周围都变得鸦雀无声,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离开,仿佛这是一个静止的镜像,一眨眼就会消失。
可是年景容闭了闭眼,一切依旧如此。睦轻痕却突然动了,年景容如同一块木头并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她没有看年景容一眼,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打了她的女子,生生掰开了看热闹的人群,打算就此离去。却突然被抓住了手腕,她回过头,看见年景容,那表情她看不懂。
一个巴掌而已,她只是有些失望,原来眼前这个人,真的已经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年景容的声音有些哑,一只手抓着睦轻痕的手腕,另一只手插在长衫的口袋里,她问:“什么回事?”围在一块的几个女子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但见年景容并无怒火也并无生气的征兆,也没有多紧张,然而打人这件事情并不光彩,一时间也没有人来解释什么。
彦轩本站在一旁,只是他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