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芷文一抬头看了一眼睦轻痕,并未指令停下,那女子却因这冷声受了惊吓,在紧要关头顿住了,让华芷文的欲念生生的卡着,以致平白的怒气上涌。她推开了身上的女子,说:“下去,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华芷文见那女子忙不迭的走了,扯了薄被盖着身体,才偏头看着睦轻痕,见睦轻痕故作冷静的样子,华芷文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为什么你总是要打断我呢?睦,你是自己得不到满足所以也不想让我好过吗?”
睦轻痕并不回答,反而质问道:“是你派人去杀年景容?”她顿了顿,以沉静的声音说道:“我叫过你不要碰她的。楼主,我们没必要撕破脸。”
“睦,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一剑指向我呢,喔,不,你不用剑,应该是一镖穿过我的喉咙。这样也可以忍,不怪得这三年你能和邱少临友好合作。”华芷文漫不经心的说着,端视着睦轻痕的表情。
“为什么?”
“她不是没死吗?还给了个机会给你接近她,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啊。”华芷文靠在床上,把半个人撑起了,又说:“你就是这样感激我的,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一个侧脸有点像宁浅的女人,结果你一搅和,我倒是觉得她十分难看了,哪里及宁浅的万一。”
此刻的华芷文媚态未消,残留着情事之后的美丽,她的姿势并不雅,却又随性得让人难以挑出毛病。
睦轻痕看着这样的华芷文,听着她的话,却有些难过,说:“以后别动她了。我说真的,不管你什么目的,都不要。你知道爱一个人却不能和她在一起有多痛苦的。别给我找事了,真的,我越来越觉得我已经完完全全失去了她。”
“你这是在求我吗?睦。”
“是,我求你。”睦轻痕看着华芷文,示了弱。
“好,我答应你。前提是,以后进我房间,先敲门。”华芷文嘴角动了动,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你那么想她,甚至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喊她的名字。为什么你可以容忍,和别的女子做这种事情?”
“我不想她。我只是习惯了喊她的名字而已。”华芷文面无表情的,褪去衣服的她哪里还有平日的端庄优雅,她只是突然换做了毫无感情的语调,说:“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我知道她会不要我,那我一定要得到她的身子,也要把自己给她。”她突然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睦轻痕,说:“说不定她碰了我,她就不会离开我了。”
看着华芷文魔怔的表情,睦轻痕走到华芷文身边,在她的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说:“去找她,我陪你。”
华芷文不说话,空气也仿佛静谧起来,两人对坐了许久,华芷文才吐出一句,“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如果我追求到年景容,你就敢去见她吗?”
“我以为你会固执的叫她年兮夜。”华芷文不无讽刺的说。
“年兮夜不会这样对我啊。我还是得面对现实的是吧。”睦轻痕把手移开了,站了起来,凝着华芷文带倦的眼,说:“你和那些女子做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和不爱的人做,不过是一时快感而已,没有任何满足的感觉。但这能让我觉得我在活着,她都不要我,我为什么要为她守身如玉?她都能给人生儿子了。”华芷文顿了顿,缓缓的笑了笑,说:“睦,其实之后我并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只是她们都忍受不了我在梦中都喊她的名字。所以喜欢和爱,终究是不同的吧。如果现在能抱一抱宁浅就好了,什么都不做我都会很满足吧。”
睦轻痕看见华芷文突然红了红脸,带着少女般的羞态,只有提到宁浅的时候,楼主的表情,才会如变脸一般,生动得不像她。
华芷文突然招招手,让睦轻痕俯下身来,她的唇靠近睦轻痕的耳朵,低声说:“睦,如果她不要你,也要把自己给她,不然像我这样后悔一辈子就不好了。”
睦轻痕愣了愣,随即毫不留情的给华芷文送了一记白眼,说:“这叫犯贱。”
华芷文只是看着睦轻痕,笑了笑。见睦轻痕像是要转身走,却突然把睦轻痕拉住了。睦轻痕完全没有预料到,便被华芷文搂住了脖子,华芷文提了提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便自然落了下去,露出一片洁白无暇的风光来。
华芷文继而把手移上,手指穿于那如上好绸缎般顺滑的黑发间,蜻蜓点水般吻上了睦轻痕,吻闭便毫无留恋的松开手,看着睦轻痕不可置信的神情。在睦轻痕快要发作的前一刻,华芷文优雅的把被子拉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语气却是得意的,她说:“睦,别忘了吻的感觉,你该去吻吻她,就能知道你们还有没有可能。”
只能感觉到睦轻痕由冷转热的气场,华芷文笑着看着睦轻痕落荒而逃。她抓起床榻边的画卷,眼角眉梢嘴角言语皆是苦,她对着画中人说:“明明你不理我的前一日,吻还那么暖,为什么会变呢?”
睦轻痕去了邱府。连通报都不需要,睦轻痕直接在管家的带领下进了练武场,邱少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