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站在门口干什么?我这副样子吓到你了?”彦轩走近年景容,至她的身后,自然的帮她捏起肩来,说:“没,很好看。”
年景容奇怪的看着彦轩,说:“没事夸我好看,有什么企图?”
彦轩翻了个白眼,说:“没企图,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失魂落魄的。”
“有吗?”年景容抿了唇,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便转了话题,说:“今天要念的书,念了吗?”
“我想学兵法。我不喜欢儒家那一套。”彦轩说。
“可是我不想你学。”年景容淡漠的说。
“你不能因为自己走这条路没走好,就认为别人也走不好。”彦轩直视着年景容。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并不想。你可以找戏月,她兵法学得比我好。”
彦轩摇了摇头,出门前却说了一句,“可你现在还有想干的事情吗?”
年景容又开始盯着窗台上的花,她没有回答。
第二日,四人打点好行装就出发了,路途有些远,骑马花了两个时辰,才到达进村的路。村子是在山里面,四人下了马,开始走崎岖的山路。
走了半个时辰,阿迷就开始跺脚了,“那么远!说好的华都附近呢,骑马两个时辰,走进去还要花一个时辰,不怪得华都那边一点都不慌张,出来一趟都那么麻烦。”
戏月看着乱木丛生的道路,听着阿迷的抱怨,又看着四处荒无人烟的样子,“不怪得情报说,这村子即使离华都不远,却像是与世隔绝。这样一来药材稀缺,大夫也不会往这边跑。唯一的好处就是疾病传播不会太快,可是坏处是如果没有人来控制病源,整个村子都可能难逃一劫。”
阿迷又说:“好吧,我们加快步子,说不定走快一点能够救多一点人。”
终于来到了村子,与想象中被疾病缠绕应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同,村子里绿树环绕,山清水秀,让人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她们很快就觉得不妥。这里没有鸡犬相闻,没有人声,一眼望去竟无一人,四人一惊面面相觑。彦轩迟疑着说:“不会……没有人了吧。”
年景容似看见了什么,快步的向村子里走去。阿迷一跳脚,说:“哎,你个笨蛋,不要随便走啊,你以为你还身强体壮啊,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戏月快步走过去,拉住年景容的衣袖,年景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戏月,于是她说:“没事,前面有人,我想问问而已。”她转头看向戏月,有隐隐的担忧,于是她说:“一起去吧。”
那是一个瘦小的书生,坐在树边,他穿着绿色的长衫,几乎和这周围的植物合在了一起,让人难以注意。他似乎在午睡,脸上还盖着一本《中庸》。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以树干为枕,以地为床,却连睡觉都坐得端端正正的。
年景容轻轻的拍了拍那书生的肩,那汉子头一歪,书本就掉了下来,他睁开眼睛,表情是一脸的恼怒,说:“你们是谁?干什么到村子里来!”可定睛一看,竟然旁边还有一位美人,那书生敛了怒容,正了正色,说:“你们干什么的?”
年景容却没有回答,只是单刀直入地问:“兄台,这村子里怎么那么安静,一眼望去除了兄台都没有别人?”
那书生便说:“都躲着啦,村子里有疫病,你们还是快快离开吧。”
戏月听了有些起疑,说:“既然大家都躲着,为何你还在外面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那书生笑了笑,说:“十年寒窗苦,却一次又一次的落榜,我们村子穷。虽然离都城很近,却是一个天上繁华一个地下贫苦。要出村子,只能靠科举。可是我不中用,考了三次都考不上,估计考上也得七老八十了,人人都怕死也会贪生,我可不怕,我看不到希望,也就无所谓活与不活。”
“安居乐业,没有纷扰,不也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年景容淡淡的回应。
“看你的衣着打扮肯定是没有受过苦。”那书生不屑的说道,“你可不懂吃不饱穿不暖的苦,也不会懂所有人都看扁你,说你想要中举是做白日梦。这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这里虽然山清水秀,但根本就没有多少适合种植的土地,我们没有钱,却总是被很久才来一次的人强迫交税,我们什么都不懂,只能被他们欺压。就连生个病也看不起大夫,有时候一场小小的疾病,因为没有药没有大夫,竟然就会死去。你能懂这种感觉吗?”
彦轩突然从年景容身后冒出来,说:“你们不会想方法的吗?光等着别人来救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去寻找方法呢。对,你说这里穷,你说这里缺很多必要的东西,可是你们有找方法去解决吗?我爹说过,每一件事情都有因果,而面对一件事情,总能想出三种以上的办法,所以你们的逃避行为,我不赞同。”
彦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阿迷,又看了看戏月,最后看了一眼年景容,又说:“我们这里有大夫,可以帮你们看病,有会武功的,可以教你们强健身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