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一腔怒火在内心盘旋上升,积聚到了眼里,她愤怒的扔掉了面具,皱着眉,表情是凶狠的。睦轻痕紧咬着唇,房间里除了厚重的呼吸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这更让年兮夜狂躁不安。
她扯开了睦轻痕的衣裳,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直至香肩毕露,酥胸半裸,她欺身而上。
睦轻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眼中布满了血丝。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她知道自己全身只余下里衣了,只要年兮夜再扯一下,就会全数褪尽。她突然想起那日,年兮夜温柔的亲吻与抚摸,说有些事情不必一晚做完。那日他的眼中是怜惜,而此时却像是失去理智的疯子。
睦轻痕并不反感把她自己交给面前这个人,她只是难过,难过于此时这个人的粗鲁以及他眼中的恨。衣服扯裂了,睦轻痕避开了年兮夜的吻,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是滚烫的。她不再睁开眼睛。好让自己在脑海里想着这个人温柔的样子,即使此刻温柔不再来。
如果年兮夜真的强要了自己,那就再也不要原谅他。就算心给了,人不要也罢。
她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泄欲的工具。
然而,所料想的粗暴对待并没有到来。她的身子仍被年兮夜紧紧的压着,她微张开眼,看见年兮夜撑着身子,愣神的看着自己,他眼中的疯狂已退去,刚在的挣扎让他的衣衫亦乱了,睦轻痕红着眼睛就这般和年兮夜僵持着。
年兮夜停了下来,她失去的理智与被压制的冷静在看到那一滴晶莹的泪时,就全数复苏。动作变得僵硬,觉得那一滴泪好碍眼,却是她自己惹出来的。她笑自己不自量力,笑自己像一个失去良知的疯子,笑自己以男儿身尚且不能让她爱上,更何况……
泪滑落,与睦轻痕脸上的泪痕重合了。
身下这个女人,不是她不顾一切从敌人那抢回来的么?不准别人欺负她,难道自己就有资格了?她应该是被人护着疼爱的,而自己又算是什么?
年兮夜看见那美丽的眼睛被泪淌过了,睦轻痕看着自己,眼中布满了疲惫的血丝,她的身子洁白无瑕,却被粗暴的自己留下了怨恨的红痕,她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情愿,像冬日山顶上的美化,被雪雨风摧,却依旧清冷傲寒。心中不是说了要放她走的吗?竟然差一点就夺去了她的清白。
该死,年兮夜你该死。年兮夜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只是,心里却接受不了从此再也见不到她,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联系的事实。这种无意义的纠缠以及去猜测眼前人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已经让年兮夜身心疲倦。
反反复复,年兮夜恨透了这样的自己。简直是,受不了。
所以最后,就当你不爱我吧,反正你不会背叛华国,正如我不会叛变义父,反正我也是个女人,我们怎样都不会在一起。
这样我才好恶语相向,别再纠缠,与你一刀两断。
仿佛想通了此中关键,年兮夜看着睦轻痕脸上浮现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睦轻痕看见年兮夜的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以为年兮夜要下手了。她想:为什么我深爱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于是她露出了绝望而憎恨的眼神。
年兮夜没有再动手,她只是维持着她残忍的笑容,说:“睦轻痕,我猜,你那日吻我,是怕死之前还没有和一个男人亲近过,你才吻我的对不对?”看着睦轻痕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又再次开口,却是一句比一句漫不经心又重击在心里,“不不不,你应是知道那个情况下,你是不会死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戏弄我?报复我?有道理,呵,你看到了,你满意了?人质也放了,你现在何必惺惺作态的回来?”
她站起,站直了,俯视着睦轻痕,又说:“邱将军的吻是否让你着迷?”她突然想到自己是女人这个事实,再也维持不了那虚伪的笑容,只是冷冷的说:“而我肯定是让你很恶心吧。”仿佛恍然大悟,她继续说着:“喔,我知道了,解药我会给你的,自由?你随意。”
年兮夜拾起了掉落的衣服,她的眼中突然掠过睦轻痕刚才憎恨的眼神,停顿了一下,随即把衣服扔在了睦轻痕的身上,又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放在桌上,仿佛终于把该做的全部做完,她无力的说了一句:“好走不送。”
睦轻痕缓慢的穿上衣服,她想解释,却又觉得悲哀,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说什么,年兮夜也不会再想听了吧。
她看见年兮夜走向床,有些踉跄,他直接睡了上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解药孤零零的立在桌子上,一副孤立无援的样子。她不知道该走,该留。
那个背对着她的人,是她现在爱的人。就算年兮夜真的夺去了她的清白,她亦只会恨,而不能立刻停止爱。更不会因为那个人恶语相向,就能一瞬间心死。
心中难受得不知所措,但她只是凝视着年兮夜,胶着的思绪愈发清晰起来,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就此离开。她至少要告诉年兮夜,她并非没有心。可是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力,一而再的背叛,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