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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面,我还不想把底牌露出来。我本来想景容回来帮我在明面上处理了。结果,她却没有回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听我的,我不相信是这种理由。”李承年看着戏月,仿佛看透一切。
戏月低了头,说:“主上,少爷不会背叛您。”
“这我倒是可以肯定。”李承年点点头。又说:“戏月,你为何郁结上浮?”
戏月挑了挑眉,直视着李承年,说:“主上也会关心我?”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无情,觉得我没有七情六欲,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是吗?”
被这样一对过分沧桑的双眼看着,戏月亦不想隐瞒,他是主上,但他喜欢有利用价值的人,不会被几句话挑拨起来,亦不会为了几句话而把有用之人弃之不用。于是她说:“是。”
“其实,你可以恨我的。”李承年的眼光浮向右上,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他顿了顿,才说: “因为,本来很早以前,或许有四五年光景了。景容是想娶你的,她那时候说‘与其娶一个不认识不喜欢的人,为什么我不能娶戏月。’。但我没答应。后来,皇上想给她赐婚,我不能让她的身份暴露。你其实依旧是最好的人选。但是,那个姓睦的女子出现了,我问景容,愿不愿意娶那个女子,出乎意料她答应了。对不起,那是我的私心。”
戏月隐忍着怒气,“睦轻痕凭什么得到你的青睐,凭什么不是我,你知道我喜欢她!”
“她是暗影楼的人。我以为能引出暗影楼的楼主华芷文,我想见她。”
“所以你引出了吗?”戏月冷笑道。
“我不知道。”李承年叹了一口气,语气却没有软下来,反而是有些生硬了,他说:“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一桩婚事?戏月,景容若是不同意,我也不会逼她。景容若是执意娶你,我亦不能执意阻拦……”
“只是她没有坚持,是吗?你就想说这句?”戏月一字一顿的说:“主上,你于我有恩,我不能怪你,我喜欢她,我也不能怪她,只能怪我自己,不能让她爱上,是这样吗?”
好久没有人敢这样顶撞自己了,李承年暗想。其实他是懂戏月的,人为了所谓爱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只是,他不懂,两个女子怎么可能有爱。这是逆lun的!他一点都不想看到。
或许当初不愿让年景容娶戏月,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戏月口中的爱。他更愿意,等他掌控了整个秦国的时候,还年景容一个女子身份,让她嫁一个她爱的人。只是他没想到皇上打算给年景容赐婚,他亦没想到他随意的一个提议,会被年景容接受。
这样也好。景容只会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个她娶了的女人,免得泄露身份,也就不可能亲近,更不可能去爱上一个女子。景容应该和一个爱她的男子在一起。这才是天经地义的。
但同时,李承年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拿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幸福,去赌能不能见到那个女人。即使迟早要见到的。但他等不及了。
“戏月,两个女子不会有结果的,你何必……”
李承年还没有说完,就被戏月冷冷的打断了,“主上,不必再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况,我们很相似呢,主上。”带着嘲讽的笑,“主上有吩咐再找戏月吧,夜深了,主上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说罢也不再看李承年,她突然觉得一阵悲哀。
是的,她既然是情报组织的最高掌权者,自然,可以不动声色的,把李承年也给查了。即使他是主,可是戏月的世界里,除了少爷已经没有顾忌。
她也知道李承年的目的。
可是,在戏月的眼里,如果一个人的幸福需要牺牲别人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是不完整的。
这样看来李承年比她更可悲。
次日。一束阳光射进了山洞。
年兮夜茫然的看着洞口。她没有回来。
年兮夜知道,她应该趁夜晚的时候就离开这里的。这样她还有机会避开所有华军。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变得怎么样,也不知道秦穿会不会派人进来搜查。
但她心中怀有最后一丝希望,睦沐,会回来的。她吻了自己,主动的,温热的,并不是幻觉。
皮肤已经冷了下来,变成了正常的温度。但脑海里还盘旋着两人紧依时的温度与触感。她的嗔怒,她的浅笑,她的失神,她动情时,把头微微往上仰,轻轻yin着细碎的好听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听见的独奏。
只是她没有回来。
再等等吧。年兮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如果仅仅想离开我,你不必牺牲那么大的,不是么?
年兮夜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姿势,整整一天,她没有吃没有喝,手上所谓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看见了日出,看见了日暮,看见了沉落的黄昏以及初升的月亮。她咬了咬牙,想要站起来。却因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差点摔倒。
她站稳了,看着手上的剑,剑柄处有繁复的花纹,她细细的揣摩了许久,想,会不会你只是遇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