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你有什么企图?”睦轻痕问。
“你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图?”年兮夜歪着头反问。
睦轻痕冷不丁的去扯年兮夜的面具,年兮夜却快速的避开了,说:“我说过了,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看。”
“幼稚。”
看着睦轻痕转身要走,扬起的衣袂翩翩,连空气都随着她的身形划着弧线。她最近是终日与茶打交道吗?怎的有清幽的茶香袭入鼻尖。
“喂,别走那么快,没有我你又出不得门。”
院内的一旁,浅瞳愣愣的看着,年兮夜抓住了走得飞快的睦轻痕的手腕。两个人仿佛在争执什么,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年兮夜竟然把睦轻痕带出了门。
将军,你想做什么?
她想起年兮夜那夜疏离淡漠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夫人是将军府的夫人,不会是别人的夫人。”
将军看出了什么吗?
夫人的脸上有平日没有的情绪,虽然不明显。将军对夫人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情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事实上的关系,或许将军都说不清。
浅瞳突然想起了睦轻痕的脸,不是冷清得不似人间的,她只是把情绪都隐藏在很深的地方不轻易流露而已。夫人对将军府的所有人,包括下人,暗卫都彬彬有礼,她不爱说话,但不会失了礼节。她只会对将军不客气,不客气的言语,不留情的背叛,浅瞳曾经以为那是夫人内心依旧藏着对将军的恨意,失去自由和名节的恨意。
只是为何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任由。
睦轻痕自从刺杀失败,被制服之后,再也没有出过将军府,几乎已经是半年。她好久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
这是秦国,叶城,离故乡好远。
已经入秋了。来的时候是春天。或许是暂时停战了的缘故,街道上并不显得萧条,人来人往的,小商贩正在扯着嗓子叫卖。她看向年兮夜,他身着一件灰色长衫,腰间系了一块古玉,颀长的身形,不知怎的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年兮夜仿佛拉她出来只是一时兴起,也不说什么,但却强行拉着她的衣袖,不是牵手,只要他不逾矩,睦轻痕也懒得和他计较。
睦轻痕很快就被热闹的集市所吸引,但也只是用眼睛看,并不靠近。
年兮夜见她热情不高,便问:“没兴趣?”
“还好,挺热闹。”
的确是兴致不高,年兮夜想。于是说;“前面有个书铺,要不要去看看?”
睦轻痕点点头,并不反对。挑了书,又走了走,约莫到了午时,年兮夜带睦轻痕去解决午膳。
睦轻痕看着这熟悉的酒家,想起曾经在这里遇到了年景容。那个女子,现在在做什么呢?她望向年兮夜,白玉面具下的脸,是否和年景容相像?她发现自己有些可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长什么样子。
年兮夜点了几样Jing致的小菜,很快就送了上来。睦轻痕满心的感慨,她情绪有些低落,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并不说话。
而远处却传来了说书人的声音,她敏锐的耳力捕捉到了几个词,说的竟是年兮夜的风流韵事,她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年兮夜,不动声色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没有?
却听见年兮夜低声说,“你夫君的风流韵事值得你那么认真的窥听,以至于都忘了动筷?”
睦轻痕只是正了正色,说:“做得出怕什么别人讲。”
“那不是真的。”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睦轻痕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口里,苦的,不好吃。
却又听见说书人换了话头,却依旧是有关年兮夜的,只是也提到了她许久没有想起来的三个字“邱少临”。她脸色微变,被年兮夜看到了,“怎么,听到年少有为玉树临风的邱将军,思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戏月姐姐对不起,我又让年坏蛋伤害你。
☆、满城风雨
睦轻痕心一顿,明白年兮夜查过自己,只是没想过连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也查到了,于是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
年兮夜停了筷,说:“在自己夫君面前思念别的男人,你也是过于放荡了吧。”
“我的夫君才不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一个丑八怪。”
“想不到夫人也会用言语相激。不过夫人,如果,我告诉你最爱的邱将军,他喜欢的女人嫁过给我,你说他还会娶你吗”
“就像我没见过你的样子,我也忘了他的样子,我不在乎。”睦轻痕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看着年兮夜突然一点都不想理他,“我吃完饱了,回府吧。”
年兮夜留下一锭银子,快步跟上,说:“说你的邱将军,你生气了?”
这里,再看多少眼都不会觉得熟悉和留恋吧。睦轻痕,摇摇头,心里叹了一口气。鼻尖却弥漫着熟悉的气味,年兮夜站在她身边,低低地说:“对不起。”
“什么?!”睦轻痕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