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多人在想,这场拉锯战有什么意义,就像战场中间有一台割rou的机器,不断的收割着两军将士的性命。两军都进入了疲惫期。
年兮夜看着眼前的地图,对戏月说:“要把华军赶出去啊,得打它个元气大伤,才能换一小段的和平。”她停了停,又说:“现在我手头上能控制的兵力,远远不够啊。”
“募私军吧,主上应该有手段可以瞒着皇上。”
“这样说不定义父连我都不放心了。”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谈。”戏月有些迟疑的说。
年兮夜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该不该的。”
“主上,不是秦国人,为什么为秦国卖命?”
“因为可以和华国对着干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华国,其实也说不定不是恨,只是一种执念。”
“执念?”
“嗯,他不仅仅想守卫秦国,他想打败华国。”年兮夜抬头看了看戏月,仿佛回想起了义父当时的语气,她说:“当时,义父说,‘我想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不知道义父口中的她是谁,但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戏月又重复了一遍:“执念啊。少爷,你有执念吗?”
“没有,我想执念也需要契机。”
“可是我有……”戏月没有继续说,她推开了窗,只是感叹了一句:“你伤好之前,我会帮你把华军赶跑。短期内,我要让他们卷土无能!”
年兮夜本想说,我知道。而此刻,她只是随着戏月的目光看向了窗外。
夜色正稠,凝而不开。
戏月回过头,对上了年兮夜的视线,“你想好怎么对待你的年夫人了吗?”
年兮夜挑了挑眉,一派慵懒的样子,“仗都没打完,想这干什么?”
“我就不信你没想过。只是不愿说而已。”戏月走到年兮夜身旁,抚了抚她的脸,说:“不准爱上她,否则杀了你。”
年兮夜感受到女子肌肤的温柔,歪了歪头,把脸更贴近了,“都说过第几遍了?你又说笑。”
戏月哼了一声,说:“你就是仗着我对你狠手下不来。”
“没事啊,我也不会对你下狠手。”
戏月笑了,是天然的风情,带着一些满意的红,低声说:“我暂且听着。”
作者有话要说: 睦姑娘的情敌戏月姐姐太强大了……
☆、梦中仙
战事又持续了一个月,在戏月的指挥和毫不心软的屠杀政策下,秦军再一次守住了叶城。在华军退兵的那天,年兮夜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不拿剑,戴上了面具。她站在穿回女装的戏月身旁,是明媚的黄,如此刻的阳光。
“戏月,如果我此生拿不了剑了,你就是我的剑。”
“是么?”戏月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
她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剑是身外物啊,但我可以当你是剑痴吗?
“少爷,你会不会觉得我残忍?”
“残忍是相对的。”年兮夜看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军旗,“战争里没有对错,即使是杀人也变成了活下去的必须。说不定,杀人也是为体内残暴的血ye找一个释放的出口而已。”
“其实我讨厌血。”
年兮夜俯身贴在戏月耳边,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其实我讨厌做男人。”
她们相视一笑,这世上谁都知道,身不由己。
年兮夜回了将军府,戏月回了明月楼,秦穿留在叶城最前线。没有人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但年兮夜想着回去之后要制定一个计划,她已经厌倦了守城。
回府之前,年兮夜把战况写了一封加密的信件传给了义父,并附带提出了她想要主动进攻的设想。她需要自己可以完全控制的一支力量。
回到府内第一眼看见的是浅瞳,她依旧是淡淡的样子,身着白衣,长发如瀑。她见到了年兮夜,只说:“将军,你回来了。”她主动帮年兮夜提了剑,没有惊喜,也没有特别的情绪。
“浅瞳最近过得好吗?”
“好。每日做好府里的事,就是陪夫人下下棋,夫人的字愈练愈好了,只是总是在后花园里站很久……”
年兮夜的语气却有些淡,“浅瞳,我问的是你,并不是她。”
“我以为将军你会想知道。”
年兮夜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睦轻痕,突然说了一句:“我为什么会想要知道?”说完也不看浅瞳惊愕的表情,直直的向睦轻痕走过去,擦肩而过那一刻,年兮夜说,“你进来。我有话说。”
睦轻痕看着浅瞳,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年兮夜那一刻,突然不紧张了。年兮夜的脸有些陌生了,睦轻痕想,但是,怎么会陌生呢,她明明没有看过那面具下的脸。或许是那僵硬的嘴角吧。
是生气吗?原来他也会生气。
睦轻痕转身进了屋,年兮夜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睦轻痕突然觉得他并不是生气,更多的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