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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CI,你不会又想给我家地毯上色吧?”旧颜挽着我,不,应该说是牵着我。对她与她的朋友来说,我只能算是个玩具,可以抢,可以让,可以转送,可以贩卖。所以还是用牵,更适合她现在这个动作。
“老条件,怎样?”
金只于是北方豪富金陵的掌上明珠,金夫人连生六个儿子,急得金陵哭笑两不是。
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袄,四十几岁的大男人,几乎都希望膝下有个乖巧的女儿。于是当金夫人怀上第七胎时,金陵居然旷工三天跑到印度去求了回佛。有所谓诚感苍天,在他为佛祖镀了两身金后,金只于哇哇坠地了。
可天知道金陵千辛万苦盼来的女儿竟是个混世魔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几乎就是个“十佳”青年。别的不讲光说嫖,她所到之处下至十四幼男,上至四十猛男,就留不下个处男。
“CICI,果然是吃不到的葡萄甜呀,我可从来没看你为谁花那么大心思,听说你回去练了一年酒量?”旧颜眼睛斜斜看她,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反应。
“旧颜,你不也是知道了甜才吃那么多口的吗?”金只于的嘴上功夫也不弱。
“那你是承认吃不到的葡萄甜咯?”
“你傻到去抢酸葡萄吃呀?”
……
我看着她两一人一句的来去,突然想起自己从前也有过朋友——道场上厮杀,道场下协作的朋友。若不是他,我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也不晓得那个不到十二岁就开始长胡子的铃木加田怎么样了。
那个把我当成朋友而不是葡萄的人。
“旧颜,跳舞吗?”我低头问她,打断了她两的口水战。
只见她的眼睛飞快的亮了一下,像是很吃了一惊。
就在去年今天我还告诉过她我不会跳舞。
旧颜,对不起,或许我能对你说的只能是这句,对不起,我骗了你,而且远不止这些。
任她牵着走进庭院时,灯光师很机敏的把追光灯都打向了我们。场子里原本正在狂舞的人群由于音乐的暂停都向这里看来,开阔的草坪上顿时鸦雀无声。
她似乎早有准备,微笑着拨开额前的头发,指着DJ台向人群示意:“礼物时间。”此话一出,震天的喧嚣立刻冲散了上一年所有的不快,同时也顺利的转移了别人对我的注意。
我的私生活只能是黑暗的,见不得聚光灯和人群。
而霍家的霍岂萧只会出现在媒体前。
正十二点钟声敲响时,我向旧颜鞠躬六十度,她也抓起裙角回礼。
在没有灯光的树荫下,我与她跳着没有伴奏的华尔兹,狐步,布鲁斯。
我说她舞姿优美,跳得好。她说我的舞步娴熟,带得好。
后来金只于告诉我,她从大厅的窗口望见我们时,几乎分不出哪个是我,哪个是旧颜,可能是礼服的颜色太相近了。
我笑,问她谁跳得更好些。她说,看不出来,只知道我们开始跳的是狐步舞。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一仰而尽:“是华尔兹。”
金只于不会知道,她的话几乎总结了我和旧颜的一切。
她最爱的酒红,我最爱的玄黑,是一双你死我活的颜色。不是黑让红更红,就是红让黑更黑。
她的深红,我的深黑,怕是终究逃不过互噬的命运。
《建造有时》
岂萧站在我面前,锋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点也不像昨晚在我身上痴缠半宿的她。
脖子上还留着她的印记,她却陌生人般视而不见。她身后的随从神情戒备的四处张望,唯恐出什么纰漏。
现在的岂萧是百年霍氏的霍岂萧,不是我的小小,虽然霍氏已全然为我所控。
但因为是秘密,所以她是还是她,我还是我——至少人前是这样的。
看着她没有温度的冷眼,我讽刺的想到四小时前她大耍无赖不肯下楼吃早餐,直到我把冰凉的手伸进被窝贴上她的小腹,一副要强jian她的样子,她才连翻带滚的下地,未着丝缕的搂住我,说什么也不让我碰她。
“别以为有一有二就有三!”她赤裸的上身丝毫没有女孩子该有的丰腴,反而像个灾民一样嶙峋着排骨。她的前胸顶抵住我的,形成强烈对比:我的柔软耸立,她的坚硬平坦。
“小小,可不止三次了呢。”我有意拉长了调子羞她,看她百年难得一见的脸红。“就是三十次都不止了。”
“你!”她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紧紧地盯住我的鼻梁。我挣了一下被她牢牢扣住的双手,却被她的肘骨撞到,禁不住哼了一声,“啊……”
“活该。”“怎样?!”
她放开我,自己也站起身来,半点不介意我的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作目jian状。
“不怎样,我只是打算今天先要回来一次而已,省得你这妖Jing总不知死活。”她无辜的笑,牵起的嘴角,挑起的眉毛带着天生的邪恶,额前的几缕发丝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