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穿我浴巾下的春色。
雷思苟打电话给我,是要确认一下我是否把她的话带给少君了。我当然说有了,只是……把她的话意思说反也罢。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嘴巴会不听脑子指令呢!
十句话不到,她就挂线了。
求我的时候废话多多,现在打完斋就不要尼姑了!尼姑?我居然把自己说成尼姑了!哼,以后别指望我帮她带话给少君。就算答应帮她,也要先为难她一下——叫她给我讲故事,要最惨最悲的,但是要使我哈哈大笑的悲惨故事!高难度吧?
第二天中午,我又往少君家跑,不为别的,只是想蹭饭吃而已。谁叫爸妈老是在工场里吃饭,让我跟老姐吃饭盒,久而久之,吃腻了饭盒。再说,少君煮的饭菜确实很好吃。
不要再跟我提小丽,因为今天小丽独自在它的gui房里享用午饭。我现在感觉:只要伴上一块小小的咸鱼干,我也能吃上两碗白饭。吃饱了撑着的幸福感真是无与lun比!
靠在大门外,凝望距离我十三步处的那栋粉红色与粉蓝色瓷砖相间的房屋,发呆……
中午二点十五分,少君跟阿树都要去上班,我只好离开。我再次以三十度角向左走了十三步,在这栋粉红色与粉蓝色瓷砖相间的房屋前停留了几秒才离开……
第19章
悠长的寒期很难熬,尤其是没有娱乐只能窝在家像坐月子的日子,这样迟早会闷出忧郁症来。
窝在家里过了个很平静的一天,居然无聊得翻阅起放在床头的《现代汉语辞典》。如果你肯保密的话,我就告诉你,这本工具书至从我从G城回来就一直充当着我的枕头。嘿,我是说真的啦!我那软软绵的枕头充当抱枕了。
此时,手机铃声在床尾响起……
我双脚在被子下不停地搜寻。妈的,昨晚明明是放在床头的嘛,今天怎么跑到床尾那去?一碰到手机,就立即将它夹紧,没想到会按到接听键——
“喂?婕啊,你现在在哪里?”是雷思茗的声音。
我弹了起床,扑到床尾接电话,说:“我呀,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啊。”
“你不是在外星球的吗?”
“你不知道什么叫移民吗?”
“呵呵,我仅代表地球人欢迎你的移民,你是第一批,我们希望彼此能遵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每次跟她耍嘴皮,我总占不到好处,现在只能出绝招:无声胜有声。
“喂,许个愿望吧!”
“哦,我希望天掉下一百枚金币,没有金币,人民币也可以。”就算天掉下一百枚人民币的硬币也顶多是一百块钱。我不贪心,钱不多要,一点点就够了。
“此刻闭上你的眼睛——”
“干嘛要闭上眼睛?你想偷吻我啊?”
“别插话,听我把话说完。此刻闭上你的眼睛,心里边默默想着你想看到的东西,边走下楼……然后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了。”
“想耍我?没那么容易!”
“没有耍你啦,如果你打开大门仍看不见你想看到的东西,我就任由你处置。”
“哦?好!”哈哈,那你死定了。
我闭着眼睛,走下楼,心里默念:“一百万、一百万……人民币就够了!”
默念着,一个人头像在我脑海中掠过。那人头像镶嵌在红色的百元钞票上,取替了毛主席的位置。雷思茗?妈呀,我绝没有造反的意思,也没有制假钞的邪念!很快,由默念“一百万人民币”变成了默哼国歌!
死人雷思茗!我愤怒地打开大门——
一四五十岁尼姑打扮的妇女手执一本薄薄的本子,腰间挂着一个宽大的袋子,出现在我家门前,她正准备按我家门铃。我盯着她,她瞄着我。她露出微微的笑意朝我走来……
“姑娘,我是XX庵的,二月十九日的观音诞辰,我们……请姑娘慷慨解囊,捐献一点爱心吧……”她呢喃个没完没了的。
姑娘?她从哪朝代跑出来的呀?二月十九日是我的生日哎,我怎么不知道那也观音诞辰呢?这无非是骗人的伎俩罢!我本不想给她钱,但是怕她呢喃,只好给点钱打发她走。“行行行,别念了!”我从口袋掏出二枚硬币,放到她手里。
她看着二枚一块钱的硬币,露出嫌弃的表情。嫌少?
“我是不是给多了?”我问。
她尴尬一笑,将本子递到我眼前,叫我把名字及捐献的金额写下去。
我本来要拒绝,最后还是翻开本子,按她的要求填写了——填的名字:雷思茗!填完后,我狂笑起来。
那妇女被吓了一跳,抽回本子,加大离开的步伐……
“被人骗了还笑得出来啊你?”身后传来雷思茗的声音。
我心虚,被吓了一跳。“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要两个星期后才回来吗?”
“前天我不是答应过你‘九年’后见吗?”她所说的“九年”就是三天。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