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向梦梦,梦梦把她的那颗苹果脑袋摇晃的像一只波浪鼓,说:“我有听妈妈的端饭菜上去。”
“我想下来吃饭,一个人吃没意思。”她开口说道,替她们解释。
我放心了,问:“那……那些饭菜呢?”
我关心的是端上去的饭菜,那些可是我叫妖妈特别做出来的好菜,有鱼有rou,虽然是小鱼头和rou末,但是总比这里好。
李思春说:“我看窗外有猫饿了,给它吃了。”
“猫……”我咬牙,青楼哪里有养猫,那也不是猫,是那个每天坐在屋顶上的小乞丐。
她看看位置,发现没有自己的地方,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过去点。”
我乖乖坐过去点,让她跟我拼一张椅子。
桌子上压根什么菜都没有剩下了。妖妈端来一碗饭给她,她低声说了谢谢。
环顾四周姑娘们都鸦雀无声,端着饭菜瞪大了眼睛看她,我又假咳了几下说:“没看过夫人吃饭么?”
她们一起摇头。
我说:“那你们干嘛傻愣在那里盯着人家看。平时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教养的?”
小红吃完饭咬着牙签,一手托着下巴,说:“妈妈没教过我们什么叫教养。”
“我没有?”我疑惑。
小红吐出牙签,板起手指数了一下:“你开始先叫我们怎么叫春。”
大家一同点头。
“接着是叫我们怎么自摸。”
大家跟着点头。
“然后又是辫子棍子夹子刀子……”
大家摇头。
我瞪她。
她端茶饮用,不在乎我怎么瞪她,最后总结性的说:“你啥都教了,就是没有教养这一门。”
我偷偷去看李思春的反应,她细嚼慢咽,沉静的脸庞上看不出她的心理想法。难得是她没有挑剔饭菜。
我问她们:“那我换个说话,没事盯着她看做什么?”
“我觉得她变了。”小红在审视许久后说出她的结论。没有人有异议。
她是变得,变得有温度像个人了,而且更加美丽了。
李思春抬眼看她,小红扭着腰,媚笑着说:“夫人还记得我么?”
“忘不掉。”李思春语气平和的说,态度跟凉掉的茶一样,叫人喝了只品尝到苦味。
“毕竟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女人的第一次总是记忆深刻……”小红深沉感慨道。
我听着就胃疼,看别人不是胃疼就是菊花疼,真真撑不住了。
“小红……”我发出虚弱的求救,求你别说下去了,刚吃完饭不适合说这话题。
“那又如何?”说完,她离开。
我瞪着小红,小红侧过头,说:“妈妈,你干嘛那么用力的看我?发现我比以前好看了么?”
“……”
夜里推开房门,屋内没有光亮。
习惯了早睡早起,到了固定时间就想爬上床睡觉。
床帐低垂,里面传来rou搏的声音,那张有些年岁的老床剧烈摇晃着,帐子翻滚如同起伏不定的海浪。
我看着那床,猜测这是哪位姑娘自荐枕席,来把生意早早的做了。
床头放着一双白色绣鞋,是李思春的,另外一人赤脚而来,我猜到是小红。
有巨大的物体被人从床上扔下来,看见从帐子里头滚出一个白花花的rou体,人滚啊滚啊滚到我面前,我低头看她,她也扬起脸看我。
微弱的月光下,我们两两对视的时候,小红头发凌乱,身上一丝 不挂,妖娆的身体在月光底下散发着糜烂的气味,处处都是欲 望的味道。
在我们相望直到天长地久的时候,帐子被人猛的拉开,里头的李思春怒气冲冲的说:“你到底是谁?”
大约是深更半夜被人袭击,扰了清梦,睡得不安稳,所以火气特别大,我说:“夫人,这是小红,我的女儿中最有本事的一个,稳居暖玉温香楼花魁宝座十年之久。”
小红横躺在地,没打算起来,说:“夫人不是领教过了么?那一夜,你没拒绝我,反倒是柔顺的像一只需要人抚摸的猫咪……”
李思春气还消,语气凌厉,说:“深更半夜爬进我的床,连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压上来,算什么?”
小红说:“做生意啊。”
我翘起大拇指:“真得妈妈我的真传。”
小红手指卷着头发,侧个身,对李思春说:“我以为你挺喜欢我伺候你的。”
虽然光不够,但至少能把李思春夜叉似的脸看的仔仔细细,我想她是生气了,蹲下身,在小红耳边小声的说:“她不喜欢被人Cao纵,你可别忤逆了她,把她惹急了没好果子吃。”
她揪着我的衣裳,说:“那你吃过好果子么?”
我点头,说:“吃了不少。”
她长长的喔了一声,起身,说:“那这生意我不接了。妈妈,你自己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