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么。说这些作什么。”
“是,是,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啊,你们自然是你心换我心,各自为对方用心了。”织艳笑意明媚,似真似假地半是羡慕半是嗔怪。
“别这么说。天底下哪里有事能俱全,不过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罢了。”贝凝嫣心细,察觉到似乎是勾起织艳的伤心事,谁没有难忘的一段情呢,她之前有霍逐阳,织艳虽是沦落风尘,但这般出色的女子,哪里会没有一段情呢。
“你和岩逍,还有什么不能全的?”织艳倒是被她转开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八卦。
“没,没什么。”贝凝嫣眼里微微一黯,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妍儿她们也应该下课了,一起过去接她们用些点心如何?忙了这半天,也觉得有些饿了。”
饶是她掩饰得好,织艳又哪里不知道她是顾左右而言它。笑眯眯地携住她手,“好,那几个磨人Jing,常在眼前又觉出烦,半日不见又是挂念。”
“你啊,日后当了娘,自然就晓得了。”贝凝嫣拍拍她,缓步出了书房。
“切,谁说要当娘才晓得,傅岩逍也没当娘呢,偏偏对这些小孩子喜爱得很。日日里也不嫌烦不嫌累地陪着玩。亏得她有这么好Jing力和心神,否则啊,我们几个人也难有机会好好聚一块玩。”可不是么,傅岩逍每日里从商号里回来,看着人是疲累得很,但一和孩子疯玩起来,又Jing神得很了。她陪着那些小孩子,才能够让这三个“娘”脱身出来专心陪她玩游戏呢。
“嗯。岩逍是很疼孩子的。”贝凝嫣像是随意附和一声,又若无其事地前行。
织艳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像是醒悟过来一般,“凝嫣,你方才说事难俱全,是不是因为?”下面的话,突然消声,因为这个问题,就算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永远应该不要去过多考虑。
“说什么呢,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觉得是上天厚爱了。”贝凝嫣只来得及应了这一句,就看到三个小孩兴高采烈地冲了过来。
“娘,娘,今日夫子教了三字经,妍儿会背了呢,封崖哥哥和容德弟弟好笨的,背不全!”妍儿欢呼一声,冲过来扑入贝凝嫣怀里,额上一层汗。贝凝嫣只是取了帕子仔细替她拭汗,“待会阿爹回来要考你的哦,到时娘也听听好不好?封崖容德,你们的功课也是要考的哦,记得要跟着夫子好好学。”
两个在夫子面前调皮得很的小男孩,都乖巧地应了。开玩笑,连在他们眼里是万能的傅岩逍都怕面前这位看起来温婉无害的夫人,他们当然见机乖觉得很。
织艳看着这一大三小,一副母慈子孝的景象,还有正转过来的拢春和悔殊,忽然之间,想起以前,自己嚷嚷着不嫁不嫁要陪在娘亲身边,娘亲宠溺地看着她撒娇,“傻孩子,哪里能不嫁呢,女子应当是为人妻,为人母,夫妻恩爱,孩子和顺,这一生才会有完满的幸福。”为人妻,为人母,子孙绕膝,才是一个女人完满的幸福么?想及此,她不由觉出一丝悲凉,这一股悲凉,像是为了自己的形影相吊,也像是为着傅岩逍与贝凝嫣而来,她们再怎么样的相爱,再如何的恩爱,也不会有共同的孩子,这在她眼中甜蜜之极的幸福,也算不得完满么?
她怔怔地看着贝凝嫣,当年的自己,那般深爱那个男人,满怀着期待要为他生一男半女。每一个女人,若是深爱着另一个人,或许都会有要为那人生一个孩子的愿望,看着长得既像自己又像爱人的孩子一点点长大,那一种幸福,她无缘体会,一直抱憾,这就是凝嫣的事无俱全吧。凝嫣她会不会,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偷偷地幻想,若是她和傅岩逍的孩子,应该会是如何模样的。
在商号里忙了一天回家,筋疲力尽,却发现往日一直在家等她回家的人,统统都消失了,这种感觉,真让人沮丧。傅岩逍终于体会到了想见某人的时候却见不到的滋味了。又是在心里面做了一番自我检讨,不够设身置地地体贴人。
其实只要织艳留在贝府,贝凝嫣一般是没空顾及她的。妍儿和封崖容德玩得开心,加上最近贝凝嫣特意请了夫子过府教习,回来偶尔见不着也是正常的。但是,总是能知道她们各自在干嘛呢。不像现在,府里安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
招了管家询问,“爷,夫人和织艳姑娘用过午膳后便出门了,带着小姐和少爷。”
再问,却也问不出来更多的东西来,拢春自然是跟着出门了。她想来想去,这一段时日里,凝嫣常和织艳悔殊悄悄商议着什么事,又是亲自裱些字画,又是Jing心地准备琴谱刺绣什么的,反正忙得不得了,不过看起来倒是快活得很。各自忙着,好像有许久未曾有空好好说话了呢。幸好,很快就能够将手上的事情处理好,等一切上了轨道,就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娇妻乖女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送给霍杉的长评《情不论生死》。
玉锁片VS玉观音
八月十四,本应比往常里要热闹的杭州城里显得分外冷清,唯有在往西湖去的出城路上,人来人往车轿满街挤得是水泄不通。为什么会导致这种现象?让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