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世事,只需要甜言蜜语哄着,许下日后相守的诺言,芳心自然能够打动。难的是要如何绕过傅小子这个煞星,她手段高明,为人Jing滑,像是全不在乎声名,偏生对那母女俩又像是真心疼惜着的。这才是真正棘手的地方,若要说她对贝家千金有情,又四处拈花惹草包ji纳妾的惹得霍老弟心头火起,不教训收拾一通就不解气;但要真论她对那正妻无情负义,似乎又说不过去,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有本事的人能够摆得平,没本事的人才会闹得后院起火。依目前形势来看,傅小子的本事可不小,不单止是正妻全无丝毫怨言,就连外面包着的专ji,新纳进府的妾,都是相处得和乐融融的,全然没有争风吃醋。他讪讪然地告辞出了赵府,一路摇头晃脑,叹情路之艰辛,逐阳一出,谁与争锋?!
赵思尧与傅岩逍大眼瞪小眼了一会,终究是傅岩逍沉不住气,闷着声,“赵大头,这事你别掺和了行不?”她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却压抑着心里的不快。
“岩逍,我也只是想你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下去终究是险事,以驿帮的手段,时日一长,难免不露一些蛛丝马迹,趁局势尚在掌握中,尽早和解了去,不是更好么?”赵思尧比她想得更深更远,以前她傅岩逍风生水起,瞒过了所有人,那只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份上面,若是真的有人起了疑心,又有着足够的势力,要一查到底牵出她是女儿身的事实并不算是太难的事情。看驿帮少主与代主的架势,此事必不会善罢甘休,总归是会有一天能探明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到时若是两方一起冲突,她的身份大白天下,不仅是她自身会受冲击,那贝家小姐的闺誉,怕也是保不住的。他虽然能看得透,但同样也深明这世俗能杀人,若是她们能趁着这机会,轻松了结这事,各人回归正途,留给众人的谈姿,不过是一段姐妹情深施恩相报的佳话。僵持到别人翻出来这事的时候,怕就是流言满天口水淹死人了。
偏傅岩逍是个硬骨头的,一梗脖子偏过头去,“赵大头,我的身份不瞒你,是因为视你为知交,你所担心的,我都考虑过,我可以处理得好,相信我。”
赵思尧叹口气,“我尊重你的意愿。”日后是祸是福,且看看吧。两人相交已久,也算是深明对方的底线与坚持,就算是知交好友,有些事情,也是不可以插手多话的。再说了,他之前也算是提点过刘若谦,若他懵懂不能解,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了。
傅岩逍从赵府里出来,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觉得深深的疲倦,在这事情上面,她和赵思尧终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分歧与争执,而这些分歧基本上是不可调和的,与他这般说话确非她原意,但若不直截了当坚决地表明态度,只怕赵思尧还是会一厢情愿为她好的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放在平日里,她或许会一笑了之,但这几日里,霍逐阳在生意上也动了心思,与贝镇平合作,再联手暗中打击贝家商号,何府看着这种情形,也有所动作,这三方小动作起来,虽然目前影响还不太明显,只是贝家先前大量抽资金出来,日后这影响便会放大。在这种情形下,赵思尧这般的作为,自然是说不出的烦闷,内外交困,不外如是吧。
狭路相逢情人胜
中秋将至,傅岩逍开始头大,各地的资金陆续抽回,预计再过半个月,那五十万两黄金就凑齐了。徐护卫也通了一次讯息,让她务必在重阳之前安排好。只是这一番动荡,加上外面有驿帮和两府的暗中联手掣肘,贝家商号的生意受的影响严重程度超出了预期影响。她捏着几十万两的黄金不能动用,心里憋屈得很。商号里的主事们日日里都拉着她议事议事再议事,让她不堪重负。那度假山庄也要提前投入使用了,定在中秋前一日开业。看前期的宣传力度,估计开业后能够稍缓一下资金之困。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驿帮与两府暗中联手的事情,她压下了没有跟贝凝嫣提过,商号里的主事也空前的默契,从来没有向贝凝嫣露过一丝口风。只是她一日比一日晚归,一日比一日疲倦,贝凝嫣看在眼中,也是心疼。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有心,就总是会能知道一些事情的。兼之傅岩逍防得了自家府里的人不透露风声,但却是防不了那些打着访亲旗号来奚落的人。
最先过来的是贝镇平的正妻,也就是贝凝嫣的婶婶。她已经压抑了很久了,自从贝镇平志得意满地带着醉意在她面前牛哄哄地说,搭上了驿帮这条大船,日后何须看傅岩逍脸色,指不定,哪一天,傅小子就会给财大势大的驿帮收拾了去,到时,他们就乐得看好戏了。她顿时就觉得以前那种风光的生活又要回来了,可以随意的欺凌那个现在被人护得好好的捧得高高的女人了。
女人对于容貌远胜自己的同类,总是有着天然的敌意,无论是同龄或是晚辈。尤其是,她一直不喜欢贝凝嫣,对她来说,贝凝嫣的存在,不过是阻碍着她们吞并家财的障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就没有继续家财的权利,偏偏贝凝嫣的爹要将家财交给她,交给当时贝凝嫣的未婚夫婿。身为贝家旁支,如果贝凝嫣无法继承的话,自然就能顺理成章接收,霍逐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