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不着痕迹地侧过脸去,将脸埋在她肩上。益发清瘦的怀抱与肩膀,依旧不变的是那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刘若谦瞟了几眼兀自望着远去马车回不过神来的霍逐阳,那眼神灼热得像是要将马车的帘子烧穿,再看看那放在心坎上的绝美佳人。刚才看到傅岩逍时,那母女俩不约而同的欣喜,让他敏锐地察觉出了霍逐阳与傅岩逍两人之间的差异。是得好好跟这老弟谈谈话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只会将那贝家千金越推越远。
“老弟,看出什么了没?”
霍逐阳满是疑惑地看着他。看他这个样子,肯定光顾着妒忌心伤去了,诶诶诶,刘若谦叹气,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经你刚才那么一出,真是托你的福了,这贝家千金对你恐怕只有怕了,倒是对这傅小子,信任依赖得很。”刘若谦哼了几声,一想到刚才那幕施暴情景,他就忍不住生气。向来自诩怜香惜玉的惜花人,真是看不惯这等事。
霍逐阳黯然低头,“是我一时冲动了。”
刘若谦踱了几步,摺扇收了起来,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这就是你和傅岩逍的差别了。”他微眯眼,“在这一点,你目前是远不及她了!”
霍逐阳猛抬头,他不如傅岩逍,他哪里不及她了?姓傅的不过是夫凭妻贵又四处拈花惹草风流自许的浪荡子罢了。而他呢,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哪一个不是他真刀真枪实打实拼回来的。
刘若谦冷笑一声,“你不服气?她夫凭妻贵?看来那赵公子说的话你光顾着寻思两府错待贝家千金了。若是傅岩逍没有几分手段,她能在两府的合围中翻出浪来?更何况说把他们打压成今日这地步!”他说到这里看霍逐阳神情略微松动,“且不说她在商场上的表现,就说贝家千金这事,她既承了傅岩逍这个恩,又是成亲几年,就算她再怎么心属你,但和傅岩逍也不会是全无感情的。再加上你可以猜出妍儿会是贝凝嫣亲生女儿,姓傅的又不是傻子,她能猜不到么?只是人家怎么待这母女的?你又是怎么样的作为?就算她包ji纳妾,风流快活得很,但至少,她不会对这母女施予暴力,不会勉强贝家千金!光这一份胸襟气度,你能及她?”
霍逐阳目光闪动,“你的意思是说,凝嫣现在过得很幸福?”
刘若谦大摇其头,“贝家千金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是全心地信任傅岩逍,依赖傅岩逍的,至于为何对傅岩逍的风流韵事从不过问,或许是心中有愧才不干涉。我不知道你们刚才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执与冲突,让你这般失控。”
霍逐阳沉默半晌,才把此前发生的冲突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刘若谦皱着眉,他怎么觉得,今天他叹的气都快赶上以前一年叹气的次数了。他这个老弟,在生意场上周旋算得上是Jing明强干了,只一到男女私情上,却像个榆木疙瘩般不开窍。“你搞错了一件事,贝家千金现在已经是傅夫人了,我支持你去夺她回来,是建立在你们两心相属的情况下,而不是说,她是你理所当然的妻子。可以去夺,但是怎么夺,要仔细斟酌才行。她是傅岩逍的夫人,不再是你霍逐阳未过门的妻子。”
看霍逐阳仍是一副懵懂模样,他再叹了口气,说得再直接明白些。“就算她对你仍是有情,你也得帮她下定决心离开傅岩逍啊,她这般的大家闺秀,对礼教世俗的束缚,不会比你更看得开的,你之前尚且束手束脚说是不能毁她闺誉,那她自然就有更多的顾虑了。首先,傅岩逍虽然不专情,但待她也不算太坏,至少没有虐待妻女,你不要反驳我,贝凝嫣的反应且不说,看那小女孩的反应,你还看不透么!其次,傅岩逍待她有恩,若是她要与你重修旧好,势必会令傅岩逍声名受损。单就这点,她都不可能会轻易答应你的要求,这些你都看不到的么?反而要步步进逼。就光凭你那两句轻飘飘的誓言,她就能抛开这些顾虑,天涯海角随你去?我看她不是这般薄情的人。”
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若是他这个老弟还不开窍,他也是爱莫能助了,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记挂着今晚约了织艳,看样子傅岩逍今晚是抽不开身去搅黄他的好事了,机会难得啊,赶紧出门去贪欢阁才是紧要事。他摆摆手,“你好好琢磨琢磨吧。”就理直气壮地扔下那个怨男,轻松惬意地准备换件神气点的新袍子去登场亮相。
到了府里,傅岩逍将妍儿抱下马车,又将贝凝嫣扶了下来,在触到贝凝嫣手腕位置的时候,贝凝嫣微皱了眉,巧妙地避开。傅岩逍眼神微一黯,扶了她下来后迅速缩回手,自顾牵着妍儿走前一步。贝凝嫣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失落夹杂着些微的心酸,颇为不甘心地唤了一声,“岩逍。”傅岩逍身形一滞,叹了口气,调整好心绪才回头向她一笑,“嗯?”
贝凝嫣却不搭话,只是上前一步,指尖轻轻地碰了下她的手,傅岩逍下意识地握住,恍然贝凝嫣唤她时语气哀怨的原由,握得又是紧了几分,转念一想,便知是有异,松开牵着妍儿的手,快速地撩开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腕上一圈青紫。无须多想,就知这定是妍儿口中的“欺负娘亲”的来由,顿时怒气上冲,冷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