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个能够在成亲还去寻以前未婚夫,找到后又毅然拒绝两女共侍一夫提议的女人,心志必定坚毅,认定的事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所以,他才不信贝家千金会变成霍逐阳担心的那个样子。“说不定她根本不爱傅岩逍,自然不会介意傅岩逍有几个女人了,再说了,或许她根本就稀罕傅岩逍是否专一对她,她所认定的幸福,只有那个当年迎亲路上送命的未婚夫才能给呢!”
真的会是这样么?凝嫣。我多么想能够有机会弥补自己的过错,亲手给你幸福。所以,我一定会努力争取的,不会再犯以前一样的错误,让我们生生错过这许多年。我会亲自去确认你是否真的幸福,若果真是只有我才能给你幸福,我一定不会再患得患失,要亲手将你再夺过来,无论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什么代价我都付得起,只是不能忍受再失去了了。如果你的幸福不是由我来给,不,不会存在这样的如果的。霍逐阳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是恢复了驿帮代主应有的自信与魄力,意气风发地扬鞭策马,迎风扬声道,“不管怎样,都要一试!”
刘若谦淡然一笑,他这个义弟,终于是恢复了,不,是变得比以前更好了,更有人气更有生机了。只是,好妹妹,哥这次是真的对你不住了。霍逐阳几年来一直是郁郁寡欢,绝口不提往事,也从来不向任何人真正开口倾诉什么心事,这几日来,慢慢的学会了愿意跟他说些心里话,对往事也不再是守口如瓶,做了兄弟几年,现在才算是有了兄弟扶持的样子。
夜半来客
傅岩逍一入府,尚未来得及沐浴更衣,便有府上暂代萧忠管家一职的管事送了一个拜贴过来,“爷,您出门后,有一个人说是您故交旧识,有急事寻过来,来了三次了,大概五六日前还来过一次,见您还没回来,就留了拜贴。”
傅岩逍随手接过拜贴,就是平常的纸张,看起来是随手在外面买的,必定不是一早准备好的。生意场上来往的人,大都会有自己特制的,只是,若不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人,她又哪里来那么多旧识啊。只是有点奇特的是,封口是封好了的,平常来往的拜贴一般都不会特意封好封口。不过她急着要沐浴净身,只扫了两眼拜贴封套上的字迹,看着是似曾相识,也不以为意,往怀里一塞,转身往笃思楼里去。
贝凝嫣几人早往那凫水的池子里去了。这七月正是暑气与秋热相交,又是长途奔波,这几个美人儿在路上就恨不得要插翅飞回来,泡在池子里,喝着酸梅汤,好好地消消热气。所以这几个大小美人在水中嬉戏,唯有傅岩逍乖乖地回楼里泡热水。
待她梳洗出来,嘀咕着那几个女人肯定要在里面闹上个小半天才肯出来的,吩咐了下人准备晚宴,想起那封拜贴,取了拆封,展开来看,不由得一怔。信笺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舞文弄墨,三生有幸。落款是余二仁。她想了半天,这余二仁可不认识啊。停了停,猛然醒悟过来,这可不就是她在三山浦的时候,和那腹黑女王武媚娘打趣的时候说的话么,武媚娘文韬武略,极尽风流,而她又是一门心思的做小生意赚钱游玩,而生意上的钻研投机,和弄臣的jian诈颇有共通之处,所谓弄墨。三生有幸么,自然是三山浦的三山,有幸相逢有幸相聚。若是武媚娘派来的人,那余二仁自然就可以猜出来了,那个护卫大哥嘛。只是徐护卫千里迢迢从长安跑来杭州找她作甚?还是武媚娘授意的。
她琢磨了半天,仍是不得要领,而这贴里又没有说什么时候约见,连个联系的地方都没有。她就算收了拜贴,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这徐大哥搞什么飞机嘛!她在心里叽叽歪歪的,叫人唤了管事进来。
“这人可有说他落脚在哪?”
管事茫茫然摇头,想了半天,才回道,“那人只说爷看了拜贴后自然知道他是谁,待他日后再来府拜访。”
傅岩逍想了想,这拜贴里说得如此隐晦,分明是只有她与武媚娘才看得懂的相认之词,护卫大哥还用了化名,看来应该是不想让人知晓他们之间有所关联。但是会有什么事找她呢?挥手让那管事退下,她在书房的榻上躺下,也是累了,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一双带着些微凉意柔软的双手抚上她的脸,低低地唤,“岩逍,岩逍。”傅岩逍略微清醒了下,知是贝凝嫣,也不睁眼,摸索着握住她的手,一用力,便是软玉温香抱满怀。满足地微微叹息,将脸在贝凝嫣脖子上蹭蹭。贝凝嫣左躲右闪的,话里带着笑意,“好了,岩逍,别闹了,她们都在前面等着开宴呢。”
“嗯?开宴?”傅岩逍终于舍得睁开眼,迷惑地看看窗外,天色已是暗了下来,难怪凝嫣会来寻她。含含糊糊地问,“妍儿呢?”
贝凝嫣侧身看她,右胳膊撑在榻上,用左手捏她的鼻子,“你那宝贝女儿嚷嚷着饿了,和织艳悔殊她们先过去饭厅了。”
傅岩逍呵呵地笑,凑过去轻吻她的脸颊,吻着吻着便成了热吻交缠,半晌,贝凝嫣气喘吁吁地推开她,“坏蛋!别闹了,再不过去她们就过来逮人了。”
傅岩逍眨眨眼,“饭前甜点不可少啊。”
贝凝嫣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