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这烟花地,这群护主心切的人说不定会将她挫骨扬灰啊!只是中午将喜孜孜的贝凝嫣送了过去,晚上回来时,贝凝嫣却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却不肯说,只吱吱唔唔的也不答。织艳倒是同意了贝凝嫣提出的方法,傅岩逍也交待了萧忠要尽快办妥这事。因着明日要启程,两人便早早各自安歇了,直到最后告辞离开笃思楼,也没能从贝凝嫣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傅岩逍离了笃思楼,贝凝嫣躺在床上,脑中仍是盘旋着在贪欢阁看到的那一幕。
她到了贪欢阁之时,才知道织艳是月信来了,因为前一晚给客人献舞,客人一高兴,便缠着让织艳喝了几杯酒,这酒冷性,所以织艳开始经痛才无法到贝府赴约。两人略谈了会,贝凝嫣要去解手,织艳不放心让她在这楼里乱走,便勉强起身陪她过去。彼时刚好是午间憩息时间,她们路过一间房时,门没有关紧,隐隐从里面传来呻yin的声音,贝凝嫣以为是有人生病不舒服,好奇地探头看了眼,织艳一时没拦住,贝凝嫣已清楚看见,房中大床上,两个女子肢体交缠,竟然是在欢好。她的脸“轰”的一下便全红了。织艳像是见惯不怪地拉了她离开。在回到织艳所住的房间里,贝凝嫣仍是处于震惊状态回不过神来。
织艳又是好笑又是带着淡淡的愁绪,“这在楼里,是见惯了的,欢场女子,见多了男人的薄情负义,即使是有人肯帮着赎身,又有哪个是真心相对的,出去了只怕会更加惨淡,所以又怎肯将这终身托付,倒不如两人对食,平日里也好有个依靠抚慰。”
“这,这,没人会管她们的么?”贝凝嫣讷讷地问。
“妈妈们也是知道,这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逼不得已才卖身入娼门,在这里有着一个能疼惜着安抚积怨的人,让她们心里能畅快些,接待客人时也是多了几分笑模样,于楼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织艳淡淡地道,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事,只是仍是遮掩不住眉宇间的愁绪。
贝凝嫣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织艳对于自身处境的无奈与愁绪,她的脑中只翻腾着一个念头,原来,女子之间,也是可以这般的。
“她们之间,是作真的么?”贝凝嫣像是梦游地问。
织艳奇怪地看她两眼,暗忖这傅夫人不是被吓呆了吧,平常人见得这事,不是一脸嫌恶就是满脸鄙夷,哪里会有人像她一样细细问个不停。不过她既然问起,也就自然答了,“自古便有断袖分桃龙阳之说,也有说宫中对食的,虽说这宫中对食是无奈之举,但是男子间的断袖既是当真,那么女子间的自然也是当真的了。”
这个贝凝嫣自然也是晓得的,自她发现了傅岩逍对她的情意后,也翻找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来看,但是断袖分桃龙阳都是讲的男子之间存在有真感情,而女子之间,多是因着无奈或者年老无法再许人家,才选择对食。看起来,倒是因为男子是这社会的主宰,他们无须依附他人便可生存,而女子却需要依附男子才能存活下去,所以这女子之间的对食,都是只看出无奈,看不出半分真感情的。但知道归知道,今日得见真人秀,所带来的震撼仍是空前。而织艳的耐心解答,也在在说明了,原来这女子间的感情,也是当得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被你们雷翻了。。。
所以,滚来更新了。送~!
鉴于你们都是凑字数,所以这三人送一章~!
地盘,小渊和小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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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出浴直勾魂
启程北上已是好几日了,贝凝嫣总还是想着那日之事,整个人显得恍惚。她原来以为,傅岩逍动情,只是由于日日里扮着男装,一时迷了心思,只需要两人冷淡一段时日,或者是等得有能入她眼的男子出现,自然就会淡了开去。现在却愕然发现,这世间,男子与男子之间,女子与女子之间,是真的存在着与男女之情般的感情。那么,自然也可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每每想到此处,再看到傅岩逍含笑投过来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觉得心慌意乱,脑中浮现的就是那日看到的两个女子肢体交缠的画面,岩逍她,对着自己也会有这般欲念么?
走了几日水路,从杭州经苏州,入金陵,取扬州,巡查完这一带的商号,傅岩逍看贝凝嫣这几日像是累得很,只以为她晕船,准备下面要开始走陆路了。
这一日路经黄山,正是正午时刻,傅岩逍虽是有心要登黄山,但是念及贝凝嫣与妍儿恐怕会是吃不消,也就息了这念头,只哀怨地远远望着就要擦肩而过的奇山美景。反倒是在山下人家用午膳时,贝凝嫣听当地人说这黄山五绝,路过不上去看看就可惜了。
“岩逍,你到的地方多,这黄山,果真是有这么好么?”贝凝嫣饶有兴趣地问傅岩逍,“我们登山看看好不好?”
这下可是与傅岩逍一拍即合,当即唤人过来安排投宿,请了一个当地人当向导。只是要看这日出,须得在山上露宿,让人准备带了油布和厚毯子,带了冬天的袍子,打包好之后,让仇岩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