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那么本事,哪用得着我们这些弱女子替你担心!”她话说得硬梆梆的,只是被人拢在怀里的姿势略微减弱了气势,双手还不自觉地揪住傅岩逍的衣襟,是人都瞧得出她的担心。傅岩逍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笑得眉弯弯的,更是放软了口气求饶道,“是我不对,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贝凝嫣见这人居然连这撒娇耍赖的招数都用上了,一时绷不住要笑,幸好及时醒悟过来,继续冷着脸语气生硬地道,“哪里说得上原谅不原谅的,这个家是你来当的,自然是无须我这等目无见识的妇道人家过问!”
傅岩逍闻言忍俊不禁,带着笑意,转过贝凝嫣面前,微弯下身,抬起她的脸,直看进她眼里去,“你这不是在寒碜我么,我也是…”她本是想说“我也是女的啊。”只是贝凝嫣眼疾手快,伸出小手赶紧捂住她的嘴,眼神嗔怪“胡说什么呢你。”微瞟了眼妍儿,示意她不要在小孩子面前乱讲话。
傅岩逍挠挠头,讪讪笑了下。赶紧握住贝凝嫣来不及收回的手,“喏,说好了,不生气了,七夕咱们带妍儿游湖去。”
贝凝嫣含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妍儿顿时欢呼雀跃,直笑得小牙齿全露了出来,奔过来爬到贝凝嫣的膝上,乖乖地偎在怀中,她现在可是明白了,这个爹爹靠不住的,听娘亲话才是正理。
这一笑让人转不开眼来,傅岩逍眼里只看得见她了,只愣愣地傻笑着,惹得贝美人伸戳戳她额头,“你是不是有些事情应该要跟我说的?”
“啊?什么事?”傅岩逍傻傻地下意识就问了出来。话一出口才觉出不对来。果然,贝凝嫣又把脸冷冻了起来。朝怀中的妍儿笑眯眯道,“妍儿,你说阿爹是不是很坏,总是不说实话。”
妍儿鼓了鼓嘴,用力点头。“说谎不对的。”
傅岩逍哭丧着脸,她冤枉啊,简直比窦娥还冤!啊,不对,都不知道这个时代窦娥有没有出现呢。可是,她是真冤啊,她没有说谎,只是瞒着不说而已。可怜兮兮地对两只美人说,“我没有说谎。”
妍儿哼一声扭脸不理她。贝美女似笑非笑地用眼神示意,看,连妍儿都不信你!
傅岩逍眼珠转了转,贝凝嫣腾出手来定住她的脸,微眯了眯眼,用眼神威胁她不要试图蒙骗混过去。
脸上传来的温热柔腻的触感,让傅岩逍脑袋打结口舌也打结,“呃,那个,我和织艳姑娘,”贝凝嫣听她提到那贪欢阁的花魁,心中掠过一丝不快,很快又压了下去,只是继续盯着傅岩逍让她说下去。傅岩逍只搅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轻描淡写将这事带过,浑然没有察觉佳人的轻微变化,“嗯,就是元宵节的时候帮过妍儿的,在下棋,何宝山硬要冲进来让织艳陪她,然后,嗯,然后何宝山和那楼里的小厮推搡起来,失手将人推下楼去,哪知,”贝凝嫣见她还是不肯说实话,手下便使了劲,将她脸上不算嫩的rou扭住,傅岩逍疼得呲牙裂嘴的,只“丝丝”吸气,还是打定主意混过去,“哪知,那小厮跌下楼去竟闭了气,救不过来了。”
贝凝嫣见她还在死撑,松了手,哄着妍儿先出去玩,待妍儿怏怏不乐地出去了,才转脸过来看着傅岩逍,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你是执意要欺瞒我到底了么?”
傅岩逍听她如此一问,心知是瞒不过去,只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闷闷地道,“不管怎样,他都是罪有应得!”
贝凝嫣见她终是松了口气,只是一叹,良久不说话。傅岩逍低着头不敢看她,以为她是不满自己的做法,毕竟她一向对那两府是容忍有加,也不说话,只是垂头等着贝凝嫣数落她。
过了半晌,贝凝嫣才幽幽道,“你只以为我是不愿意你招惹他们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被牵扯过去脱不开身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怎么办?!”话到最后,竟然是带着哽咽。
傅岩逍闻言一震,猛抬起头看着脸上带着泪痕的贝凝嫣,心中泛起微妙的欢喜,继而又垂下头去,结结巴巴的,像是安慰对方又像是自我开脱般,“我,我这不是没事么。”
贝凝嫣听她反来复去都是这一句,竟像是不将自己的担忧放在心上,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次是走运!那下次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光景,难道你就要我们不得安生!”
傅岩逍慑于她难得的怒气,只低声嗫嚅道,“我,霍逐阳既是有了消息,我……”
贝凝嫣闻她提起霍逐阳,也自是一怔,好像,这几日因为忧心傅岩逍的事,霍逐阳的事情也就淡了去,看傅岩逍这般情状,脑中翻腾出安伯之前的一席话来,“爷待小姐是极好的,霍少爷的事,既然小姐与爷已是成了亲,也应该放下了,没的平白惹得爷不快活。”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她虽然自幼养在深闺,但这情之一字,却也不曾含糊,更何况那两年多的幽禁生活更让她敏感,心中隐隐约约似是明了什么,又怕是自己想错了,若是真的,那,那就太令人震惊了。
她定了定神,心念电转,半晌才琢磨着说,“他是他,你是你,就算日后他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也不能让你轻易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