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让人费解的事顿时又被蒙上一层厚厚严纱,让人更琢磨不透。
“把这事稍放一边!先理清别的事……”阙简索扯开话题,既然无解就先做保留,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许等把所有事都想透了,这就不会是团难解的迷。
“目前为止有四个人的行为,让我很在意!”栾郗绝倒了杯茶递给床边的阙简索,而后为自己添上一杯,“一为银面男子;二为景国前丞相之子李骏林;三为丰慎儿表哥贺逊默;四为晚宴上行刺于我的女子。如今只知银面男子是三年前的武林新盟主,也不知面具后是何模样,或许每次其出现时,面具后是否真是同一张脸都有待考究;李骏林行迹让我很奇怪,他父亲兵败如山倒时就不曾出现,到现在为止也依然下落不明,对吗?亦清?”直至对方点头才继续道,“贺逊默无故失踪,至此还未出现过,也不知他的消失是他自愿还是被逼;至于另一人也已死,可最让我在意的是为何后二位说我作恶多端?”她记得自己并未说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事……
“贺逊默的事应该可以引出一条线!”阙简索眼神一黯,压低自己的声音,“贺逊默有一胞弟贺逊言,小绝应该在雪龙宫的时候听说了吧?言是六年前被人推下悬崖,之所以如此,听言说他是为了救当时的你!”
“什么意思?”救她?仰首望着阙简索,突然想到那日晚宴后对方所说的话语,那个贺逊言爱她?可笑的是,她连对方的样子也不记得。
“言的死因,我想你们会更有兴趣,因殇毒致死!”嘴角扯出僵硬的孤度,三年前她解不了殇毒,三年后能解却没有她需要的稀世药材。
又是殇毒?“他不是被推下悬崖的吗?怎会中殇毒?”奚亦清拢起眉峰,满眼不解……
“是一点一点积聚而起,并非瞬间所致!”言中的毒比小绝中的更深更细,似乎已漫延至五脏六腑,而五年后的小绝也会是如此境况,这毒是活物,会‘动’,“依时间推算,是中殇毒一年后的迹象~”
“似乎又有个问题令人不解了,简索口中的言是何时何地缓慢中毒,是否与绝有关?”柳心烟闭上眼,一件接一件的事,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还有件事,你们应该知道:初遇绝时,我见过贺逊默,是他救了那时差点滚落坠崖的绝!”想她当时还被冷言讥讽了一番。
“真令人吃惊!”柳心烟低着头,救了想杀的人,不知那人知晓后会做何反应?
“我想他当时只是单纯想救人才是!”那时的霍命绝可说是‘面目全非’,让人认不出其真实身份。
“重点并不在此!而是为何他会出现在景国?”阙简索提出另一个疑问,身为誓灵国之人,怎会无缘无故在他国出现?难道是经商?
流动的空气刹时凝结,现在才知道,原来事情竟结得如此之密,一节连着一节。
“小绝儿~小绝儿~”栾郗霖急促跑进屋里,眼里满是惊谎,“巫异国公主在一个时辰前选好了和亲皇子,是栾郗麟!”那二十日前便到达誓灵国的巫异国公主,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决定和亲人选,是何用意?
“你们认为巫异国在这之中处于何种地位?”栾郗绝微合眼,喝着杯中的凉茶,“还有一点,索儿!雪龙宫怕是也搅进了这混水……”龙爵草的出现,若是一次,她还可以说是巧合,可三番四次的被利用,致使别人的目光投注在隐世多年的雪龙宫上,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
“你们在说什么?”栾郗霖不太明白这四人的神情为何如此严肃紧绷,不过她知道,必有事发生才对!
“皇姐不用急!稍后我会告诉你~既然巫异国公主选定二皇兄为和亲人选,那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那位公主的到来,可是把誓灵国皇宫搞得鸡飞狗跳,除了她那三位皇兄外,可是个个使足了劲,就连栾郗双也不例外……
“今晚!”刚进口的水被这一消息刺激得当场喷出来,而后就是不停的咳嗽……
一双手轻抚上正猛烈抖动的背脊,而后就是轻柔的埋怨声:“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这么容易激动?”虽是责怪,但仍是可以听出里面强烈的关切之意。
栾郗绝抬起头,略显尴尬地瞅着对方:“索儿!我只是~太吃惊了……”今晚~快到令人咤舌的地步。
从怀中取出淡蓝绸丝布巾为其擦拭遗留在嘴角的水渍:“小绝难道不准备点什么送给你的二皇兄作礼?”
送礼?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皇姐!大臣们送的礼,皇宫都会有记录吧~”说不定可以从里面发现点什么……
“内务管会做详细记载!小绝儿要这个有何用意?”她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
“绝是想摸清大臣们的忠心所归何处吗?”那些礼数中,若仔细观察,就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能注意到这点的阙简索也着实不简单,让她很难相像,此人竟只是个江湖之人。
紧紧抿着唇,栾郗霖心里开始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狠狠瞪了眼奚亦清,转身大步离开,不就比她聪明了点,有什么了不起?
屋内四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