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长见识了。
解忧总算明白祖祖姑姑把这拔人分给他时笑容那么灿烂的原因了,根本是想整死他嘛!
可就算亮出这样的王牌,那个城墙形状的肚兜还是摘不下来。
解忧气恼去撞墙的心都有了,陡的,一道剑罡从远处劈来,与结界相撞居然发出了“叮叮当当”碰撞出了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声;寒光暴涨地遮天剑光一剑比一剑更盛。光听声音倒不象是拿剑气砍空气的,倒象是数十个铁匠在同时开炉锻铁。
这个是?
解忧暂时忘记那个让人三月不知rou味的恐怖龙神,远处一骑剽马,带着滚滚尘烟奔雷而至,剑光正是那骑士随手砍出的。
黑衣龙纹服,俊逸容颜,冷冽眼神,束起的长发垂于身前,随风不羁舞动,好一个铁血铮铮的俊帅男儿!
解忧眯起眼,摇醒了昏倒了的天帝大人,狐疑道:“那个人怎么和我母亲长得一个样子呢?”
涟漪艰难的吞了一口水,看着那个从马背上纵身跃下,最后单足支地,剑锋雪亮直指,以静止的姿态对着冠羽的潇洒青年,傻愣了一会,肯定道:“那个就是你母亲。”
他说话间,巨大的砖石崩溃声音不绝于耳,最后那层结界在剑罡下化成了废墟。
解忧安回吓掉的下巴,掐着前天帝的脖子结巴道:“为……什么……什么,我……我……母……母亲……她穿……黑色男子长衫这………这么帅啊!”
好没天理的帅法啊!他狂嫉妒起他母亲比他帅了……
涟漪翻了一个大白眼,道:“那不是黑色男子长衫,那是岚朝的千年前的龙袍好不好。”
“龙……龙袍?”解忧还是结巴状。
“你母亲上辈子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岚朝帝君,听清楚,是岚朝的帝君。”终于摆脱了解忧的夺命掐,前天帝一口气把该讲完的话讲完了,然后继续幸福的昏过去了。
是母亲,真的是母亲,绝美的脸庞是不容错认的,就算带上冷峻神情像是另外一个人,也是他的母亲。
母亲手中那柄长剑红泽通幽,星翰迷离,一道编纹Jing美的雅黄色剑穗随风微微飘荡,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那是赤魄剑,可是再拿到冷冽如北风的母亲手里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好像剑终于拔出鞘了,锋锐得让人不可逼视。
“出箭吧!前太子殿下,谛想守住的地方,我不会让你动一根草的。”
长风吹过,吹起了微澜,红衣的唇边冷峻的笑,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星眸如电,投射出了两道比剑光还要冰凉彻骨的眼神,是挑衅,也是示威。
如若有形的杀气,让空气都在窒息中颤栗!
“很好!那就赌上这些龙族的命来决斗好了!刚才的箭矢里含有巨毒,可是刚中毒的时候没有半分影响,不过,到了毒发的时候,要命也是要得最快的。不要告诉我龙族体内没鲜血,当年神帝被龙始皇轻易的宰了,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毒。”冠羽没有说这种毒的名字叫求不得,里面带有不死巫门的诅咒,除非他死,否则根没有解药。
解忧这才发现,射中他身上的箭羽都是蓝色的,冠羽先用无毒箭羽麻痹他们的警惕心,再暗下毒手。好卑鄙!
“母亲,小心。”
红衣脸上一晃而过气愤的神情,但很快的冷静下来了。
“我会让你解脱,你本不该活下来的。”红衣声音沉沉无情冷道。
冠羽淡笑,反手取弓,一支鸣镝从魔宫殿上射下了地面,拉出隼鸟似的尖啸。
红衣低敛了蝶羽般的睫毛,手中长剑忽然破风划过,,荡开了大风车一般地漫天剑影。
随即,冠羽手搭箭弦,一箭接一箭的狂射。
没有人看得清冠羽是何时抽箭,射箭的;也没有人看到清,红衣的快剑,是如何一剑又一剑,Jing准将每一支箭都从中心剖开一分为二的……
塔顶上的人和塔下的人谁都没有移动半步,涟漪被倏的穿呜声,和咔的箭矢断唤醒,一醒来,就紧张的忘了呼吸。
以长剑对长箭这种牛哄哄的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奈何实力太强,这种技术含量高的事,他根本一次都没有机会做。
可是真的看到,他流了一身冷汗,塔顶那个貌若明月的,动起手来比蛇蝎还毒,云龙皇在一旁飞快的数着:“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以红衣为中心,密密麻麻的箭矢插得像是钉板一样,红衣神情冷酷,动作行云流水般飘逸,铜墙铁壁一般牢牢阻挡住了冠羽的攻击。
箭终有射完的时候,众人屏住了呼吸,直到最后一支箭矢从箭壶里抽出,搭弦,射出。
红衣一个漂亮的反手剑,再次将其由一分为二,低垂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睁开了那双比剑光还要冷冽的双眸。
“这才刚刚是开始!”冠羽冷冷道。
“热身完了,是该动真格的了。”如果有人是被吓不倒的,红衣就是了。
靠,这还只是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