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打吗?会死很多人的。”
冠羽眼角到底忍不住滑下两行清泪,当初是谁用人命威胁他就范的,还不是他。
“不可能。”
他断然道。
静默……之后是爆发。
“你要战,我便战。”龙皇说这句话时,神情坚毅一如从前。
冠羽没有吃惊,似乎早料定龙皇会这么说,风从两人之间吹过,两个对立无言,忽然冠羽道:“有个问题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了,梦周是谁?”
龙皇挑眉冷道:“梦周就是红衣,你怎么会知道梦周,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过他。”
冠羽悲伤的笑了,轻道:“虽然你没有提过他,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每次你醉酒不醒,变回狼形长啸时,喊得就是这个名字。”
说罢这句话,他掉头就走掉了,骑上那头魔兽渐渐远离了龙皇的视线,到了龙皇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才有血丝滑下来,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更不屑去为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吃醋,他的心为炎狼打开过,在那个人带着一脸傲气说出,如果你会去爱其他人,我就没有了留在这世上的理由时,但那已经是过去了……荒山月下看到那匹狼对一只匆匆飞过的蝴蝶叫出梦周这个名字,他已绝望!
既然注定没有资格获得爱,他宁愿把那人撕碎了吞到肚子里,他爱的,别人不能再爱,杀了自己恨的,也杀了自己爱的。因为爱就是占有,就是不让别人占有。
即使再给他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他也不会忘记过去,忘记他的仇恨,可是他更忘不了是……那人的霸道面孔下的温柔。
最后一次和“他”这么说话了,难得放纵一次,他勒紧了那头魔兽的脖子,看着龙皇所在的方向,轻道:“笨蛋一样的炎狼啊!你惟一做对的事情,就是不曾骗过我。其实,我宁愿你骗我的。”
在他话音落下,笛声再度响起,回荡在魔界平坦的草原之上,如同风的呼啸,狠狠的灌进了他的耳朵里,痛了再痛。
习惯就好了,初见龙皇时,原以自己下得手,可是真的那么做了,却发现还是做不到,他在逼龙皇,也在逼自己,万年太漫长了,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岚宫之中,月华初上。
秋实跟在解忧的身后,一步不离。
解忧恼得想要抓狂的吼道:“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
“你是梦龙,他一定会找你下手。”秋实的脸被风吹有几分红,神色紧张的对解忧道。
解忧不是滋味的看着解忧,道:“你是在意我,还是在意我的前世。”
秋实低下头,小声道:“有区别吗?”
解忧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吼秋实,淡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跟他最大区别!回去吧!秋实,我想我也该回家了,母亲在家中等我。”
秋实抬头急急看去,不期然的看到一双骄傲的眸子,闪动孤冷狂放的Jing光,里面或许有无奈,有伤感,看着他时却是带着柔软和包容。
最后,解忧看都没有再看秋实一眼,步履沉稳转身离去,背影是勇毅伟岸的,秋实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他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冲着解忧的背影喊道:“解忧,你混帐。”
解忧的脚步没有因为他的骂声而驻足,若是神帝一定会停下来,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可是解忧没有,他走得如此稳健,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他知道解忧跟神帝比起来,悲天悯人的情怀少了很多,个性虽然油滑,却不失真性情,解忧从不在任何人面前掩饰自己的快乐或悲伤,他是在为自己活着,享受属于他自己的一生。
而他做不到,他忘不了过去的种种,所以总是从解忧身上去找神帝的影子,
难怪解忧不理他,说实在的他都不想理这样沉缅过去的自己了。
“你是阿修罗王吗?”
秋实诧异转头看去,是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陌生青年在问他,岚宫守卫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
霜之哀伤!秋实看到那把剑的剑柄时,就认出来了。
“得罪了。”青年忽然拔出腰间的剑,剑光一闪砍向他。
实在想不到,冠羽会从他身上先下手,拿他来要挟谁呢?
秋实冷然一笑,腰间软剑铮然一声龙呤的如游龙一般破去那道看似冷冽的剑光。
其势无坚不摧,锐不可挡。
“果然是阿修罗剑!”冷言惊叹,他收剑回鞘,洒出一道黑烟,无数幽灵一样的士兵出现了。
看着这些人,秋实的眼睛是凛冽的杀气,没有了灵魂,无论是魔还是人,都只是傀儡而已,更何况是这样都是杀人的傀儡。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岚宫之中,说明了他们有持无恐,龙皇不在岚朝就是他们的底气,没有龙皇的感知的能力,谁也料不到魔族敢明目张胆出现在岚宫之内。
不能把凡人牵扯进来,秋实纵身跃上岚宫屋顶往宫外荒郊奔去,魔族如同月下的影子一样追赶而去。
回到家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