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违和劲儿,好像是天然的亲近,又仿佛是天然的厌恶,二者纠结在一起,他宁可选厌恶,章珺下意识摸~摸衣兜内的硬~物。
林衡心把麦克风塞章珺手里,把他往晚晴那边撵,“去,是男人就别小心眼。”
嘿,他还偏就小心眼了!
章珺坐晚晴旁边,貌似恭敬地问她,“小~姨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善珠,你喊错了,你得叫我小姑姑……”,葱段儿指尖一把掐住章珺的脸颊rou,晚晴神气活现地来回扯手里那点rou,“喊错了,要罚!重来!”
尼……尼玛……
这像什么话!
章珺差点暴走,如果不是另外仨男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话……
冷静、冷静,他是俞家子弟,他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显得没风度……
那边厢李朝义已经面授机宜完毕,他也注意到了章珺这边的情况,笑哈哈地看章珺的笑话,“善珠呐,你的确是叫错了哦,赶紧地改口叫小姑姑。”
林衡心点根烟,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瞅着章珺,老神在在吐出一个烟圈,“男人最紧要的是风度,阿珺,你的男人风度在哪里?”
宋廷璧壮胆似地灌下一大口酒,说:“阿珺哥哥,你就叫吧,珠珠姐不会介意的。”
章珺牙快咬碎了,不断在心里默念:老~子忍,等会看老~子怎么治你!
做完强大的心理建设,章珺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小、姑、姑,可、以、放、手、了、吗?”
“嗯,不错,这下叫对啦!”晚晴甜甜地笑,小手改掐为拍,她拍拍那张sao狐狸脸,非常满意。
一朝得松手,章珺迅速揉脸颊,死丫头片子,手可真TM的黑,等着瞧,有你苦头吃的时候。
惦记着等会能把晚晴整治回来,章珺的心理负担减轻许多,他边揉脸边说:“小姑姑,想唱什么歌?”
晚晴歪头想了一会,有板有眼地说:“今天你喝醉了,醉得还蛮漂亮的,正好,宋廷璧又不理你……”
“咳咳咳咳……”,宋廷璧正在喝酒,被酒呛到。
四周传来窃笑声,章珺当自己选择性失聪,“然后呢?”
小手戳一记sao狐狸脑门,晚晴嗔道:“你平时好聪明的,今晚怎么这么笨,都接不上我的话呢?然后就是,气氛很符合意境嘛,咱俩一起唱《新贵妃醉酒》,酸死躲在厕所里的宋廷璧,好不好?”
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章珺也顾不得被戳脑门的闷气了,与另外俩魔王捧腹大笑,灌酒到一半的宋廷璧咳得更厉害,洗手间内则传来咚咚砰砰的踹门声,两声相合,仨男笑得更加放肆。
章珺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瘫到晚晴胳肢窝下方,“听你的,《新贵妃醉酒》!”
李朝义做得离点歌ye晶屏近,顺手把歌点了,递给章珺另外一个麦克风。
“你rourou多,你唱男声部分,我肺活量比你好,声音比你高,我唱女声部分。”晚晴打开麦克风开关。
这个……
他没意见。
章珺同意,“好,我男声,你女声。”
不一会,耳熟能详的《新贵妃醉酒》的优美旋律响起,章珺照着ye晶电视出现的字幕,有板有眼地唱,“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最有名的那句来了……
晚晴抓紧麦克风,提气,气场爆满,唱道:“爱恨就在一瞬间……”
完了!
第一句就完蛋了!
这是叫人死啊!
这是人唱歌吗?
整一个鬼哭猫发~春对月嚎叫啊……
“我靠!”四男异口同声喊道。
女声部分还没完……
猫发~春,继续嚎,“举杯对月情似天,爱很两茫茫,问君……”
原以为以晚晴的聪明劲,干什么都是大牛介于A和C之间,但事实证明。上帝造人从来不是完美的,他总是留有一手……
没想到……
魔音穿脑!
快死了丫丫个呸的!
一直躲在洗手间内“避难”的俞善珠,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房门,“妈呀,饶了我吧,晚晴!”
已经有章某人去夺麦克风了,“别唱了,成不成……嗷……”
很不幸,劝麦霸夺麦的只有一个下场——
被粉拳一伸,砸中鼻子,章某人不得不嚎叫着,猫腰低了下去,继而慌不择路往洗手间跑,把占茅坑不拉~屎的俞善珠赶出去。
好恐怖……
无人敢阻止,硬生生听她嚎完。
猫叫~春,炸毛发威,“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
“嘭嘭嘭嘭嘭嘭”,包厢外传来捶门声,“哪位姑nainai嚎丧啊?!隔音门坏了吗?我给你们钱,求你们了,走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