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香气,阿婼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躲开。身背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了上来,“呵呵呵”耳边传来沙哑的笑声,是那个妃子!是她站在自己身后!阿婼转身要到包袱里掏古币,谁知那妃子一挥手,那包袱便从阿婼手里飞了出去。那些古币也随之散落在地上。
阿婼也被那股大力带着摔倒了地上,幸运的是手里摸到了一枚古币,悄悄的攥紧在手心。那妃子身形迅速,在阿婼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扑了上来。阿婼就地一滚,堪堪躲过了那一扑。连忙冲向供桌,那妃子不能接近供桌,油灯应该还在供桌上。
可是等到阿婼冲到供桌的时候,一股更加浓郁的香气袭来。顿时有些傻眼,佛堂里面供奉的佛祖身上被泼满了尸油,隐隐发亮还散发出一股浓烈腻人的香气。而桌上那盏油灯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在找什么阿喜?找欢儿么咯咯咯咯。欢儿就在这佛祖身上呢,咯咯咯咯。”那妃子说罢就伸手过来抓阿婼。可是阿婼在她站在那里有些顾忌不敢上前的时候,就偷偷溜去了她的房间。虽然不知道那油灯是什么来头,看样子应该很重要,那妃子得到了油灯,应该会藏到自己的房间才是。她应该不会想到自己还会冒险的冲进她房间。
妃子的房间很简陋,什么摆设都没有,油灯也不在里面。就在阿婼急的跳脚的时候,那个妃子踏着细碎的步子来了。阿婼看了看四周被钉死的窗户,和唯一出口。那个妃子已经来了,苍白的衣服在黑夜格外的显眼,她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阿喜,我都说了欢儿在佛祖身上,你怎么不信我呢?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你为什么相信那个贱人?!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那个妃子说着说着就像疯了似的猛扑过来,阿婼躲过了她的第一扑,可是没有防住她尖长的指甲。
尖长的指甲划破衣裳,刮下来几条带血的皮rou。阿婼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背后又凉又痒。而那妃子却好像被什么弹出去了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久久没有爬起来。只是倒在地上吮吸着手指,阿婼趁此机会连忙向那妃子扔了一枚古币,然后逃了出去。
房间里传出一声尖锐的痛呼,阿婼听的头皮发麻,赶紧冲出佛堂。可是忽然感觉身上好像爬了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那只灰鼠趴在自己的脖子上,作势就要咬下去。忍住恶心,阿婼一把抓过灰鼠狠狠的扔向地上。
吱吱,吱吱。地上的老鼠不知何时由一只,变成了一群,各个眼里都闪着黑亮的光芒,呲牙咧嘴的簇拥着上前将阿婼团团围住。阿婼一脚踢飞一个,下一个又接着扑上来。一时不察有些老鼠还顺着衣角爬到了身上。
“咯咯咯咯。”细碎的步子随之而来,阿婼这会已经没有古币可以扔了,加上那些老鼠一口口的啃噬着自己,她根本没有办法从佛堂里面脱身。这回是死定了,阿婼想着皇后之前还说会给自己几道符咒,结果还是没给。又在骗自己!皇后还说过络子可以避邪。对了,络子。
阿婼已经不再管那些爬到身上的老鼠了,一把扯下身上的络子就往那妃子身上扔。络子啪的一声从妃子的身上坠到地上,没有任何作用。阿婼又傻眼了,哼,这也是在骗自己,什么可以辟邪,在关键时候再用都是在骗自己!好呀!
“我可没有骗你。这络子可不用来对付她,你自己瞧。”
阿婼惊喜的看向门外,一道艳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斜靠在门外,虽然看不清表情,可是阿婼想她肯定又是一副调笑的模样。
络子坠地化作一只绿眼黑猫,虎虎生威的看着这些老鼠。眼里闪着凄冷的光芒,忽然黑猫身形一动,上前一爪子按死了一只圆鼓鼓的老鼠。随后灵动的身躯在灰鼠中窜动,不一会儿那些老鼠竟然都没影儿了。而且那妃子也不见了!
“她她她,去哪了?”阿婼连忙跑到门边,紧紧的抓着皇后的衣角。
“看到我来了,便躲起来了。”皇后说罢转过头看向阿婼,忽然噗嗤一笑,“祭司大人着狼狈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本宫看了真是心疼啊。”
“油灯,我,我没找到。”
“我知道,不过我已经得手了。”皇后微微扬了扬下巴,似乎在等阿婼表扬似得。不过在看到阿婼黑下来的脸,便对着身后说了一句,“阿喜带着祭司大人回去。”
阿婼才发现皇后身后还站着一进门就不见人影的阿喜,此刻她背后背着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黑暗中。
“你呢?”阿婼迟疑了一会,没有走。
“我自然是去解决残局咯。那女人可不能让她活着。” 说罢,提着红艳艳的裙摆,散步似的走进了佛堂。还背着身子朝阿婼摆了摆手。
☆、烧不尽的佛堂油灯(尾)
噗的一声,似乎踩破了什么东西,感觉有一道ye体喷溅在自己的身上。阿婼想去看看脚下的是什么,可是四周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只隐隐能闻到那股熟悉的腻人香气。脸上忽然也滴落了什么东西在上面,阿婼不敢用手去摸。
我不是已经离开了佛堂么?皇后不是来了么?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