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闻。佛堂大殿里头只点了一盏小小的高脚油灯。阿婼很好奇的想,这么小的灯盏,能燃一晚上么?随后就四处逛了逛,除了院子里头有些杂乱,枯草成堆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Yin气和妖气。
此时阿婼忽然想起皇后最后所言,那东西甚至算不得邪祟,那也就是说,皇后口中的东西指的是那位妃子!想到这里阿婼就放心了,既然不是在佛堂里作祟的妖邪,那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阿婼轻手轻脚的溜到那位妃子的住所,见里头有光透出来,却不见妃子的人影。疑惑的上前弯腰在不起眼的地方戳破了窗户纸,凑近一看。奇怪里面明明点了灯,怎么一片漆黑?阿婼迟疑的离开,再次想俯身下去看的时候,那个小洞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指,细细长长涂着红得发黑的丹蔻。
阿婼一惊,转身就跑,身后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佛堂不大,阿婼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大门,可是却惊恐的发现门被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感觉到那股异香越来越浓郁,阿婼猜想那个妃子应该就要来了。情急之下,阿婼躲到了佛堂的供桌下面。
极为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供桌前面,不再靠近,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板从上方传来“我知道你躲在下面,阿喜。你来找欢儿对不对?你出来,我带你去找欢儿,我知道她在哪。我知道你很在意她,她也总是求着我带你去见她呢。”
阿婼躲在供桌之下,见她似乎一时之间不能靠近,连忙从包袱里面找出黄纸朱砂。情急之下颤抖的手画坏了好几张符纸,无奈之下阿婼治好作罢,在包袱里翻找看看还有什么能驱邪的。意外的摸到了一大把古币铜钱。阿婼紧紧的将铜钱握在手里,要是那个妃子一靠近,就把铜钱扔过去。
可是等了许久,那位妃子已经没了声响,似乎已经走了。阿婼拿着笔轻轻挑开供桌上的布,眼前赫然出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原来那位妃子一直没走,反倒是坐了下来等阿婼出来。 阿婼一惊,一枚铜钱已经弹射了出去,正中妃子的眉心。
那妃子凄厉的惨叫一声,后退数步,铜钱一遇到那个妃子,便死死粘住,还噼里啪啦的冒出了一串火星。一股极其难闻的腐臭味夹杂着那股浓烈的香味传来,阿婼俯身欲呕,等再次起身之后,已经不见了那位妃子的踪影。
可是介于刚才那个妃子的行径,阿婼是再也不敢掀开供桌布离开了。于是干坐了一晚,待到黎明时分,才有些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闭了眼。隐约感觉脚上爬了什么东西,睁眼一看,一双晶亮的眼睛瞪着自己,一排排整齐锋利的牙齿呲咧似要咬上来。
原来是一只灰毛老鼠,拖着鼓囊囊的大肚子,爬上了阿婼的屈膝的腿上,正要咬她。可是阿婼反应迅速,脚一伸飞快的将老鼠甩了出去。阿婼掀开桌布,见那老鼠被甩出去不远,倒地吐出一大口黄橙橙的油状物,还散发出和那妃子身上一样的味道。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背上直击脑后。
天已经大亮了,阿婼警惕的爬出供桌,却发现那老鼠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串油腻腻的脚印。
哎,真险,还好有佛祖保佑,阿婼想了想佛道本是一家,便走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佛前供奉的油灯还亮着,里面的灯油仍是满的,只是油灯旁边有几个脚印。凑近一闻是那股熟悉的香味。阿婼忽然想到哪老鼠落地后吐出的油,莫非。。。?
阿婼赶紧走过去,寻着老鼠的脚印跟了上去。
☆、烧不尽的佛堂油灯(三)
跟着老鼠的脚印走到了佛堂不起眼的一隅,这里常年照不到阳光,终年生长着喜shi喜Yin的藤蔓。而且杂草全部堆在一起,大部分杂草正在腐败,而在腐败的杂草堆里,又生出一簇簇新绿的藤蔓。
寻到了这里老鼠的脚印已经不见了,而那股香味还是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阿婼看着那团绿油油的杂草堆,有不少黑白的虫子在里面钻进钻出,而杂草之下则是chaoshi的黑土。
阿婼看着这恶心的杂草堆,没有再走近,而是转身回了佛堂,寻了一个小盏盛了一部分油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佛堂。
刚出佛堂,阿婼看着处处都是红墙金瓦,一时间有些不大认识该怎么去皇后宫中了。阿婼眯着眼睛依稀看见远处墙角那站了一个小宫女,连忙跑过去,跑近才发现原来是阿喜。
“祭司大人完好回来,娘娘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了,请随奴婢去面见娘娘。”阿婼满肚子的怨气对着这张面带微笑的脸却怎么也发不出牢sao来。只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一处特别大气的宫殿,阿婼加快了速度,未等小侍们通报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正殿。阿婼怒气冲冲的走近正殿,而皇后此刻刚刚接受众妃嫔的拜见,懒懒的靠在榻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小宫女踢过来的葡萄。
阿婼见这等风景,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开口,只是气呼呼的站在皇后面前,然后又随性寻了一张椅子重重的坐下。可谁料到,人刚坐下,椅子腿啪的断掉,阿婼向后摔倒。
“噗嗤,祭司大人的怒气把本宫这儿的椅子都给弄垮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