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不是还情窦未开吗,对了,我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没有‘狠狠’揍你,是你先甩我一耳光我才正当防卫……”
陈静点了点头:“把人打到鼻子骨折的正当防卫。”
“不是,我那是条件反射,我是练拳的,身体自带防卫机制……好,算我不对,不是,的确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你那么娇气,我当时还想你是不是豆腐做的。”钟璇低下头轻轻地捏了捏陈静的鼻子,“你其实是豆腐Jing变的吧,不然为什么从那之后我就老想吃了你。”
陈静乐了,两边嘴角勾了起来,唇边现出一个小小的梨涡,以前钟璇都没发现,以这个视角却看得非常清楚,她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心里痒得不得了,真想凑过去亲一口。
“打了人还嫌人家娇气,你真有理。”陈静动了动脑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到底想起了多少?怎么就知道从那以后老想吃我?”
“就砸了你鼻子那一点点片段,还有一些很隐约的……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埋得有点深,还需要点时间再松松,你再多带我去几个地方,我再努力挖挖,说不定很快就能出土了。”
陈静边听她说边忍笑,最后实在憋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你说的是挖番薯吧。”
“烤了给你吃要吗?”
“刷点蜜糖。”
“你也不怕甜到发腻。”钟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摸了头发之后又忍不住再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是不是爱我爱到不行啊?”
陈静才刚止了笑,听到她这么说,又继续乐起来:“你被爱妄想症呢。”
“是啊,我都病了,你还这么狠的摧残我*,还说为我的玻璃心着想呢,我的心现在都碎成渣了。”
陈静拿开手帕和易拉罐坐了起来,边笑边扒开她肩膀上的衣服:“快让姐姐看看你饱受摧残的*。”
饱受摧残的*已经肿成了馒头,齿印边沿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已经凝固,肿的地方有青色也有红色,的确有点惨不忍睹。陈静先前已经瞄过一眼,知道自己是咬狠了,现在再仔细查看,终于开始后悔和心痛。
“要不要去医院?”
“打狂犬针吗?”
“又不是我被你咬了。”陈静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迅速地凑到她脸上,在她的嘴角上碰了一下,然后又缩了回去。
钟璇有点发愣地摸了摸唇角。
陈静单手扶着长椅靠背,歪着脑袋笑问:“做我的忠犬吗?”
钟璇只觉得浑身的血ye都瞬间沸腾了。这是诱惑,红果果的诱惑。
“你现在别招我。”钟璇扑过去将她一把抱住,把头埋进她柔顺的黑发里,“我指不定当场兽性大发。我今天受了不少刺激,你让我缓缓。”
“缓吧。”陈静摸摸她的脑袋,吐了口气,心里积攒着的那些闷闷不乐,那些患得患失,那些忧虑和忐忑,都在刚才那场大哭里宣泄掉了,她现在觉得整个人都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和钟璇在一起这么久,也有高兴的时候,也有开心的时候,但都没有这一刻让她这么满足和愉悦,那感觉就像吸满了阳光的海绵,通体舒畅,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暖烘烘的,爽得不得了。
她觉得她又重新喜欢上了钟璇,以前不是不喜欢,只是以前那种喜欢和现在那种喜欢有点不同,也许现在这种是升级版的,修复了过往总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瑕的bug,优化了在对方面前可任性可放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结构系统,完善了用户幸福感体验。
谈恋爱真美妙。
那两罐用来冰敷的啤酒,最后还是打开来喝了,钟璇跟陈静碰了碰易拉罐:“为我想起了过去而干杯?”
“为你那脆弱的海马体干杯。”陈静仰头喝了一大口。
“干杯。”钟璇喝过后皱了皱眉,“不冰的啤酒真有点难喝。”
陈静也觉得难喝,不过因为平常不怎么喝,反而觉得这味道透着一股久违的怀念。
“你等一下不是还要开车吗,就别喝了。”陈静这时才想起那部摩托,把钟璇手里的啤酒拿了过来。
“啤酒而已,喝不醉。”钟璇指了指那两罐啤酒,“你要把它们全喝了?”
“是你说的,啤酒而已,喝不醉。”
“我是说我自己,你行么,你酒量好像不怎么样吧。”
“还行,以前做古小姐的助理时替她挡酒,把酒量练上去了。”陈静舔了舔嘴角,沾了水光的薄唇犹如娇嫩的玫瑰花瓣,钟璇赶紧别过头去,喉咙一阵发紧。
“你和古小姐是青梅竹马?”钟璇迟疑了一下才问。
陈静乐得不行:“我和她还两小无猜呢。”
“你们的感情太要好,如果不是知道她和程丽丽在一起,人家还以为你和她是一对。”
陈静歪着脑袋看了看钟璇的表情,更加乐了:“人家是谁?”
钟璇用手指了指自己。
陈静笑得弯下腰去:“这种醋你都要吃,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