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疑的据点用来交换情报。”她手舞足蹈起来,“娘娘,奴婢让人将那些大户、酒楼、小贩、农户、僧侣,查个底朝天。奴婢还可以让空明大师助力奴婢,寻个借口,试探那些僧侣。”
申菊白了她一眼,“可是得意忘形了,竟在娘娘面前失态,也不知羞?”
一干人瞧着酉阳尴尬无措的样子,抿嘴直乐。连闵仙柔都忍俊不禁。谁料三日后,酉阳垂头丧气的回禀道:“娘娘,奴婢无能,只有空明大师那儿得了些情况。前日大师借口替皇上和三军祈福召集了附近的寺庙住持办了个道场。私下他和奴婢说,小铜山的那三位住持倒是知道些佛法,只是他直觉这三人煞气很重。”
“武夫?那些死士,卫绪查得如何?”闵仙柔眼中闪过灵光,只是她现在正被银月,申菊搀扶着在园中散步,气息有些微喘。
“回娘娘,皇上圣旨是大张旗鼓地查,卫大人自然什么也找不到了。”酉阳突然开了窍,“去查小铜山寺庙?娘娘真是神人,那些死士假扮文人,寻个清净寺庙考前苦读,这再寻常不过,任谁也不会怀疑寺庙。”
“和尚、凡夫,说穿了,不过就是头发而已。董家、寺庙、死士,顺着这条线去查查看。也许未必如本宫所想。”闵仙柔有些累了,示意扶她坐下,又道:“本宫总觉得有些蹊跷。湛凞的父辈们在京中布局许久,武师德又是手段心智上乘的人,京中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皆有我们的眼线,怎会找不到闵煜的暗点?”说到这,她颇有些替武师德枉死而惋惜,又接着反问道:“什么人能不叫我们一点疑心也没有?”
酉阳、申菊、银月互相对视,忽的同声道:“自己人!”
闵仙柔冷笑道:“酉阳,你先暂且不要调动在京中的暗势力,让丑花去查,尤其是大户、酒楼中人。”
酉阳领命而去,紧接着宫女来报,皇后派人给娘娘传话,说她这几日忙着省亲的事,没有来看望娘娘,望娘娘一定要保重身体。
申菊将一碗香气四溢的药膳递给娘娘,不满道:“娘娘,这董家又是要唱哪出戏,莫名其妙地让皇后回去省亲?”
闵仙柔微笑道:“本宫又不是神人,会掐指一算。你急什么,明日皇后回来不就明了?”
银月笑道:“娘娘在奴婢们心中可不就是神人嘛。不过那皇后真能向娘娘知无不言?”
“那就看董家怎么对这个皇后了。”闵仙柔笑得狡猾。不出所料,七月二十七早上卯时,皇后出宫回家省亲。本来在礼部和内务府的安排下,可以酉时回宫,结果不到申时,皇后便回了宫,且是直奔清漪宫。银月等都被皇后散发赤目的样子吓了一跳,只有闵仙柔稳当安坐,命人紧闭正殿,面带安慰之笑,细细听着董姝韵伏地哭诉。
原来皇上的省亲圣旨一下,虽摸不清情况,但董姝韵心里还是有些盼望的,毕竟是自己生长的地方,有自己的血脉至亲。进府时,董氏众人的欢喜翘盼之情着实让她心酸了一阵,尤其是母亲的眼泪,更令她伤感。再看到自己以前的闺房半点没有改变,又听奴婢说,老太爷不准任何人动这屋中的东西。她对爷爷的埋怨顿时化为了柔情。两个随她进宫的丫鬟桃苒、梅苒手脚麻利地拿出她最喜欢的茶叶和熏香,飞快熟练地沏好茶点上香,一切恍惚又回到了她未进宫之时。
此刻她的心里涌现的是一种无力的大度,她自我安慰,算了吧,到底是自己的家人,无论如何还是有感情的。她在宫中明哲保身,想得还不是一份安稳。她家人将她送入宫中,图的也是家族安稳,情有可原。等她回宫后,万事超然,一心礼佛,不得罪皇上,也不得罪自家,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就罢了,谁叫她是董家的女儿呢。她喝着太监检查过的茶,感受着亲情,突然就觉得困了,心想也许是连着几天兴奋,今儿又起得早,所以困乏。桃苒、梅苒看出了她的疲态,禀明了董桦,让她在以前的闺房中小憩。她是欣然同意,很快欲要昏昏睡去,心里还想,果然是自己家,就是容易安睡。
不料她睡了片刻,顿觉胸上如压住石块般喘不过气来,努力强挣开眼睛,吓得她魂飞魄散。不知哪儿来的男人正伏在她身上意图不轨,她想大声呼救拼命挣扎,奈何头脑昏沉浑身绵软。这时她心中才察觉不对,到底是烈性女子,她狠心咬破舌尖,一阵剧痛让她手脚略有生力气,卯足劲曲起膝顶向男子的胯下。男子身形剧摆,滚落下床,扭曲着脸望着她,显然是痛很了。她刚挣扎着起来要大喊,男子立刻哑着嗓子小声说:“老太师安排,皇后勿要声张。”这话犹如闪电般劈的她脸色苍白好似孤魂。这就是她董家的亲情,这就是她的血脉至亲,竟然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他董家的皇图霸业。她全身充斥着的悲鸣愤恨快将她炸开。
那男子见她默然不语,以为她听进去了,站起向她走去,却被她满脸的冷笑吓站住了。此刻,她感觉到她的毛发都化为了利剑统统站立起来,她能清晰地听见她冷酷的声音,“出去告诉你的主子,再敢胡来,本宫就给皇上一份大礼,让皇后即刻死在董家。看他董桦还能想图谋什么。”男子是慌张出去了,桃苒、梅苒也是慌张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