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始,奴才的人是从北狄的使团中弄来了只言片语。湛凞拒绝了北狄共谋我朝的野心,却留下北狄人送来的女子,原因便是这些女子中有一人形似公主。三位皇子得了信,也送去了一些女子。奴才让手下也寻了两个相像公主的女子趁机混进了三皇子的队伍。即便这样,为得到端王府的信奴才的人也折了好几个。湛凞还特地给三皇子写了亲笔信,要求力保公主无恙。”
“她倒痴情。有了美人还惦记永平。”闵踆转头问赵福全,“那句俗语怎么说的?”
赵福全见皇上心情不错,笑道:“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
闵踆呵呵一笑,“就是这个意思。”他复又皱眉道:“你们说这女子也能身心不一?”
首领太监不敢胡乱答话。赵福全思索着,小心翼翼笑道:“奴才们都是太监,情情爱爱的哪能懂。不过奴才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都喜欢个新鲜刺激的。那湛凞也不过才十五,再怎么情深意重也难免不定性。奴才瞧着她对公主的心还是重的,要不然怎会写信给三皇子。”他真不是有意要替湛凞说话,只是这些日子皇上情绪不佳,闹得人心惶惶,也连累他心惊胆跳,生怕一不小心脑袋搬家。所以想趁着皇上心情好转之际,让这事赶紧过去,大家都好过些。
闵踆点头,眉头刚一舒展,首领太监见机说道:“皇上,奴才还从北狄的使团中探得一件事。北狄自入春以来,雨水偏少,已成大旱之势,到了秋冬,粮草肯定是没有了。听北狄的人说,亢藏金已在集结兵力了。”
闵踆面色一沉,北狄明摆着想用战争来要粮,范赫不可信,御林军和戍京军又都是软柿子,唯一可靠的是李朗手中二十万Jing兵。可湛氏历来不安分,他不能也不敢掉以轻心。又要打仗,难道不能让朕安生些吗。他有些焦躁,面上尽显怒意,恨恨道:“你们替朕去和北狄密谈,朕愿意私下多给些粮食帮助他们躲过难关。”可是去哪儿筹粮呢?国库早已指望不上,中原一带的课税翻了不知多少倍了,百姓身上还能榨出什么。除非从大户身上压榨,可天下有哪些大户能一下子压出数百万担的粮食?闵踆眼光一闪,道:“你派人去南方征粮,十月底务必要筹得百万担粮。朕给你道旨意,要是闵煜敢阻拦,你可便宜行事。”
首领太监重重叩首道:“奴才为皇上效命,万死不辞。可奴才怕即使折了奴才们的命,这粮也要不来。”这道圣旨相当于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权力极大。但他却不敢接,闵煜是独霸一方的藩王,已然是个土皇帝。人家有兵权,到了人家的地盘,一道圣旨顶个屁用。
闵踆冷冷“哼”道:“你放心,这三个逆子现下还不敢和朕反目。你只需提防他私下的动作。”闵踆当了五十年的皇帝,制衡之术用得炉火纯青,这也是湛洵不敢小瞧他的原因。闵煜抗旨就等于谋逆,天下文士还不得口诛笔伐,闵炜和闵炫还不得先联手灭他,如此一来他还怎么得天下,自保都不能。谋取皇位的最好方法无疑是自己有了实力,同时皇上又将太子之名安给他。闵踆把这三个儿子的心里早摸得透透的,不设东宫,就是让他们心存希望,哪怕这希望渺茫的几乎看不见。不过明面上和气,私底里下黑手,这绝对可能。其实闵踆到不担心这个,他的辫jian卫不就是他培养多年的“黑手”,以黑对黑,辫jian卫倒是吃不了亏。
首领太监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才要叩头告退,闵踆又问:“最近永平怎么样了?”
“公主这几日倒是有了些Jing神。公主府的人回话说,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公主要去云净寺上香祈福。”首领太监见皇上不语,又道:“云净寺在离京城南面三十里外的云净山上。这云净山山势平缓,没有险峻之地。此次出行的随从大部分皆是奴才在公主府安插的眼线,只有几个端王府的跟随。寺中奴才也派人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若是皇上不许,奴才这就——”
闵踆摆摆手,道:“乞巧本就是女子的节日,就让她去吧。记住,切不可掉以轻心。”前些日子大婚闹剧,整个京城议论纷纷,让皇室颜面尽失。本来按礼数,三日后公主和驸马应该回宫面圣,结果公主和驸马都在病中,自然不能成行。他对闵炫非常不满,为讨好湛凞而让你父皇面上无光,这种儿子混账透顶。他狠狠训斥了闵炫,却无法责罚,想把气撒在董世杰身上,哪知董桦更是Jing明,提前将董世杰打个半死,还上表请求责罚。他还能怎样,毕竟朝政制衡还要依仗董家,董家都表态了,他也只能做出高姿态,下旨训斥一顿了事。又听说永平因为他训斥闵炫,以为对己不满,病情突然加重,太医束手无策,隐隐有些不妙。他又只能下旨安抚,这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他也不敢逼急了永平,在保证不出错的前提下,他还是希望永平现阶段能够安好的。
“奴才明白。”首领太监躬身告退了。
闵仙柔见要出游的计划并没有让公主府的一些管事的太监侍女多嘴,心知是闵踆的授意,便也配合着假装高兴起来。她这次去上香纯粹是听到了湛凞的“所作所为”,有些微微恼意,才想出去散散心。虽然心里明白这是湛凞的“障眼法”,可就是不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