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的念头,想不出来也就放下了。“摆驾美人院吧,朕好久没去看看了。”
赵福全见他心情不错,笑着吩咐去了。才过了十天的舒心日子,北狄的使者又闹上来,他们的王子死了这么些时日,晋朝的官员只是一味的敷衍拖延,很让北狄不满。
闵踆看着嚣张的北狄使者,强压火气道:“这事朕已经亲写国书,向你们皇帝阐明了一切,你们当朕的晋朝好欺吗?几次三番无理取闹。”
北狄使者冷冷道:“欺人太甚的是你们晋朝吧。你们的国书上说最大的嫌疑是端王世子湛凞,要我们北狄去和端王交涉。哼,我们王子是在晋朝京城出的事,我们不管什么世子端王,我们只问你们要人。还有,”使者拿出国书挥舞着,“这是我们皇帝亲自写的国书。”
赵福全忙接过了递给闵踆,又听使者猖狂道:“我们皇帝说了,九王子钦慕公主,虽然他已去世,但皇上要完成九王子的遗愿,必须要替九王子将公主迎娶回北狄。”
这使者的中原话说得古里古怪,更引得闵踆心头火大,亢藏金和他的目的一样,都想要永平做棋子,只是他北狄惹不起端王,却来朕这儿找麻烦,真当朕是软柿子。他压住怒火,Yin沉道:“永平承蒙九王子青眼有加,实在是永平的福气,不过朕已经替公主寻觅了佳婿,不能出尔反尔。改日朕会命人给你们皇帝奉上黄金万两,百名美姬以示两国修好。公主的事就不劳费心了。别忘了,我们两国之间紧要是端地。”说罢,也不等使者再说什么,径直拂袖而去。
回到寝宫,闵踆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将火气发泄在了一帮美人身上,可怜有几个美人天降横祸,莫名其妙的送了命。赵福全跟在他身边,心里暗暗替那些美人可惜,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好找,如花似玉的男人更是万里挑一也不得,这么多娇弱美艳的男人得费多少人力才能寻来啊?
待到闵踆稍微平静些,赵福全赶紧跪下动情道:“皇上,老奴拼着命也得劝您一句,不管怎么着,龙体也是最顶要的。”
闵踆焦躁地恨道:“朕过几天舒心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赵福全道:“要老奴说,就给公主寻个驸马,堵了北狄的口就是。”
这话提点了闵踆,“也就你能和朕说点贴心话。”他安静下来,示意赵福全起来,“可这驸马的人选?湛凞、朝中的大臣,还有端王在京中的细作暗流,这些朕都要考虑啊。”
“左右不过是个挂名,谁不成啊。”赵福全没有起身,跪着替闵踆敲着腿,笑道:“公主是金枝玉叶,不愿意谁能强迫?驸马也只能担待些。”
“好个挂名,”闵踆心情一好,便有些后悔刚才失了性命的美人,“吩咐下去,叫各地再多进几个美人,宫中全是老面孔,朕都看腻了。”
皇上要替公主要选驸马的事不消半天便传遍了朝堂,引得无数人心如蚁噬。武师德一早接到闵踆要给公主选驸马的事,急得差点一头撞到墙上。他匆匆跑去求见闵仙柔,却见闵仙柔不慌不忙,像没事人一样正盯着墙上的三幅画像思索。武师德知道这画像正是自己昨天呈给公主的——闵氏三兄弟母妃的画像。
闵仙柔见他来了,微微颔首,道:“武先生,您看这画像有什么玄机吗?”
武师德真要急哭了,“公主,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走。”
闵仙柔微微一笑,“不过就是选个驸马,何至于大惊小怪。”
武师德真要疯了,他也是年轻过来的,情到浓时那种恨不得化作一体的独占欲望,真要被拆开,产生的嫉妒怨恨真能将一切毁灭。何况他还是用九族的命来担保闵仙柔的,一想到这,他几乎带着哭腔道:“世子她——”
闵仙柔打断他,平静道:“湛凞会信我的。”
“可是万一,”武师德想都不敢想这个后果。
“万一?没有万一是你的职责,”闵仙柔瞥了他一眼,冷静道:“湛凞既然对你放心,我自然也就没有担心的。”
武师德几乎站立不住,硬着头皮道:“端王府上下,定当竭尽所能。”
闵仙柔被他这幅紧张的模样逗乐了,“武先生何必紧张,你是关心则乱,没有细想。闵踆这样,不过是用来堵北狄的口。闵踆要做戏找个匹配永平的佳婿,必得寻个才貌双全的,我估计那京城三杰怕是跑不脱了。你大可放心,我让湛凞满天下宣布我是她的女人,就是要让这些人顾忌端王的势力。董马两家是朝中重臣,心中对局势清晰得很,恐怕会找个由头推辞。而且闵踆顾忌朝臣和端王勾结,也不会让他们和永平联姻。只有那姓韩的,无权无势没有背景,哪是端王府的对手。闵踆若是真选了他,不正说明这是场闹剧,何况他也不好让我这‘饵’有所损伤的。若那姓韩的有些眼力便不会趟这浑水,否则,”闵仙柔没在说下去,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Yin厉,直瞧得武师德背后一阵冷汗,他的心到底还有些忐忑,“公主,三人成虎,这要是传到世子的耳朵里,恐怕——”
闵仙柔沉yin半响,笃定道:“我信她。”
武师德只得作罢,刚想告退,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