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透云晚箫的心间。
云晚箫摇头道:“人心只有一颗,我岂是那种……”
“不错,人心只有一颗。”霍小玉笑意深深,似是没有继续责备云晚箫的意思,眸底忽地浮起一丝坏笑来,“我寻思着……可否在你身上再留点什么烙印?”
“你……你想做什么?”云晚箫心头一慌,警觉地扶住霍小玉的双肩,“这里真的不宜久留,我叫云扬先送你……”云晚箫焦急地转头,想去唤回方才那个贼笑走远的云扬,惊觉火辣辣的脸颊被一双柔手捧住,霍小玉温暖如火的唇瓣便吻了上来。
“云晚箫……别让我再看错人……”霍小玉微微松开云晚箫的唇,似是乞求,又似是期望地说罢——朱唇微张,香舌探入了云晚箫的唇齿之间,轻而易举地粉碎了云晚箫恢复的一切理智,带着她跌入了一个迷乱的境地,难以自拔。
人只有一颗心,也只有一张口,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皆是出自这里。
霍小玉忘形地搂紧了云晚箫的颈,忽地贝齿一咬,狠狠咬在了她的唇上——
云晚箫,从今而后,不管你说真话,还是假话,我霍小玉,信你。
这儿,留了我霍小玉的印记,你这一生一世,就算终究不要我霍小玉,也要你忘不了今日我给你的痛!
霍小玉心头一酸,热泪涌眶而出,还是松开了云晚箫的唇,紧紧贴在云晚箫心口,瑟瑟地抱紧她,不敢将心中的害怕,一一告诉给她。
云晚箫双臂圈紧了她的身子,那一句“别让我再看错人”,微微刺痛了她的心。
“别怕,今后有我……”此时此刻,云晚箫只能用这样的话,去安慰瑟索的她,身在风尘,那些日子,她定是遇到过什么风流公子,才会……
云晚箫悄悄咬牙,不敢再想下去,这一刻发现自己竟已这般在意她,忍不住再开口道:“你又咬伤了我,只要此战我能得胜,霍小玉,你得一一偿我!”
霍小玉含泪一笑,倔强地抬眼笑问道:“我若是不肯偿你呢?”
云晚箫冷笑道:“你以为我云晚箫当真是慈悲为怀的好人?”说着,云晚箫握住了她的手,“欺负了我的人,还从未有谁能不付出点代价的。”
“听将军的口气,不把小玉碎尸万段了,是不解将军的心头恨了?”霍小玉看着云晚箫沁血的唇,有些后悔,也有些心疼,抬手轻抚那微肿的唇瓣,“疼么?”
云晚箫皱紧了眉心,颇有些委屈,“咬都咬了,问了又有何用?”
霍小玉却得意地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旋得格外醉人,“今夜可是将军先放肆的,你可怪不得小玉报复在后了。”
云晚箫自知说不过她,只能轻咳了两声,抬眼望了望天色,道:“你该回去了。”
“当真不想我多留一会儿?”霍小玉失落地问道。
云晚箫的眉心更拧得厉害,“你可是有伤之人,再不回去好生休息,怎会好得快?”
霍小玉眨了下眼,定定看着云晚箫,幽幽道:“方才有云副将带我缒绳而下,不必我出力,如今要我缒绳而上——”霍小玉的目光挪到了城墙上的那条麻绳上,“这一用力,腰上的伤口可疼得厉害……”
云晚箫心头一软,“看来,只有等明早城门打开,你才能回去了。”
霍小玉笑道:“云将军,这可是你说的,今夜我可要打扰将军了。”
云晚箫原本还想说一句不妥,如此一来,霍小玉的名节将尽毁,可是转念一想,经方才城脚下那一番亲昵,他日若不娶霍小玉,她又如何自处?
既然荒唐了开始,不妨索性荒唐到最后!
云晚箫紧皱的眉心释然,凛凛一笑,心里早已打定主意——同是女子又如何,今生或许也可赌一个白头到老,相守一世。
“敢问将军,在想什么坏事?”霍小玉酥媚的声音响起,一动不动地瞧着云晚箫,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
云晚箫干咳两声,握紧了霍小玉的手,回头一指城外营帐,“今夜你就睡我的营帐,我给你守夜。”目光才触及那齐刷刷贼笑的大唐将士,云晚箫只觉双颊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想到方才她放肆的一幕,只羞得不由自主地将头一低。
“云将军这娇羞的模样……”霍小玉忽然凑近了云晚箫,附耳低声笑道,“可当真算得上美人儿。”
“好没正经!”云晚箫忍不住低喝了一声,可不管是云晚箫自己听来,还是霍小玉听来,都觉得这简单的四个字更像是在娇嗔。
“云将军这话,小玉爱听,不妨再对小玉说一句?”霍小玉似是不打算放过云晚箫,这些话虽然并非许诺,可每一句都让霍小玉觉得句句发自肺腑,更让她觉得心头欢喜。
“霍小玉,你若再胡闹,我……”云晚箫越发觉得自己此刻随便说什么,那娇羞之意总是沁透了每一字一句,只得硬生生地忍住了要说的话,默默牵着霍小玉朝营帐方向走去。
霍小玉笑弯了眉,忽地幽幽道:“晚晚,我若再胡闹,你当如何?”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