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通术法的姑娘算什么东西!额啊——!”
“九娘!”yin娥双目通红的看着被那长尾勒的面色渐泛青紫的化光,心中极度愧疚。
“你还是老毛病。无论面上有多冷,心却还是冷不了。你这样,最终伤的是你自己。”九娘言落再不多话,她双目无情地凝视着yin娥,尾部绞紧,空寂室内,半身魅就像早已隐于空气中一般毫无声息,只闻得偶尔发出的“咯啦啦”绞尾之声,而被绞至半空的化光早已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正值这寂静之时,一声清啸携着骤雨疾风之声倏然响彻天际,直破万丈水涛下传至斗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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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万倾风雨扫尘路
一声清啸携着骤雨疾风之声倏然响彻天际,直破万丈水涛下传至斗室之中。
所有人都震了一震,这是龙yin!
霎时间,涛涛凶水竟从中劈开分作两半往旁急速退开,天风骤起,倾盆雨下。这赫赫炎炎之势皆是为青龙神君肃路扫尘而来。
不多时凶水移位,水域中的一切皆曝露在了干旱的陆地上,屋室俱消,只剩下僵持的yin娥和九娘,还有不远处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迷茫的弈楸。
半身魅重新自虚无中显出身体,对着云端遥遥屈身拜倒,“繁缕恭迎主人驾到。”
yin娥一众具是一惊,那隐于云端的竟是这半身魅的主人?
“既已认新主,无需再尊我这个旧主。”
一个清冷的男声自天际响起,无悲无喜。
九娘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松开了化光,幻化出人形,对着那云端竟也是恭敬一拜。
“九娘恭迎主人驾到。”
轰隆一声,天际倏然响起一道惊雷,炸在了九娘身边,将她惊吓出声,她面如土色,头也不敢抬起,“九娘自知再无资格尊神君为主人,但昔年主人待九娘恩重如山,理应拜迎。”
那云端又传出声音,“不必,今日本尊前来便是为捉拿你二人。”言落,一团青云降在了九娘与半身魅的身侧。
那半身魅眼中莫名泛起泪光,痴痴地看着天上那片云欲言又止。听到要捉拿自己的话也没有抗拒,见那青云落定后便自己走了上去,最终还是没有发一言。
九娘听到这句话之时面上有些释然之色,似乎终于得了解脱,她看了看那团前来载她的青云没有立刻上去。而是缓缓起身朝着yin娥的方向走去。
yin娥在化光落下来之时便立刻跑过去查看化光的伤势,本来无心现下情形,只不过忽听那云端传来声音出于好奇便一直观察着眼前的情形。这时看到九娘向她走来,她不自觉往后瑟缩了一下。
“我现在就要走了,再见不知是何年。我身负重罪无法开脱,或许你我这一别便是永别。”九娘在yin娥身前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似要把她的样子牢牢的刻在心里一样。突然她对着yin娥展颜一笑,漫天风雨下,竟看的yin娥心头一窒。
九娘看着她不觉抬手抚上了她眉心的那朵花钿,柔声道:“这片花钿你戴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厌了,就换了吧。”
yin娥睁大了眸子,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泛起了些许酸涩之感,她眉心的梨形花钿便是当年九娘送她的,她其实不喜欢梨花,她喜欢的是海棠,因为小的时候只要季节到了,苏方沐回来的时候都会为她带一朵海棠。至于梨花……是九娘喜欢的。
九娘说她面容清雅,正如三月含烟带雨的梨花,便给她做了一个梨花花型的花钿。她并不喜欢,但是迫于无奈只得成天戴着。离开九娘后她本来已经将这枚花钿收于奁中,但想着此行前来,戴上这枚花钿或许会好一些,所以便带来了。
此时听九娘这么说,她恍然发觉,这枚花钿自己竟然一戴便戴了七年。想到以后终于可以不用了,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空虚。
九娘见yin娥不说话以为她是真的对自己毫无留恋之意,苦涩一笑。从袖中取出了那把她从不离身的鹊翎扇。“这把扇子还给你吧。想来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她伸出手,见yin娥看着地面,没有伸出手拿的意思。便将那把扇子放在了地上,“罢了,再说什么也都是没什么意思的。”
言落,她转身步入青云,青色的云雾将她的身形完全笼住。
这七年,终究不过一场独角戏。
留下yin娥一个人在雨中,满腔话语哽咽在喉。
云端后的神君实在等的不耐烦,见九娘终于乖乖的上了云层,心情似乎舒畅了不少,说出来的话语也比刚才略略柔和了一些。
“本尊事已了,汝等无需拜别,各自散了吧。”
“等等!”yin娥突然出声唤住,然后对着云端拜了下去,她知道那来的人一定有本事可以将苏方沐救出来,抬起头说:“请神君大人救救家姊!”
“救人?”那声音里带了些疑惑。
话同云落,倏然间清风肃尘,骤雨铺路,一个束着危冠身着青色华服的年轻公子自青云中施施然步出来,行动间风拂起他半披在肩的发丝,雨落在他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