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可都是皇上给的!”
“微臣知道。”
“知道?知道还帮着皇后假装小产?”离若冷笑。
“微臣——”
“罢了,本宫当时没说,如今更不会说了。”离若对于此事早就懒得再追究,更何况若是没有云霓这一招,她也没有办法将青萦送出宫去,虽然……
“对了,本宫有件事一直不太明白。”离若派人查过云霓吃的药,的确都是些温补的药,既然她没有真的小产,为什么还要一直吃药呢?“她为什么一直都在用药?”
“皇后身子虚……”
“不说实话?”
自从上次云霓假装小产之后,离若便让红杏去查了她平日里吃的东西,没想到竟是让她查出来云霓已然吃了一年多的药,只是药渣不能完全看出这药的用处,所以……
“长公主。”顾太医面露怯色。
“顾太医,你说本宫若是想要你死,你躲得了吗?”
“躲……躲……躲不了。”
“那还不说实话?”
“长……”顾太医怯生生地跪了下来,“微臣,微臣真的……”
“呵,说吧。”
离若笑着按了一下顾太医的肩膀,只见感觉到他全身一颤,随即便磕磕巴巴道,“皇后她……她真的是身子虚。”
“怎么虚了?”
“因为……因为皇后娘娘小产后没有好好打理,身子落下了病根,不得不长久服药。”
“小产?”离若一惊,这云霓什么时候小产过?在她的印象里她一直都……
突然的一瞬间,离若身子一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皇后什么时候小产过,说!”
“就……就在两年之前……”说着顾太医几乎快哭道,“皇后直到后来身子不适才告之微臣此事的,当时……当时到底发生了此事,微臣真的不知。”
离若脸色煞白,但依旧厉声喝道,“你还知道什么!若有隐瞒,本宫让你死的难看千倍百倍!”
顾太医吓得两腿发软,“微……微臣……”
“说!”
“皇后小产之后未有好好打理,宫体受寒,从今往后已然不能受孕。”顾太医越说越小声,这事从他知道起已然一年有余,隐瞒下来着实让他每日胆战心惊。
“不……不能受孕?”离若一怔,回过神时便伸手扣住了顾太医的手腕。
“长公主!”
“跟本宫去见柳贵人!”
青萦如今已然清醒,诸葛竣给的药乃为忘忧散,如今的她忘记了所有的事,顿时又成了往日的那个爱笑的青萦。
“长公主!”青萦坐在屋里绣着花,见离若来了后便立刻丢下了手头的东西,跳着蹦到了离若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看着她如今满面红光,离若看了一眼旁边的紫蔷,“柳贵人好些了么?”
“柳贵人好些了,只是……只是不知怎么不记得——”
“对了!”青萦有些不快地皱着眉跑到了离若的身边,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为什么紫蔷说我忘了很多事,但又不肯跟我说什么事呢?而且啊,为什么我会在这啊?这不是大理寺吗?我……”
“哎,你这身子刚好,怎么就有这么多问题呢?”离若安抚地摸了摸青萦的脸颊,宠溺地笑道,“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本宫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好?”
“我身子好的很。”
“快躺下,你这性子啊,怎么看都是个孩子。”将青萦带到了床榻旁,离若扶着她躺了上去,“本宫让顾太医给你诊脉,你别动。”说着朝一旁的顾太医使了个眼色。
青萦小产后,只由当时了姜老太医把过一次脉,说是宫体受了伤,此后再难有孕。此后,青萦受了刺激,吵吵嚷嚷地再不愿让几位专门诊治此事的太医查看,而红杏当初不喜钻研这方面的医理,对此一知半解也说不明白。所以,离若从未想过这件事会有别的可能,直到……
”说吧,柳贵人她……她还能有身孕么?“站在院子里,离若神色凝重地看着远处,大理寺中香火旺盛,即使在后山依旧能够瞧见远处的焚香,”当“一声钟响震得人头脑发怔。
顾太医早就听闻了柳贵人不能生育从而疯癫的事情了,毕竟当日把脉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姜太医,只是不知怎么的自那后不久姜太医便告老还乡,离开了京城,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是诊断错了?
这样的可能并不大,姜太医在宫里治这妃子宫人的病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这宫体受损与否怎会断错,难不成是自己断错了?
就在顾太医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到离若大喝一声,俨然一副再不说出实话就要拗断他脖子的模样,顾太医心生怯意,又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柳贵人身子好的很。“
顾太医本想不说实话,但转念一想这长公主性格刚烈,如今必然是心中有了猜想才会让自己来诊断,若是给的答案不合心意